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幸村、手冢还有龙马三人坐在视角最好的前排,看向球场上的两人,眸光中除了跃跃而试的战意更多的是一种心心相惜的欣赏与骄傲。

并不是每球有网球天赋的人都能在网球这条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就如迹部与鸣央,两人注定终有一天会放弃网球,但是只要还拿着球拍一天,他们就能让成为别人追逐的目标让所有人为他们骄傲。

这场比赛对于旁观者而言意义早已经不在胜负之间,但是对于两个当事人而言,“赢”就是他们挥拍的理由。

哪怕汗水浸透了衣衫,球拍磨破了手掌,脚步犹如灌铅了一般沉重无比,不到最后一刻都不会有人放弃。

幸村看着球场上的鸣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低声感慨道:“没想到他能为了赢得比赛做到这种地步,根本不像曾今那个连球拍都不愿拿的稻叶,反而像当年的真田。”他说着目光转向手冢,“为了赢过你连双腿废掉也要继续打的真田。”

听到幸村提到真田的名字,手冢和龙马都是一愣,虽说升到高中以后大家各奔东西,但彼此之间也没断了联系,唯独真田连一丝音讯都没有。

但如今看到球场上的鸣央,他们却仿佛明白了他或许就是在用这种方式等待着真田的回归。

汗水从额头滚落浸湿了眼角带上了一丝刺痛感,鸣央伸了伸手臂,手肘同样带着一丝刺痛感。

三年以来除了迹部还没有人能把他逼迫到这个份上。

如果是过去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会在球场上百般挣扎,因为对他而言只有活命才会不顾一切,网球只是娱乐所以不需要拼命。

但就是有人会为了一个社团活动宁愿双腿废掉也要赢。

他就是那样的人。

如果他现在还也在赛场上的话,那除非倒地不起要不然也绝对不会后退一步。

鸣央拉了拉被汗水湿透的运动衫,挑眉看向迹部:“大爷,要不这一球决胜负算了,再打下去我怕你会体力不支。”

“哈?你这是在说什么胡话,本大爷会体力不支么?”迹部握着球拍的手带着一丝微微的颤动,每一次挥拍肩膀都会传来一次刺痛。

要说这两年多时间,对战的时间最多的那这个人必定是鸣央,虽然在正式比赛上他从来都没有赢过他,但像现在这样难缠却还是第一次。

淡黄色的网球在鸣央掌心旋转着,鸣央笑眯眯地道:“既然一球不行那就多打几球好了。”话音刚落黄色的球就被鸣央抛了起来,然而挥拍的时候却一改过去凌厉的风格,网面与球相触的瞬间,仿佛被卸去了力道一般变得柔和至极,那球仿佛褪去了所有的狂暴犀利变得轻飘飘的,不像一颗网球反而像一颗气球,在空中上下浮动一般带着一种毛骨悚然的灵异感。

不管是过去的鸣央还是现在的鸣央,他的网球风格一直是快重狠的犀利风格。尽管过去也曾打出过如影随形那样诡异的球路,但是那也是通过强悍的控球能力与快慢节奏的变化做到的,但现在这球不管怎么看都透着一种诡秘的味道。

迹部眸光一瞬间变得锐利至极。

挥拍接球。

再次打过来的球依旧如此。

场外一瞬间响起了一片小声议论。

这还是整场比赛第一次看到这种类似炫技的球风,不少人猜测是不是因为比赛持久不下鸣央终于变得焦急了,也有人认为鸣央是因为长时间比赛体力撑不住了所以才会打出这种与他一贯风格相违背的球路来。

龙马盯着鸣央发球的动作半晌,才喃喃自语道:“原来是这么回事。”

幸村嘴角带上了一丝笑容:“旋转加上削球。虽然他的风格一贯犀利,但是有着机器一般精准的控球能力为后盾想要通过微妙的旋转加上削球的技术让球路彻底改变并不困难。”

“以迹部的眼力要看穿他的球路很简单。”手冢淡声开口。而且现在场上已经打到了抢七决胜局,两人看起来不相上下,但是只要足够了解他们的人都能看出来明显是迹部的消耗更大,他的胳膊已经负担很重了。如果再这么硬对硬的拼下去最终先吃不消的只会是迹部。在这种情况下确是稻叶先换了风格倒是有着让人意外。

场外的看客各有各的猜测疑问,作为当事人的迹部却比谁都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正因为知道再拼下去自己的胳膊一定会受伤所以那家伙才会想要速战速决。

迹部轻哼一声,心道这家伙还真是狂妄得让人牙痒痒,你以为换了球风就能让本大爷迅速落败吗?

尽管被鸣央气得牙痒痒,但他却知道对方打出来的球看似都一样但是每一球都有微妙的差别,这种差别非常的细微,甚至细微到让人很难察觉。

迹部抹了抹额头的汗珠,眉心拧了起来,他发觉每一次回球自己的动作都变得更慢,仿佛无法用出力气一般,那球就仿佛不会落地漂浮在空中一般,他当然知道那是由于球的旋转给人的视觉误导,可是接球的时候身体的本能反应速度也会被这种视觉误导给影响。

迹部感觉自己接球的动作越来越慢,然而实际上鸣央的发球却是越来越快,快慢节奏悄然改变带给迹部的影响像是一团看不见的浓雾正在不断地吞噬着他的身体反应速度和意识的判断。

场外的龙马盯着看了半晌才突然开口道:“挺有一套的嘛!这个可不好对付。”

“稻叶本来就擅长改变节奏,而且就像他自己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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