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温会一直陪伴着你,否则我怎么会放心呢。”
明小妖装作没听出来,不满的哼了一声:“他又不是老师,留着他有什么用。”
瞧瞧,多么动听的甜言蜜语。
元璟州的眼底暗了暗,即便知道这小狐狸在作秀,对他说的话一个字也不相信,但听到这话的时候仍然止不住的欢喜,这世上又有几个人抵得住小狐狸的撒娇呢?
他就是一株荧惑草,甜美的让你被迷惑了心智,一步步的朝他靠近,当你吃下草时也就是你的命丧之日。
元璟州理智尚存、清醒依旧,却没有阻止自己,反而冷眼旁观任由自己心甘情愿的陷下去。
他朝明莱招了招手,眼见这小狐狸乐颠颠的凑过来,一双眼忽闪忽闪的却偏要藏住内心的欢喜,殊不知早已将一切暴露,男人不满的敲了一下少年的脑袋,真是连装都装的不够敬业,这个时候还敷衍了事。
明小妖捂着头委屈的看他,是他不乐意装吗,都被人看穿本质了装也没用啊,所以说为什么非要拆穿他呢,让他做一朵快快乐乐纯洁美丽的白莲花不好吗!
真难道不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好事情吗!
“把手伸过来。”
男人说,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的礼盒,明小妖好奇的探过去脑袋,双眸顿时凝住。
那是一块简单大方的男士手表,没有繁复的花纹或者奇巧的做工,却点缀着一块恰到好处的白玉,如画龙点睛一般,让人看了不由得眼前一亮。
而明莱的注意力全部都在白玉上面,因为在第一时间他便意识到,这竟然是一枚玉矸!
不是吊坠,而是镶嵌在手表上的玉矸。
元璟州握住少年纤细的皓腕,动作流畅将手表戴上去,随着扣上时简单的一声响,他的眼神微动,轻柔的摩擦着手腕与表的交界处,叮嘱道:“这是块护身符,戴好了就不要摘下来。”
明小妖另一只自由的手下意识的摸了摸内衬里的口袋,这里面还装着两枚被他吸干了灵气的玉矸,要是被元璟州知道的话只怕要打死他不可……
想到这里,他立刻恢复自然,见宝心喜的去摸了摸手表上的白玉,美滋滋的问对方:“老师,这玉好细腻啊,不像是一般的羊脂玉。”
元璟州似被他的反应所取悦,轻笑一声说:“原本是一整块白玉,我得到后一直封存在库房里,直到前不久拿出来将其镶嵌在手表上,效果倒是不错。”
他不明说,明莱也能听得懂,一直封存却突然拿出来打成手表,偏生尺寸大小又是如此的与他契合,这份心思是为谁做的不言而喻。
他珍惜的又摸了摸,感动的眼泪汪汪:“老师,我一定好好戴着它,片刻不离身!”
就是要注意安全问题,比如当着哥哥和牧九明不能戴,同样的当着老师也不能戴那两位给的吊坠,否则被发现的话肯定又是一场世界大战……
诶,好累啊,这么玩的话感觉就像是在偷情似的。
元璟州还不知道他的小徒弟心里那点无良的想法,闻言只是轻哼一声,嘱咐道:“又要变天了,老师离开后你要好好戴在城堡里不要往外跑,注意安全知道吗?”
明莱的心都在玉矸上,对于男人的话也不过是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随即又兴致勃勃的问:“老师,这种玉……很珍贵吗?”
差一点就喊出来玉矸,明小妖惊出一声冷汗,好特么险!
元璟州闻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敏锐的目光仿佛能洞悉人心,他反问:“你以前见过这种玉,还是得到过?”
明莱求生欲爆棚,满脸茫然:“没有啊,就是摸起来不像一般的玉,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所以很好奇。”他这么说着,眼中却闪烁着贪心的目光,潜台词如果还有的话想要更多!
元璟州不知信了没有,他的手摩擦着少年的手腕,意味深长的道:“最好是这样,这块玉名叫玉矸,虽然不是独一无二却也极为珍稀,只有少数人手中才有,而且每个人注定只会有一块。你拿好这一块,便不要贪心其他,记住……从今以后不要接受任何人给你的玉矸。”
他在笑,声音却散发着一股极致的冰冷:“否则的话,老师会不开心的。”
明小妖敏锐的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还是立刻保证:“知道了,我只会接受老师给的玉矸!”
不知道戳到了男人哪个点,元璟州的阴云密布立刻阴转晴,他在少年的额头亲了一下,一触即离不带任何情.欲的意味,说:“乖乖的在家等我回来。”
明小妖依依不舍的拉着他的衣袖,黏黏糊糊的说:“老师要早点回来。”
“会的。”
……
男人一走,明莱的注意力便全部放在了玉矸上面,吸收着上面蓬勃的灵气简直恨不能一口吞下来。
埃德温:“少爷,先生嘱咐我带您去逛逛城堡,您现在可有时间?”
明莱被打断,满脸不爽的看着笑吟吟的执事,还在记恨着对方坑他之仇,不满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埃德温笑容分毫不变:“如果您不喜欢的话,我这便退下。”
“不!”明小妖偏生和他对着干:“不是说要看城堡的防御系统吗,现在就去!”
埃德温:“好的。”
明莱:“……”感觉这人怪怪的。
埃德温的确很怪,这一点在接下来的旅程中加深了明莱的想法,他的笑容永远没有变化、似乎没有什么事能打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