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路平安和沐阳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两人的手都会牵在一起。
这样的睡觉方式,两人心里都很别扭,特别是路平安,因为沐阳的睡相太难看了,总喜欢抱着他,每次被沐阳抱住,他总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
每次路平安睁开眼睛发现身边躺着一个人的时候,他总是下意识地伸脚踹过去。
沐阳很想逃,可是迫于路平安的威胁之下,他只能服从。
事实证明,就算路平安没用雷法,他照样是被路平安虐的命。
沐阳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一个十分好用的人形充电宝,他估计早被路平安给生拆了。
这个情况大概过了半个月,路平安才渐渐习惯了睡觉时,身边还躺着另一个人。
而沐阳也习惯了被踹下床之后,自己再屁颠屁颠地爬回床上去。
后来,方婆知道了这个情况,总结出了一句话:这就是传说中的啊!
路平安听了之后,恨不得打开方婆的明朝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啥玩意。
———
这天傍晚,路平安和沐阳他们刚吃完饭,老余就打了电话过来,说是有事请路平安帮忙。
过了十来分钟,老余就开着他那辆古董级挎斗摩托车来接路平安和沐阳。
“你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路平安问。
“我妹夫肚子里长玻璃,我觉得事情不对劲,所以来请你帮忙。”老余一边开车一边说。
“长玻璃?啥意思?”坐在挎斗里的沐阳疑惑地问。
“就是长玻璃啊!具体情况我也说不清楚,等下你们去看了就知道了。”老余说。
三人很快就到了老余的妹夫家,也在城北区,是几栋十几层高的小区楼。
小区有门禁,老余的妹妹下来领路平安他们三人上去。
老余的妹妹叫余德芬,妹夫叫杨锋,两人都有四十多岁了。
“哥,阿锋他快疼死了,我都说要送医院,你让我等等,你究竟要干嘛?”余德芬神情十分着急地说。
“之前不是有一次了吗?用医院管用吗?”老余无奈地看了妹妹一眼。
“管不管用都得去,万一出事怎么办?!”余德芬深皱着眉头。
“咱们先让路大师看看,如果没问题,咱们立马去医院,成不?”老余说。
“那你快些去请啊!”余德芬焦急地说。
“我这不请来了吗?这就是路大师啊!”老余指了指路平安说。
路大师?
这位是路大师?
有这么帅这么年轻的大师吗?
余德芬把大哥拉到一边,小声地说:“哥,你是不是遇上骗子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会被人骗吗?”老余白了妹妹一眼。
“那你请来的这位路大师,他怎么这么年轻?”余德芬瞥了一眼路平安,又回过头对老余说,“你见过这么年轻的大师吗?”
路平安看出对方对自己的本事有所怀疑,他也不恼,因为这事他遇过太多了。
凭本事说话才是硬道理!
路平安笑了笑,一副坦然自若的样子。
“人不可貌相懂不懂啊你?你不是说阿锋快疼死了,你还有心情在这跟我掰扯啊,赶紧让大师上去看看,有没有本事,试试不就清楚了?”老余扬手让妹妹在前边带路。
余德芬听完,看了看路平安,见其胸有成竹的样子,倒还真有几分大师气质。
兴许还真有些本事?
她咬了咬牙,带人上楼去。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余德芬家里,一进门就听到余德芬的老公在卧室不断发出痛苦的叫喊声。
路平安和沐阳两人分别皱了皱眉毛。
“说了去医院,你偏说要请个先生来家里看看。”余德芬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无奈地说。
“行啦,让大师先看看再说。”老余安抚了下妹妹。
“我们先进去看看。”路平安说。
余德芬点了点头,领着他们进了卧室。
卧室床上,余德芬的老公杨锋正躺在床上捂着肚子,脸色煞白,满头冷汗。
“救,救护车到了吗?”杨锋有气无力地问。
“你先忍忍,让大师看看。”余德芬说完,看了看路平安。
“老余在路上只说了你丈夫肚子里长玻璃,其他的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怎么回事,你说说吧!”路平安用天眼看了看屋里,发现并没有鬼魂的影子,这次的事基本可以排除鬼魂作祟了。
“是这样的,阿锋他从半年前,就开始肚子痛,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没好。
有一次疼得厉害,去医院检查,发现胃里全是玻璃,问医生,医生也说不出原因,只是做了手术把玻璃全都取了出来。
本来以为这样就没事了,谁想到,好不容易,伤口快要愈合了,居然肚子又痛了。
这眼看着刚出院,这情况没准又得去做手术了。我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也不知道这手术做好之后,还会不会继续长玻璃。”余德芬说完,眼眶泛红,眼看就要流眼泪了。
路平安上前,小心翼翼地撑开杨锋的下眼睑,发现两只眼睛的下眼睑上面都有一条黑线。
这是中了降头!
路平安立刻便知道杨锋肚子疼的原因了。
路平安马上问她:“你们半年前去过泰国吗?”
余德芬听完一愣,有些诧异地点了点头。
“泰国怎么了?”老余问。
“泰国有一种降头叫玻璃降,中降者的情形跟你妹夫很像。”路平安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