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献一幅墨宝给殿下作小寒贺礼。
太子问他,小寒为何要送贺礼?
淮宵说,今日小寒。
见太子没觅过来何意,淮宵又小声说,送你贺礼,每日皆愿,又哪会挑日子送?
就是那小寒夜后,这个太子常常一人来找僻静处待着的书房,挂上了这幅字。
方故炀和展如眉刚进了书房,关上了门,门口便有了身影。
听靴底踏地的声音,方故炀辩出了用料,察觉到又是宫里的人。
炉香卷穗,灯火生晕,往日的书榻换成了罗幕流苏帐,照得房内气息极尽醉人。
他想起今晨出门之时,淮宵早早地就不在房内了,出了院看到他抱了一沓卷轴,说是要去卫府给卫惊鸿解解闷。
也不容自己多言,转身便去了。
展如眉褪了肩头轻裘,耳中明月珠折射出丝丝光亮,映在太子眼中是刺眼的针芒。
「泽被天下……」
她侧过脸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字,低声继续道,「如字所言,殿下自小受帝王心术,权策之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