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了一个呢。”那人只用一只手就牵制住了我的双手,另一手捏住我的下颚逼迫我抬头,浓浓地酒气扑鼻而来,“还挺漂亮的啊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之前没见过你?”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饭局上遇到这种状况,不过出乎我自己意料之外地,我竟然没有感到惊吓或害怕的情绪。或许是因为我稍微挣扎了一下以后发现,牵制我的人其实并没有使力的缘故。

我突然有点好奇这人想要做什么。

“我不是……”我配合他艰难地想要反驳,忽然又被一道声音打断:“蒋少。”

是严先生。

“这是我的人,不是明星。”严先生说。

“原来是严总带来的人,情人?”被称为蒋少的男人放开了我,转而搂住我的肩膀,拇指戏弄地擦过我的脸颊。

严先生面不改色地说:“助理。”

同时,严先生抬手抓住我的手臂,将我从蒋少身边一把扯到他背后,然后一个跨步挡在我面前,隔开了我和蒋少。

这是相当不给面子的举动了。

蒋少显然不在意,他拍拍手,惊讶的吹了个口哨说:“看不出来严总对一个助理这么上心啊?”

“那是自然,毕竟是我的工作伙伴。”严先生的回答完美无缺。

蒋少哈哈大笑。

“抱歉啊致远。”蒋少从严先生面前探出头来笑着对我说,“没弄伤你吧。”

“没有,我没事。”我笑着回应他。

我总算看清蒋少的脸。

原来是他。

严先生拉着我向蒋少和在座的其他人告辞。

众人举着酒又劝严先生干了几杯才放人,没人提起刚刚的小插曲,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当我们走到酒店门口看见宋景明站在那儿,用小狗般的眼神楚楚可怜的拉着严先生的衣角时,我又想起了方才蒋少的事。

严先生可是丢了宋景明来替我解围啊!

他还说我是工作伙伴!

突然觉得这地位还是挺高的啊!

开心!

“严总要走了吗?”宋景明仰着头问。

宋景明大约一七零出头,比我和严先生都要矮。他似乎很能抓准自己好看的角度,从我这个视角看过去都觉得他特别惹人怜爱,不愧是当明星的人。

不过严先生还是无动于衷。

“抱歉。”严先生只回了两个字就走下台阶。

从头到尾连一丁点眼神都没给。

直到我接过酒店人员递过来的车钥匙上了驾驶座以后,我才感受到在副驾驶的严先生所发散出来的的低气压。

严先生在不开心。

我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只想到一件事会令严先生不开心,于是我开口道歉:“对不起严先生,给您添麻烦了。”

严先生看了我一眼,轻轻的“嗯”了一声就没有下文了。

我不敢再多说话,战战兢兢地发动车子,缓缓驶离酒店。

严先生一路上都没说话,直到快到严先生的住处时,他才像是酝酿了很久似地开口:“你认识蒋少?”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一下。他果然问起了这个。

我和蒋少,是在一间名为dark的酒吧认识的,这是一间圈内有名的同志酒吧。虽说是认识,但我们总共也就见过两次,两次还都在dark;当时蒋少说他单名一个字磊,要我叫他w,没说他是蒋家人。

我们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不可言说的事,就是蒋少来搭讪我,然后我们一起喝喝酒、聊聊天(可能还对他抱怨了一些老板的事?)、互相交换连络方式。

我没发现蒋少也来了,更没有想到他会认出我来。

如果严先生认识蒋少,他会不会也知道蒋少的性向?

我不能将酒吧的事告诉严先生,我可没做好在严先生面前出柜的打算。

“我见过他。”我想着该如何避重就轻的解释,“他没说他姓蒋。”

嗯,完美。

严先生瞥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抱歉,我应该先问你有没有被吓到的。”

“我没事的严先生,蒋少他闹着玩儿呢。”

“嗯。”

我将车子停回严先生的停车位,抽出钥匙以后习惯性地看严先生,通常这时候他会开门下车,然后在外面等我。

然而今天我转头看向他时,我毫不设防地对上了严先生的眼睛。

车内已经完全暗下来了,只有外头停车场微弱的灯光映在严先生的脸上,昏暗不清。严先生不发一语地看着我,车里寂静无声。

我似乎还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以及严先生的。

严先生沉默了许久才吐出一句:“小方。”

“在呢。”

“我以后能不能……”严先生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以后才哑着声说:“能不能也喊你名字?”

我愣了下。

我想严先生大概是醉了。

不然怎么会纠结于这种事情,还用那么认真地语气问我呢?

我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突然觉得喝醉酒的严先生特别可爱。像个孩子一样。

“可以的。您就叫我致远吧。”

那天最后严先生再三强调他没有喝醉,表示能自己上楼,要我尽快回家,还要我保证到家以后会通知他才放我走。

严先生很少喝醉酒,就算喝醉了,也很少是醒着的,大部分都直接睡着了,甚至不会发酒疯。严先生的酒品很好。

像今天这样喝醉了还清醒着,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晚睡前,我收到了蒋少传来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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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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