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溜进去,然而就听得身后唰的一声,吴殊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耳边一阵劲风刮过,被拉开的车门砰的一声又被关上了,而自己的视线也整个一百八十度地旋转了过来,直直地望向面色阴郁的青年。
脖颈间顿时充斥满了一种炙热的吐息和男性的气味,那个双眼冰冷的青年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吴殊,漆黑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恶劣的光芒。
那一刻,被束缚于青年与汽车之间的男人却突然觉得窘迫起来,下意识地将头侧了过去。那人戏谑懒散的声音便从头顶上传了过来,沈敬亭每说一句话,都有一阵湿热的气流吹拂到吴殊脸上,让他不由微微觉得有些发痒。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叔叔你是自己交代呢,还是……”
还不等沈敬亭的话说完,吴殊就连忙开口打断道:“我自己说自己说!”
沈敬亭的唇角满意地往上勾了勾,但随即又立马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他伸出手来松了松自己衣服的领子,另一手则搭在了车上,冲吴殊递了一个眼神,示意男人可以说了,“你这是在哪部戏里演了这么大尺度的戏啊?”
“不就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部被禁的戏吗?在里面我演的是一个派去勾引敌方女特务的间谍,靠着人畜无害的外表成功地窃取到了情报。”
沈敬亭挑眉,声音低沉了几分,“不会是在床上套出来的吧?”
吴殊心虚地笑了两声,然后果不其然地就听到了青年的一声冷笑。
“我就知道!继续说!”
沈敬亭愤愤不平地说道,面色微微变得有些恼怒起来,声音听上去十分义愤填膺。他使劲地捶了一下车门,发出咚的一声巨响,一记眼刀扔向吴殊,道:“继续说,怎么就被禁了呢?”
吴殊缩了缩脖子,瓮声瓮气地继续说了下去,“那个时候我还没成年,他们觉得影响不好,说不利于未成年人身心健康发展,再加上有些镜头太那个了就被广电给咔嚓掉了。唉,亏我贡献了那么多第一次,结果就这样打了水漂。”
“呵呵,听语气似乎你还觉得挺可惜的是吧?”沈敬亭的脸更黑了,他十分不悦地说着,似乎已经在脑海中脑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画面,越说越气,还一边喃喃自语道:“竟然还是未成年?该禁!的确是该禁!叔叔,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
吴殊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猛地却又觉得不对了,对上沈敬亭的双眼反问道:“怎么就是犯罪了?我拍个戏还犯罪了不成?”
沈敬亭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两下,道:“你这是诱导犯罪!”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地朝驾驶座走去,没好气地冲着吴殊喊了一声上车。
吴殊知道今天是沈敬亭的醋坛子翻了,也不好再像往常一样地去调侃青年,只好乖乖地跟着上了车,系好了安全带。
驾驶座上的男人沉默不语,每每吴殊朝他投去视线,他都会不经意地往另一边侧了侧,似乎还在跟男人置气。
“到了。”
沈敬亭面无表情地说着,熟练地停稳了车。他座椅上似乎还放着什么东西,因为停车的惯性猛地掉落在了地上。
沈敬亭刚想弯腰去捡,吴殊却已经抢先一步地捡了起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九州》的剧本,页面刚好翻到了寒玉笙月下抚琴那一场戏。
吴殊心念一动,转头看向沈敬亭,“这场戏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沈敬亭抿了抿嘴唇,将剧本接了过去,忍不住摇了摇头,“虽然导演没说,但是我觉得他似乎对场戏并不是特别满意,所以打算今晚回去再揣摩一下。”
吴殊的脑海中浮现出当时导演皱眉的表情,又看了一眼沈敬亭,顿时明白过来他之前一直感觉到的不协调感来自于哪里,开口问道:“你不会……没谈过恋爱吧?”
沈敬亭面色一怔,一瞬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吴殊是什么意思,他动了动嘴唇刚想开口,吴殊却已经喃喃自语道:“也是,毕竟你接吻的技巧那么生涩,不像是有女朋友的人。”
沈敬亭斜睨了吴殊一眼,声音顿时变得有些冷,他笑了一声,表情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夜晚,“是,没谈过行了吧?我接吻水平太差还真是委屈你了。”
吴殊瞬间明白沈敬亭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指的是之前沈敬亭亲他时候的事,连忙解释道:“你想哪去了?我不是说这个,不不不,也的确是说这个,但我指的是你亲禹仪时候表现的有点青涩。”
沈敬亭挑了挑眉,脸上的线条微微柔和了些,原本僵硬的身体也跟着动了动,沉默半晌才又扔出一句,“怎么,我演的很奇怪吗?”
吴殊摇了摇头,沈敬亭的表演是没有问题的,生动地表现出了仅限于恋人之间的甜蜜而又微妙的气氛,也正是这样,贺导才没有说什么,但倘若仅仅只是这样,再往深研究去就有问题了。
江雨承最初会对寒玉笙展现柔情,便是因为对方的长相与他过往的恋人竹无心一模一样,勾起了他心中那早已沉寂多年的感情。然而随着朝夕相对地相处,江雨承便发现寒玉笙与竹无心是截然不同的两人。
一方面,他内心对寒玉笙的感情日渐深沉;但另一方面,他却始终无法释怀因他而死的竹无心,这两种感情纠缠在一起,让江雨承心中十分纠结。
寒玉笙月下抚琴,原本就是因琴声勾起了江雨承的回忆才引得他来,此情此景,无一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