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目光如炬,蔺某可不敢再下了。”蔺晨丢了一颗子,摆摆手,“那京城这局棋呢?”
“黎纲眼中的梅长苏,是一个英雄,将门忠烈,所以他会信梅长苏的遗命是撤出京城。这是其一。其二,黎纲手里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大梁律法所允许的正当生意,上岸对于他而言,有利无害。其三,黎纲是在江左盟成立前就跟着梅长苏的,他对梅长苏的情感大过他对江左盟的忠心。如果真的任由武林人士在京城生事,坏得只怕是梅长苏身后清誉。纵然要吃些亏,他也甘之如饴。最后嘛,在黎纲眼中,蔺少阁主只怕是个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如此行事,只有一个原因——”
“因为有趣。”蔺晨苦笑道,“我当初也正是因此入局,侯爷这番话,真是往人最痛处戳。”
“痛则通。”言阙收了棋,面上瞧不出悲喜,“阁下身在江湖,逍遥乃是福分。”
蔺晨不愿多言,陪他收了棋盘上的余子:“黎纲对上甄平,侯爷赌谁会赢?”
“我不喜欢赌。再陪我下一盘吧。”
“不了,只是一盘棋,我就像是被扒光了游街一样,要扒……诶!殿下来了,来来来,扒他扒他!”
伸手拉过萧景琰的手,按着他的肩膀,把他扣在言侯的对面。
他不明所以地回头看蔺晨,一双黑眼睛有些茫然。
忽然捻起手来,仿佛怀念某个灵魂深处稍纵即逝的触感。
蒙挚那边可有消息?
如侯爷所料,蠢蠢欲动。
蒙挚在京中多年,历经赤焰旧案,仍深得圣宠,是有他的本事和城府的。一把刀有多锋利,握刀人就须得多谨慎,否则会伤到自己。
可京中禁军尽在他手,真的唯有一战?
到了这个地步,总要见血了。
言阙抬起头,看了一眼蔺晨,笑道:“蔺小阁主方才不是问我甄平与黎纲,谁能赢么?”
“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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