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见到这一幕,竭力的想弄明白陈青听到什么,但是蜂拥而来的逼迫声,声声都让他在生意上让步,把金胡缠的死死的。
他只看到陈青对陈之兴的儿子,陈小三说了几句,陈小三用眼神做个回答,又抬起拇指送给陈青也让金胡看到,陈青起身来绕到侧边,大步往外面走。
金胡恼火上来,老子为你才来,你却丢下老子溜了?高声道:“青掌柜的,哪里去?”
“老掌柜的,我是亲儿子,青掌柜的傲气,一说话就得罪人,我爹病了,我当家,来来,咱们俩个慢慢的说,不慌不忙的说。”陈小青拦下金胡,并对外面喊一声:“准备好酒好菜,金老掌柜的中午在咱们家用饭。”
陈青对这些话恍若未闻,带着忽如其来的欢喜,回房,轻快的换一身见客的衣裳,出后门,对着殷贵家里走去。
边走,边如踩在云端一般。
上一回他和殷贵联系,最后一句话依然不变:“如果信得过我,有银三姑娘的消息,记得对我说一声,让我安心。”
殷贵传话让他赶紧的到,鉴于陈青的潜意识里只有银三姑娘,他不管怎么想,也是银三姑娘有消息了。
她好不好?
在哪里住?
要钱吗?
陈青摸摸怀里刚装上的一叠银票,这是他特意为银三姑娘准备,等下转托殷贵掌柜送给她,免得她在外面风餐露宿的受委屈。
殷家难道没有钱吗?
殷家的少东家可以动用的钱,远比陈青要多。陈青看不见,也不去想。这是他的心意,他尽到自己的心。
从自家里出事以后,陈青的心里很少是舒畅的。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痛斥过金胡的原因,往殷贵家的路,陈青走的欢欢喜喜,好似状元游街。
殷贵单独派个人在家门口接他,带着他绕过客厅,去往内宅,陈青居然没有发现,还是很高兴的想着,等下听到银三姑娘的消息,他会有多么的惊喜。
胸口的银票,是他依然爱慕的心,是他路见不平、正直正义的心,先滚热的,是自己。
殷贵在房门口迎接他,陈青敏捷的扫一扫殷贵笑容可掬,顿时放下心来,觉得好消息有望,在房里坐下,看着殷贵关上房门,他笑吟吟的……然后就听到内室中有动静,走出一个人来。
她有雪白若丝绢的肌肤,微深的眼窝衬托大海般深邃的乌眸,及凛然坚毅的神态。
巨大的惊喜把陈青击倒,他目瞪口呆的斜倚在椅背上,还在尽力的往后面靠去。
稍有回魂,脱口先道:“银三姑娘!”
恢复本来面貌的殷若对他微微一笑。
陈青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殷贵正要提醒,陈青迅速的又退后一步,急进急退,身子摇晃中,眼神片刻没有离开过殷若,陈青心痛不已:“你瘦了。”
殷若还真没觉得自己消瘦,她离家短短时日,虽每天对着殿下熬神,但每天都有成效,不是苦等岁月没有期盼,为什么要瘦呢?
再说她本来也就不胖。
她只是让陈青眸子里的深情,和话中的关切触动。眼圈儿,由不得有了微微一红。
自家人关心她,一般来说是应该的。以前没有和陈青掌柜有过多少往来,没有给过他什么恩惠,他仗义相助很是难得。这一刻,殷若让陈青感动。
她的每一点变化在陈青眼里,都是百倍万倍的放大。陈青慌着手脚:“你别难过,你要人手吗?你要钱吗?”取出那叠银票送过来:“你还要什么?”
殷贵忍俊不禁,但这会儿笑不合适,怕陈青以为是嘲笑,低头把笑收敛。殷若却忍不住一笑,青掌柜的爱慕自己,成了一个呆子。
把银票推回:“我有钱用。”
“你拿着吧。”
陈青固执的又推过来。
“我带的足够。”殷若又推回来。
陈青稍大的手劲再次强压过来,眸光真诚的让人不敢直视:“多总比用的时候没有的好。”
殷若感觉出不能拒绝,她也一直是个大方的姑娘,双手接过,对殷贵道:“贵叔,今年红花丰收,多给青掌柜的一成。”
晃一晃银票,神情无端的有几分俏皮:“这个啊,就当成货款。”
随着她的轻松,陈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