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
于无声处出现,于无声处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坐在桌案前思考了一番,苏岘点墨提笔,利落地写了一封书信,召肖声立刻派人送出去。
与此同时,承风郡的官道上不疾不徐地走着几辆马车。最前头的那辆,车厢用的是顶好的水曲柳,四角有流苏轻垂,风一吹,还有铃铛阵阵轻响,如奏乐一般,浮于耳畔。
路上偶尔有马车经过,无论快或慢都远远避开,生怕撞上那华贵的马车得罪什么达官显贵,那可是丢脑袋的事,半点马虎不得。
“二哥,你说你这受得什么罪?早两年那会儿要是……”
“阿桥。”
仅一声淡淡的轻哼,被叫阿桥的男子收起戏谑的表情,撇了撇嘴不再多言。车厢内瞬间安静,余留外面马蹄声阵阵,节奏鲜明。
车厢里侧的软榻上侧卧着一个人,胸口的衣襟大敞,里面的中衣也是松松垮垮,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来。
那人手捧书页,眉目间很是认真,可那皮相真真是轻佻勾人,凤眼微眯,薄唇轻扬,端的是fēng_liú倜傥。任谁看,都是一多情公子,不知惹得多少女子黯然伤神。
长得这般不正经,偏行为举止正经无比,矛盾却又出奇的和谐,让人挑不出毛病。
话唠阿桥盯着他看了会儿,还是忍不住又开了口:“二哥,你长得真是好看,若你是女子,我肯定……噢……”
腿上被实实在在踢了一下,阿桥抱着腿嗷嗷直叫,滑稽的样子让人有些忍俊不禁。
“皮痒了?要让二哥再教你些规矩?”
阿桥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也不怪他如此抗拒,上一次二哥笑着教他规矩,他生生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连明月楼的玉溪姑娘都没能去见一面,憋屈的要死。
“走之前你是怎么跟我说的?”
阿桥委屈地撇嘴,回答的声音却是无比温顺:“我绝不给二哥惹麻烦,绝不乱说话,绝不——”
“停。不惹麻烦这个就算了,你肯定做不到。至于不乱说话……你也做不到。哎,我当初为什么要带上你?”
“二哥!你嫌弃我!”
男人看书的动作不变,眼皮都不曾挑一下,“没有。”
赤.裸.裸的嫌弃……
“二哥……”
“行了,真的没多么嫌弃。”
阿桥:“……”
这真的是亲哥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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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岘已经好久没这么勤快地来梓梧宫了,他到的时候,明显能察觉出宫人的惊讶,内心涌起一阵无奈感来。
水锦如手帕在握,并不往苏岘脸上看,“皇上有什么事要臣妾做吗?”
“朕若无事……不能来看看你吗?”
水锦如不搭话,显然是拒绝的态度,她不希望苏岘常来。
苏岘明白她的意思,奈何对她生不起气来,只能转移了话题:“朕临时打算将家兄召回,书信估计很快就到他的手中。”
“一个小小的亭佐能帮皇上什么忙?”
苏岘叹气,“云南王将至,朕恐典客潘峥难担大任,所以召家兄回来照应一番。以往有他在,这些事远不用朕操心……”
“那臣妾替家兄谢过皇上感念之恩,真是……难以回报。”
水锦如低头沉了脸色,既然他苏岘能如此厚脸皮地让哥哥出面,那她水锦如便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毕竟,机会已经给过了。
苏岘,你可莫要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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