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庚懒得去思考这个刚刚还好端端的、现在却突然就不愉快的家伙到底又在闹什么别扭, 直接用眼神示意阿瑞斯快点跳上来。
阿瑞斯没动。
栀庚眉头一皱,正欲搬出杀手锏正压, 阿瑞斯却像是知道他的想法似的, 纵身一跃,不情不愿的跳到了栀庚身边。
栀庚用手指戳了戳阿瑞斯的脸颊,语气亲昵:“我的仆人,怎么又不高兴了?”
话一说完,阿瑞斯的脸色顿时更黑了。
[葵音:辣鸡噢,刚刚还说人家战神大人是你情人, 这会儿就又变成了仆人。]
[……]
“阿芙洛狄忒,你这语气是在哄小孩吗?”阿瑞斯不屑的说道。话落之后,也没在看栀庚,直接就沿着瓦砾朝着内殿的方向走去。
阿多尼斯作为被美神阿芙洛狄忒选中的孩子,哪怕因为出身被塞普路斯王所不喜, 但与其他的王子相比,阿多尼斯住得宫殿也是最为华丽的。
等栀庚和阿瑞斯到了内殿的时候,恰好看到正在练剑的阿多尼斯。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阿多尼斯曾于没药树中出生的缘故,他的宫殿没有多余的花花草草,反而有很多高大的没药树,多到几乎是随处可见。
此刻,由于斜前方的一棵大树挡住了栀庚和阿瑞斯的身影,而阿多尼斯又是背对着他们在练剑,事以栀庚他们悄无声息的到来并没有引起阿多尼斯的察觉。
距离栀庚上一次见阿多尼斯并没有多久,然于人类来说,特别是正处于成长中的男子,短短的几月时间,足够让一个稚嫩的美少年长成一个挺拔俊美的青年。
阿多尼斯无疑是人类当中最俊美的男子,甚至与大多数神袛相比,在容貌上,阿多尼斯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或许是因为内院里种了许多没药树的缘故,阳光只能从树缝中穿过,于是被树叶斑驳过的光晕撒到地上,大多数部分隐隐绰绰般,成了一道道美丽的光点。
而另一部分,则照到了阿多尼斯的身上,阿多尼斯一身蓝衣,浅暖色的阳光照到他的身上,与他衣服的颜色融合在一起,仿佛清晨的斯狄亚修河上,晨光与那蔚蓝色海水的交汇,充满着一种阳光海岸般的静置的魅力。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的,阿多尼斯的身姿配合着手里的长剑不停变换着。
已经完全长开的青年,挺拔得像一棵青葱的树,年轻、活力,充满着生命的朝气。
[葵音:真奇妙,阿多尼斯现在对你的好感度竟然莫名其妙就已经涨到了80点,明明你们几乎就没有见过面。]
[梦里。]
美神阿芙洛狄忒于阿多尼斯从来都是特殊的,从阿芙洛狄忒将阿多尼斯从没药树中接出来开始,便注定了阿多尼斯这一生都将与阿芙洛狄忒这个名字纠.缠在一起,摆脱不了,更挣脱不开。这宛若一种血缘,却又是比之这种血肉融亲还要更深刻的联系。
这种深入骨髓般的联系让阿多尼斯哪怕表面在抗拒,却终究抵不过内心深处想要亲昵的渴望。
越是抵制,就越是渴望,一边痛恨这样的自己,一边却又不受控制般的去想念。想得多了,夜晚入梦之时,自然也就容易梦到。
梦是虚幻的,却也是美妙的,因为它呈现出的是内心最渴望的画面。
[葵音: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嘛,梦到之后又纠结,纠结的后果就是越忍不住去想,然后又入梦,这样矛盾般的形成了一个循环。]
[嗯。]
[葵音:所以虽然是做梦,但竟然能这么多好感度!看来阿多尼斯的梦里肯定有限制级画面!]
[葵音:好想了解一下!年下攻也很带感的!]
[滚。]
[葵音:呵,跟着你这么久了,你让我看到得黄.暴画面还少吗?]
[…………]
[葵音:看看现在的火神大人,绿帽子简直是满天飞。]
[…………]
[葵音:头顶上的青青草原起码都够我策马奔腾一年!]
或许是知道栀庚最后定然会切断与意识海的联系,这一次葵音跟个机关枪一样一阵噼里啪啦的说完之后,很自觉的自个儿就切断了联系。
脑海里的杂音终于没有了,栀庚便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阿多尼斯身上。
人类相比于神袛,自身的身体素质终究是有些差距的,不过或许是因为阿多尼斯于没药树中诞生的缘故,比起普通人来说,阿多尼斯的速度、力量、包括身体的柔韧度又更为强大一些。
此刻,他挥动着手里的长剑,一招一式干脆而利落,毫不拖泥带水,每一次挥动间,剑刃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刃。
这个漂亮而骄傲的王子,像一把未出鞘的剑,又像一颗璀璨的明珠,透亮而引人注目。
栀庚看得很仔细,而一旁的阿瑞斯就有些不开心了,他皱着眉头,看了看栀庚,又看了看阿多尼斯,然后又把目光移到了栀庚脸上,见栀庚仍旧一副全神贯注的盯着阿多尼斯看的样子,顿时生起一种烦躁之感。
他本就不是什么耐心之人,也从不会掩盖心中的不悦。
他不喜欢这样看着阿多尼斯的阿芙洛狄忒,哪怕阿多尼斯只是一个脆弱的只有短暂寿命的人类。阿多尼斯的身份太特殊了,哪怕他并未过多的关注过阿芙洛狄忒的事,却也知道,在塞普路斯城,有一个叫阿多尼斯的王子,是美神阿芙洛狄忒的所有物,因阿芙洛狄忒而生。
对于一个人类,阿瑞斯本应是不屑的,然当他现在看到阿多尼斯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