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年这段时间,我得找个机会和我男友商量一下了。
可事情却朝着我未曾预料的方向发展,我和男友的人生轨迹也开始扭曲,向着未知的地方延伸。
公司即将放假,男友也终于有空回家和我一起吃上个晚饭,在餐桌上我就隐晦地暗示男友是不是应该一起回家拜见一下父母之类的,因为我觉得出柜这种事需要双方一起努力。
可是男友似乎在刻意忽略我的暗示,沉默着吃着饭,顺便夹了块红烧肉在我碗里。
我把红烧肉塞到嘴巴里,观察到男友好看的眼睛下面带着一层很厚的黑眼圈,面色也是铁青,一副肾亏肾虚操劳过度但依然帅气逼人的样子,于是我决定缓几天挑明了说。
当然那天晚上我男友就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肾亏肾虚了。
因为第二天还要照常上班,男友没有太过分,要了一次就给我清理然后搂着我睡了。
然后第二天晚上是公司年会,大家都喝了点酒,我因为曾经醉酒后发酒疯被男友严令禁止喝酒,所以只喝了橙汁,还被同事嘲笑为小孩子。
年会总算见到了头口中的老板,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保养地不错没有啤酒肚,隔得太远也看不清脸,主持人在那里叽里呱啦说着什么前老板新老板我没兴趣听,提前偷偷离场回家。
家里的灯没亮,一片漆黑,男友没有回来。
我掏出钥匙开门,脱了皮鞋换上拖鞋,外套还没脱就接到了男友的电话。
“喂,高莫。”
“额……那个,你好,高莫在这边喝醉了,他手机里只有你的号码……”电话那头声音很嘈杂,说话的人欲言又止。
“喝醉了?哦好你给我发个地址,我马上到。”我的注意力集中到高莫喝醉这点上,当即重新把鞋子换上拿钥匙出门。
那边很快就发了定位过来,我到马路上拦了出租跟司机说了地址就快速往男友那边赶。
“小伙子,大过年的赶去约会呢?”
“没,去接人。”
“这个点去酒店接人啊。”
“师傅快点开。”
我没什么心情和司机插科打诨,只想着高莫。他平时为了不让我喝酒,自己也不喝,今天居然喝醉了,还直接醉倒了。
我坐在车上,看着一闪而过的街边风景,第一次开始疑惑。很多过去不曾关注或是刻意忽略的事情如同走马灯一般冒出来,让我的脑子变得沉重。
我的大脑忽然清晰,我发现自己从不知道高莫的工作到底是什么,他的公司又在哪里,因为他曾频繁换工作,而他从不需要我操心。
至于他的父母,或是家庭,我也一概不知,我从未过问,他也就从未说起。
这段时间的高莫,让我有一种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的错觉。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杞人忧天,却无法抑制自己胡思乱想。
我到了酒店,在门口一眼就看见几个男人,走近了发现是几个年轻男人搀扶着高莫,而高莫似乎已经不省人事。
“不好意思,我来接高莫。”我凑近高莫,立马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
“啊,高……高莫就交给你了,他今天喝多了。”扶着高莫的男人说了一句,把高莫交给我。
“麻烦你们了,我先带他回家。”我撑起高莫的身体两人踉踉跄跄地上了车。
并没有听见身后那几个男人在说些什么。
“金屋藏娇啊……”
见人走远了,其中一个男人玩味地说道。
把男友扛回家,整理了一通让他在床上睡,我嫌弃他身上的酒味就打算在沙发上委屈一晚。
一个人睡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我不知道高莫晚上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公司重要的客人,饭局。
可我总觉得不该是这样。
我和高莫在一起六年,现在踏入第七年,我忽然发现自己并不了解他。
他的工作到底需要他喝多少酒?需要他加多少个晚班?他的家庭是否知道我的存在?会不会允许我和高莫在一起?
我甚至觉得自己对高莫一无所知,却还和高莫在一起这么多年,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可以这么久。
我不止一次问过他的工作,他总会用各种方式巧妙回避,也旁敲侧击想知道有关他的家庭,却只得知是在本市。
我不去计较并不代表我不在乎,我的退让并不意味着我无条件的容忍和继续一无所知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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