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了挑凤目:“行,就这么定了,你三我七。”
第二天早晨,我听说那小厮是哭着出门的。
我有许多费钱的爱好,年少时总爱往青楼里钻,逢场作戏了好些年,花魁换了十几个,都是姿色倾城才艺双绝的尤物,香脂艳粉沾了一身可从没留下过真心。某一日因醉酒失足踏入对楼的楚馆,将怀里的人误看作是花魁盈盈,一夜旖旎春光,醒来时摸到身旁男子扁平的胸膛。
迷离而泛着水光的眼,殷红如花瓣的双唇,一句‘公子’喊得我骨软筋酥。我顿时幡然醒悟过来,男子一旦骚起来,哪还有女子什么事儿。
迷雾中寻觅了许多年,终于有人打着火把将我引入正途。都说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我不尽然,必竟好男风一事在渠国算不得什么。
‘随柳楼’与‘傍花楼’算是洛河城中一道最为明艳的风景,这对门而立的两座楼,是无数风月场所中最为冠冕堂皇的风雅之地。楼内的姑娘公子生得好看是首要,其次还要有拿得出手的才艺,或吟诗作词或抚琴弄箫,屋里头琴棋书画与文房四宝件件不能缺,虽说都是奔着一个目的而来,但有了这些高雅的前戏就与其它的青楼楚馆有了实质上的区别。
这里整日迎来送往大都是些达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