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著墙壁爬地上通道的阶梯,每上一个台阶太阳穴就鼓胀地似要爆掉。
视线像隔著一层水雾,看不清楚。爬到里出口还剩五六个台阶的时候,一头撞在了前面的物体上。
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麽,安平就被一股大力推倒在地上。
“神经病啊!走路不长眼踩著人走。眼瞎就不要出来添乱!”
前天刚下过一场暴雨,台阶上还有一小滩积水,安平刚好跌在那滩污水里,手里提的菜散了一大半,还沾了一身的泥汤。
被他撞到的人骂了几句,倒没再难为他,大声嚷嚷著走了。
安平正被他推在胸口上,被紧紧压裹的shuāng_rǔ疼得像被在用刀子戳刺。他抖著唇,试了几次没爬起来,全身滚满了泥。
“混蛋!”
全身的火都烧进了脑腔里。安平失控地双手一挥,剩下的菜也掉了出去,西红柿、桃子一跳一跳地滚下台阶,摔成了一滩烂泥。
身旁来来往往的行人,像躲疯子一样躲著他,走出很远再回头指指点点地议论。
“这人有病吧,大热天穿成这样。”
“该不是精神受刺激不正常了吧?还是老婆跟人跑掉了?”
“也有可能是得了见不得人的怪病。哎呀,快走快走,小心被传染上了。”
安平听不清那些议论,也没兴趣听。他捧著快要炸裂的头,一点点撑著地面,挪到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