想必今日之事,已让他道心不再稳固,将来飞升之时想必难过心魔一关。
“对不起。”秦初君终于道,目光垂落在大殿冰凉石面蜿蜒的血迹上,微微一颤。
“你不该信沈弘毅父子。那样的人,连亲父和嫡亲兄长都敢于屠杀囚禁,又怎么会兑现应有的承诺?当年反叛之后,连功臣杨茂德之父都未能幸免。秦初,莫非清修多年,已经让你忘却了人心诡谲?”云韶失望道,声息愈发弱了。
秦初君道,“不会,若他反悔,即便有违天道,我也会将他斩杀——这样,不论是对你,亦或是向心灯界,都算是有了交代。”
“看来你早便有打算……师门深恩也罢,门徒小辈也罢,你本不该被这些身外事所累。”血液流失得越多,云韶的思维越发空明,无需更多的言语,他便已明白了好友的无奈。只是这无奈太过愚蠢。
到了这种境地,云韶早就自顾不暇,倒是先来担忧自己的安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