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边走,按照小时候的记忆一直沿着当初的高速公路出口跑去。
然而每次吸入湿冷的空气时,肺部落下的病根让爱德华忍不住咳嗽得越来越频繁,再加上左大腿的老毛病愈发难以压制,一不小心竟在莎拉的怀里无法控制地滑了下去跌倒在地。
莎拉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爱德华的老毛病又发作了,眼泪汪汪的她徒劳地抱住面色苍白的爱德华搓揉起那条伤腿。“哥哥,对不起……”
而爱德华只是虚弱地笑了笑,颤巍巍的右手从身上掏出那个塑料药物袋,将里面剩余的药片艰难地干咽下去,霎时间咳得更厉害了。
“安娜,你先走……皮埃尔很快就追上来了……”好不容易缓过来,爱德华立刻推了推不停摇头的莎拉,“我现在根本走不了,你不要傻乎乎地留下来……你跑出去也许还可以回来救我……”
“不,我不会再离开你了!”害怕历史重演的金发姑娘听了兄长的话后登时更加用力地揽住承受着巨大痛苦的兄长,“当年你也是这么说,结果你骗了我,害得我痛苦了整整十四年,你别以为我会再次上当!”
眼见莎拉是铁了心地不愿意离开自己,爱德华只好软下口吻,“好,那你扶我起来,我们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先躲起来……”
莎拉这下才敢放下心来,刚想扶起他时却冷不丁被一记手刀劈中了后颈,立刻两眼一黑晕在了地上。
费力地背起莎拉后,爱德华发现索罗门还没赶来就抓紧时间脱下大衣把她的身体裹好,把她放在几米开外一个隐蔽性十足的草丛里后再小心翼翼地掩盖好。
“安娜,活下去。”
轻声说完后,爱德华强笑着在莎拉的脸颊上落了一个告别的吻,恋恋不舍地抚了抚那张俏丽的脸蛋后就重新站起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等到珍妮特找到莎拉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安静地躺在草丛里的金发姑娘,一动不动,双眼紧闭。
错失挚爱的回忆瞬间席卷了珍妮特的大脑,这使得她几乎无法顺利地呼吸,陷入极度恐慌的她甚至不敢上前去碰一碰莎拉的鼻息。
想到好不容易寻回的公主又要再次离自己而去时,不甘心的珍妮特颤抖着双膝跪下,几乎是惊慌失措地抱起她并失去理智地疯狂摇起那具躯体,吓得旁边的同事们都不敢上前制止她。
“娜斯佳,娜斯佳!”珍妮特立刻就落了泪,恨极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关键时刻百密一疏害得莎拉再次遇险。“求求你快醒过来,娜斯佳!……娜斯佳!”
值得欣慰的是,莎拉没过多久就被摇醒了,几乎彻底崩溃的珍妮特总算松了口气,立刻就对着苏醒的金发姑娘破涕为笑。
“?……是你吗?”
听到意识尚未清明的莎拉迷迷糊糊地辨认出自己后,珍妮特瞬间眼圈泛红,“娜斯佳,我差点以为你又要离开我了……对不起,这都是我的错……”
“我没事,我没事……”得以重新见到珍妮特的莎拉也忍不住落了泪,下一秒就死死地抱住对方。“我以为我要死了…………”
“我以后不会再离开你了。”珍妮特也紧紧地回抱莎拉,难得真情流露的女警探心疼地圈紧了怀里的金发姑娘,失而复得的她动情地吻了吻那头金色发丝。“我保证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以后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你放心,我没事……,你不要自责,毕竟皮埃尔手段太多了,我们防不胜防……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回想起晕倒前所有事情后,如梦初醒的莎拉立刻松开了珍妮特,紧张兮兮地揪住她的手臂求助:“为了让我活下去拍晕了我,你们快去找他!……你不用管我,你们快去把他找回来!……快去啊!”
“你是说你昏迷之前一直和邓肯先生在一起?”珍妮特十分震惊。
“是的,皮埃尔抓我是为了要挟哥哥!……”想到生死未卜的唯一亲人,莎拉急得几乎要崩溃大哭起来。“,你快去把他找回来,他受了很重的伤,老毛病也发作了!我帮不了他!……止痛药根本撑不了多久!”
珍妮特正想安慰莎拉别太过于紧张,但哭成泪人的莎拉下一秒却说出了令她屏住呼吸的话语:
“哥哥投靠皮埃尔是为了找机会和皮埃尔同归于尽,他一直想寻死结束这一切!……他压根就没打算活下来!……求求你们快去救救他,求求你们了!”
3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有多远就跑多远?”
意图以佯攻掩盖真实逃跑目的的索罗门听到爱德华的声音后迅速转身把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邓肯,我改变主意了。”
“可是我想你死。”爱德华走近了几步,注意到索罗门手里提着那个熟悉的手提箱后蓝眼睛冷得可怕。“如果让你这种人活下去,历史只会不断重演。”
索罗门不甘示弱地走近过去,“你最好在我后悔之前滚开。临死之前跟情人和妹妹一起过几天快活日子不好吗?”
“皮埃尔,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fuerte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幌子?你真正想要的是查克曼人和那群军人一起覆灭。这么多年来,你并不是想要实践什么伟大目标洗刷你父亲的冤屈,其实你只是一个耐心的搅局者,一个单纯的复仇者。”
爱德华对着那个手提箱笑了起来,竟让索罗门油然而生出一丝恐惧。
“谁能够想到你弄出那么多事情只是为了蛊惑所有人一起发疯,一起走向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