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江陵清了清嗓子,又道,“那个时候,我哪里有半点谈情说爱的心思啊?根本不想成亲生子,更不想耽误人家好姑娘,所以一个都没碰,一直规规矩矩的。你看看,她们陪我吃吃喝喝,顺便跳个舞,弹个琴,就能得到一个好前程,何乐而不为啊?”
“吃亏的可是我,占便宜的可是她们?”
思路理顺了,江陵就说顺口了:“这件事,你该最清楚了,毕竟我每天晚上都是跟你睡。”
梅疏远这下愣了愣:“我?”
江陵挑眉:“不是你是谁?我还帮你洗过澡,穿过衣服。”
“……你别骗我。”
“我骗你干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
眼看着江陵调戏上瘾,又要得寸忘尺,梅疏远镇定的想了想,抬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碰到了江陵的脸。
“你要干嘛……”
最后一个“嘛”字变了音,因为梅疏远捏住了江陵的腮帮子,轻轻扯了一下。
江陵瞪大了眼睛。
梅疏远抿唇而笑。
大概是两人在春月楼前待了太久,惊动了里头的姑娘,一道娇蛮的声音传来:“吵什么吵,色中饿鬼啊,现在是大白天,不管是哪路冤家,都不接客。”
“哗啦”一声,窗棂被推开,还未看见说话的姑娘,便先听到了她的声音:“真当我们楼里的姐妹不需要休息啊?”
话音一落,那位姑娘一双手臂倚在窗棂上,伸头往下瞧去。
这姑娘大概才醒,衣裳虽然艳丽,却只是随便拢了拢,头发挽了一个髻,却松松垮垮的,也没戴珠玉发簪。面容娇美,自带一股子媚意。
“咦。”姑娘有些惊疑。
下头站着两人,非但不是什么肥头大耳的色中饿鬼,反而是两位如珠如玉的年轻公子,看着挺人模狗样的。
江陵有些尴尬,展开折扇,朝着姑娘点了点头,以示礼貌。
梅疏远则无甚表示,就是刚刚唇角的笑容还没散干净。
“两位公子这是?”姑娘放柔了音调。
江陵赶忙道歉:“先前聊的太起劲了,便忘了规矩,吵到姑娘了,还请姑娘海涵。”
“好说。”姑娘用手帕遮脸,状似羞涩一笑,“相逢即是缘,你们晚上来见我,我就不怪罪。”
言罢,玉臂一伸,沾了胭脂香的手帕被她从窗棂扔下,轻飘飘的往两人身上扔。
姑娘扔的非常精准,目标正是——梅疏远。
江陵得出结论,趁着手帕还未落在梅疏远身上时,抬手一捞,将手帕捞入了掌心。
“姑娘,家中父母管的甚严,恕我们不能去了。”直接拒绝后,江陵直接讲手帕抛回了姑娘手机。
拿回手帕的姑娘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江陵。
最后江陵用刚买的两盒胭脂赔罪,把这姑娘堵了回去。
姑娘恹恹捧着胭脂盒子,一抬头,便见江陵扯着梅疏远离开,一拐弯就踏进了边上的暗巷。
下一刻,江陵把梅疏远抵在墙壁上,倾身便吻了上去。
梅疏远眨了眨眼。
姑娘芳心碎了一半。
随后便见梅疏远抬手推了江陵一把,两人位置调转,梅疏远捏住了江陵下颌,小心翼翼吻回去。
姑娘芳心碎了另外一半。
“啪”的一声关上窗棂,姑娘决定找自己好姐妹谈谈心去。
而江陵两人已经分开了,江陵歪着头,从梅疏远肩头看去,见门窗紧闭,不禁拿折扇敲了敲梅疏远的肩膀:“你居然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的……貌似是你?”梅疏远反驳。
江陵瞬间哑然。
随后舒了口气,说了一句真心话:“我本来还想带你去这红尘之地逛逛,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我现在受不了别人碰我,也受不了别人近你的身,去这种地方,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
江陵又用折扇戳了戳梅疏远的胸膛:“走吧走吧,下次我们离得远远的。”
“生气了?”
“那倒不至于……”
梅疏远抬头,在江陵眉心落下蜻蜓点水似得一吻。
江陵心中所有的不愉悦便全部消散,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那姑娘居然选中你,眼光可真不错。跟我一个审美。”
两人从暗巷走出来后,神色如常,依旧有说有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经过一小摊时,江陵对着摊面上的油纸伞挑拣起来。还不忘回头询问梅疏远的意见:“疏远,你喜欢哪把油纸伞?”
他挑出一把:“这把牡丹伞?”
“还是这把青竹伞?这把荷花伞?这把兰花伞也不错?”
“要不都买了?”梅疏远习惯了江陵先头的豪爽作风,提议。
“好。”那么问题又出来了,“那我们撑哪把?”
梅疏远随手拿了一把,江陵撑开一看:“墨梅啊……哎,我们跟寒梅可真有缘,那就这把了。”
江陵撑着伞,遮着两个大男人,漫步在这古镇。
梅疏远不解:“大街上只有我们两个撑伞。”
“这不一样。”江陵露出狡黠之色,“他们撑伞,不外乎是两种原因,一是遮阳,二是遮雨,我们就不一样了。”
梅疏远静候下文。
“我们不拘于物,用来遮桃花。”江陵下一句话就比较接地气了,“下次还有人给你扔手帕,我直接拿伞挡了它。”
“噗嗤——”
两人在小镇上待了几天,直到找不出新鲜事物后,才离开,离开之前,江陵还有心思跟卖烧饼的大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