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飞机起飞,半个小时后已经很平稳了,同行的一位大夫却道:“哎呀,晕了晕了,有点犯恶心了。”
赵妍妍赶紧站起来,转身道:“老师您之前怎么不要晕机药啊,现在吃一片儿吧。”
“我也晕了。”另一个大夫也道。
“嗯嗯,是有点不太舒服。”
赵妍妍傻眼了,这一个两个的,刚才怎么不说啊,她正要拿药,却被拒绝了,“不用。”
只见老头儿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个点x-ueba-ng来,“不了,我自己有准备,来,老胡,给我搭把手点个x-ue。”
“哎呀,百会也给我戳一戳,这几天没休息好。”
赵妍妍:“……”
差点忘了这几位都是老中医,难怪不要她的药了……
对中医来说,日常有什么小病小痛,自己扎着针继续该干嘛干嘛,都习惯了,也不是一定坐在诊室里,有时候走在大街上还顶着针呢,到时间了再自个儿拔了。
他们倒都带了针,也不用托运。只不过现在正在飞行中,不算特别平稳,不便施针,还是用点x-ueba-ng点按一下,也能起到一些效果。
空乘往这里路过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几个大叔大爷抓着对方的脖子或者头,仔细一看,手里还拿着小ba-ng子戳人,把她给吓了一跳,“各、各位旅客,你们这是……”
“没事没事,我们晕机呢,自己点个x-ue。”胡大夫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们都是医生。”
“……”空乘无言,她真的第一次看到点x-ue的,原来还有这种c-ao作啊。
“哎,小伙子,你旁边是医生呀?我能跟你换个座位吗?想问问他问题哦。”隔着一条走道的阿姨拍了拍周锦渊的肩膀,问道。
他们说话周围的乘客都听到了,觉得特别有意思,看几个老大夫高空点x-ue,谈笑风生。
“阿姨,我跟他们一起的,我也是医生呀,你问我好了。”周锦渊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
“我做证,我做证。”前面一个姓徐的医生转过头来,“我用我的,那个,哦,白头发,给他担保,他医术很j-i,ng湛的,平常好难挂他的号!”
周锦渊:“……”
为什么这说法有点耳熟?
徐大夫注意到他的眼神:“嗨,我和老毛是老交情了,出发前他特意嘱托我替他用白头发给你担保……”
周锦渊差点没笑出声来,“那谢谢了!”
……
这飞机挺大的,前头有乘客跑后头来上厕所,才发现有几个老头在这里给人把脉,一问才知道,居然都是老专家,要飞去国外讲课的,闲着无聊就给人看诊。
“卧槽!”他顿时尿也不想撒了,“大夫,给我也看看吧!我最近老胃胀,又检查不出来什么毛……”
这种专家,要挂人家的号平时不知道多难呢!
“拿号!”老中医随口打断他道。
“蛤?”怎么在飞机上,还要挂号啊?乘客弱弱道,“这也没网啊,怎么挂号……”
赵妍妍从前面冒了出来,递给他一张写了数字的纸,“拿了号请回座位哦,不要堵在过道。”
乘客:“……您还自带了护士啊。”
……
在飞机上办了场门诊,结果就是下飞机时好多人抢着要帮他们拿行李。
一出去大家就把外套给脱了,这里天气比国内要温暖多了。l市这边针灸公会也派了人来接他们,赵妍妍联系了对方,就约了个地方等待。
机场的电视正在播放娱乐新闻,主播绘声绘色地描述一对热恋中的本国明星,指着自己的头道:“……可亚瑟那‘薛定谔的头发’,还能保持茂盛到下一阶段吗?杰西卡,著名的完美主义者,又能不能拯救这个不完美?相信大家都很想知道接下来的发展吧。”
“这说的啥玩意儿,我怎么听不懂。”徐大夫纳闷地表示,主播连读吞音特别多,导致外语本就一般的徐大夫觉得自己仿佛学了假英文。
周锦渊勉强听懂了,但主播还用了俚语,所以他理解也费劲,“好像在说外国明星家里的地荒了……”
徐大夫:“啊?这么接地气啊。”
赵妍妍一下笑出来了,“周医生,徐医生,这是说一个明星的头发啦,这边很有名的偶像明星,人气很高,但最近疑似拍到他戴假发,他自己是不承认,还各种证明,所以说是薛定谔的头发。粉丝媒体一直大战呢,就关心这点事了。”
“这倒是和我们小周专业对口。”徐大夫调侃道,谁不知道三院都秃发专科医院了。
“可不是。”大家开玩笑地说了几句。
这时针灸公会的车也到了,把他们给拉去酒店,休息一天倒到时差,第二天才开始上课。
周锦渊趁着最后的时间,又过了一遍自己的,与他一间房的徐大夫探头看了一下,说道:“小周,你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你打算怎么给外国人安利经络?”
徐大夫平时还挺喜欢上网,所以学了不少时髦词。
周锦渊说:“就展示给他们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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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斯是一名l市的针灸医师,在l市一家医院的综合痛症中心工作,曾在一家b国开办的中医针灸学院学习。
为了凑够一定学时的继续教育,汉斯报名了这一次针灸公会举办的针灸痛症培训班。
在上课之前,汉斯看了老师们的介绍,他们基本都来自华夏的高等中医药院校,有着多年临床经验。
分享的课程包括中医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