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是这样一个fēng_liú人物,外头传言不可尽信,荆某倒是想差了。”

“荆公子找我,想对我说什么?”

荆紫云看了一眼梅重祀捉着他手腕的手,垂眼一笑,笑意不知是嘲是冷:“我五哥想让我带给桃花公子一句话。”

“什么话?”

“敢将十指夸针巧,不把双眉斗画长。”

殷灼枝浑身一震,把梅重祀的手挣脱,“他什么意思?”

荆紫云笑道:“在下也不知道啊,不过,他说,桃花公子自会明白其中的意思的。”

殷灼枝垂下眼去,自嘲地道:“他那样的人,如今竟还讽刺我更重容貌吗,到底却是谁……”说罢,却不说下去,而向梅剑锋拱手:“舅舅,灼枝体虚,不好多待,便先告退了。”对着荆紫云和另外两人点头,殷灼枝这便直接走了。

荆紫云看着他的背影,笑意还有,眼中神色却沉下去。

梅若兰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知道殷灼枝那般已是失礼,想了想,却是扯开话题,奇怪地道:“笑医前辈为什么要带给表哥那样一句话?”

梅重祀道:“大约是想说,才情比容貌更重要?”

梅若兰沉吟道:“然而这句话的后头,却是‘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为他人作嫁衣裳?”梅重祀一愣,荆紫云不由笑了,“谁知道呢?”看了一眼梅重祀,坐回位子上。

第七章

“……灼枝,不知为何,你对我很是冷淡,然而,你我毕竟是表亲,早些日子你去寻笑医治病,我与爹爹都很关心你……”

不到四日,梅重祀来了七次,如今这第八次,殷灼枝已有些不耐烦了。在棋盘上点下一子,压下不耐,皱眉道:“我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四表哥,那笑医的弟弟来了,你怎么不去找他?”

烦透了,根本就没有事情,还总来找他说些废话,徒扰他清净。

“他自有妹妹陪伴,再说,爹也会招待他,倒也不需要我去做些什么……”

殷灼枝淡淡道:“四表哥,我习惯一个人清净地过,不太喜欢有人拜访。”

梅重祀一愣,蹙眉道:“你是不是怪我把你身边的人要了去?你若是在意,我把他让还给你便是。”

殷灼枝冷冷道:“不必,四表哥,你这般是否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你今日说的话我不会告诉小李,但你若再这般,我便要逐客了。”

梅重祀闻言一叹,道:“为了他让你我亲人间不和睦,那总也不好……”

殷灼枝看他一眼,神色更加冷漠。

梅重祀只觉他往日里并没这般坏脸色,想必他容色好了之后,便也拿起乔来,不轻易叫人得到手去。只暗可惜为了李子福,得罪了他一遍,现在想要追求他,却更加地难。

“灼枝,我知道你心里怪我,今日我便在这诚心地道歉,终有一天,你一定会原谅我的。从今日起,我便一直陪你……”

看起来梅重祀又准备赖在这里大半天不走了。

殷灼枝没了下棋的兴致,想到荆紫云的话就烦躁,按了桌子起身,道:“我出去走走,四表哥愿意留下,便请便吧。”

说罢,他便去取了外衫与折扇,直接往桃林的方向走去。

梅剑锋早年恋慕他母亲,将梅花庄改造得如人间仙境一般,可惜的是,梅花庄的名头虽盛,梅花却并非一绝,梅花庄中桃花盛放,不由得恶紫夺朱,鸠占鹊巢,可叹可笑。

信步走出一刻钟,后头又有人跟上。殷灼枝知道那是梅重祀,心中好一阵厌烦。

往日里他不会对人那般冷漠,只是现在情况不同,从前梅重祀不对他有意,而且也不会这般孟浪烦人。刚将他身边人要去,又对他这样献殷勤,殷灼枝心中鄙视他得很,根本不想理他。而且……他最近烦得很,几乎已快烦死。

那荆紫云还没有走,难道真要娶了梅若兰不成?一个是新晋武林第一美人,一个是引无数英雄折腰的武器梅花刺。荆不镀当日还表现得对梅花刺无感,让他以为他是为了他……其实,他便是为了梅花刺。

他不好自己出面,便叫别人出面了。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还说他是贪图外在之人,他让人来谋取梅花刺,这等品性,也不知多么卑劣。嘴上一套,做起来又是另一套。也不知他弟弟会不会因为梅若兰而放弃梅花刺。

想必,是不会的,一丘之貉。

因着荆不镀的连带关系,殷灼枝可说是讨厌透了荆紫云。

桃林里走不到半刻,瞧见不远处一个亭子,那亭中有人负手而立,风华自成,一双明眸正看着桃花出神,旁边一女子坐着,姿容甚美,桌上放着糕点和茶盅。两人风姿均非凡俗,桃林仙境,人间绝色,远远望去,好似看见了仙人下凡。

梅花刺过于重要,只怕舅舅是想要让表妹“和亲”。殷灼枝看见那幕,心中便是一沉,男女授受不亲,梅剑锋让他们两个人单独约会,意思太过明白。却不知道荆紫云是怎么想,梅若兰为人不错,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弯道,若荆紫云是个君子也就罢了,他若想要利用梅若兰,只怕……

“表哥?”无意中抬眼,梅若兰看见他,眼前一亮,起身冲他招手,“表哥,表哥!”

招了两下手,便觉得自己这般作态只怕已入了荆紫云的眼里,面色一红,忍不住去瞧他,却见一直待他冷淡有礼的荆紫云往殷灼枝那边看去,目中凝然,似有千种思绪万般想法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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