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秦佳乐是清醒着离开的,但每一次他的助理都一定会来接人。
车内,秦佳乐的助理从后视镜看老板,“您醉得厉害吗,要不要去买点解酒药?您也是的,反正明天又没事,今晚住这边酒店不是刚好。”
秦佳乐沉沉出了口气,“我没事儿。”头虽然有点晕,但是他没有醉,抱着张跃的时候是他最清醒的时候,每一次都没忘记过。
但这样就够了,不能再靠近,他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轻轻道:“回吧,回我住的地方。”
助理也看向后视镜,心说老板大概还是醉了,明明是在和自己说话,目光却有些涣散,不知道在看着哪里,他应道:“行嘞,您说去哪儿就去哪。”
第55章第55章
下午,摄制组进入保护区,一路跋涉,所有的环节有条不紊的开展,全班人马一同行动,作为助理实习的纪誉任务便轻了许多。他跟在林间身后,只需要坐着看拍摄进程。
穿了防寒服后,身体暖和了许多,但是头疼的症状愈演愈烈,他从袖管里伸出手,摸摸自己的额头,但是感觉不出这到底是手烫还是额头烫。
太阳快落山前,节目组终于行至驻扎营地,到达了目的地。今天,会夜宿在此,不必再前行,纪誉也终于松了口气。
营地处于环山之中,三面围山,落日前余温还停留在山中,因此还算温暖,大家除了防晒措施,多余的衣物都脱掉了。只有纪誉把拉链拉到顶,帽子罩着整个脑袋,遮着前额,挡着视线。这会儿没工作了,他找了一块高大的方石,撑着身子坐上去休息。
眼前,光线侵入眼睛。苏深河立在石头前,撩开一点他的帽子,投来关切的目光,过度的体力消耗让嗓音变得低哑,“怎么蔫蔫的?”
纪誉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他,赤金色的阳光在清明的天空下肆射,打在苏深河脸庞上,映得人像阳光一般温暖可亲,暖得让他想依赖。苏深河所有的温柔他都想要,所以生病也不想强撑着,想要明目张胆的撒点娇。他抽抽鼻子,“我好像发烧了。”
掌心贴在额头上,温温的,苏深河感受了一会儿,又低低问道:“还有什么感觉?”声音轻柔的像是怕惊动了山间缓缓流动云雾。
“头痛,一阵一阵的痛。”纪誉瓮声瓮气的,像是疼得厉害。头疼哪有被大刀砍伤背部来得剧烈,可那不是没人在乎么?有人关心时,咳嗽一声都得惊天动地的。
苏深河扣好他的帽子,紧了紧衣领,“你大概是高原反应。”
纪誉远征数年,久经沙场,但也从未离开过平原,海拔三千五百米对他来说是一个新的天地,身体出现不适倒也不意外。
高原反应是什么病纪誉不清楚,但一听就是生病了。他头抵着苏深河的肩,说着每个病患都爱说的话,“难受……”
苏深河侧头在他耳边轻轻哄道:“我去拿点药来,吃完就不疼了,好不好?”
纪誉蹭了一会儿才放他走。
苏深河走了,纪誉托着腮望着两个导演讨论刚刚拍摄内容的取舍。
“魏灵巍站在假高台往下跳的那段可以留。”
“嗯,那个点能用的镜头也就这个了。”
纪誉深吸一口气,中气足了些,朝着他们喊,“还能混剪四号机的内容,魏灵巍准备跳时苏深河站在高台下冷眼看他犯蠢。”
隔空插嘴讨论把两人惊了一下,他们回头搭话,“四号机?剪在一起是挺有喜剧效果的,我们回去看看!”
纪誉比了个ok的手势,不再说话。喊完之后,头又抽疼,不过又给苏深河添了个镜头还是挺值。
苏深河没多大一会儿又回来了,胳膊夹着水杯,手里握着小药瓶。他倒了两粒在手心里,“吃了会困,但是头不会这么疼,我给林导说了,一会儿录制你可以不用跟。”
纪誉倾着身子,低头直接去噙药。苏深河被舔的手心发痒,心说生了病怎么会这么可爱。他噙笑,拧开水杯给他喂水,纪誉咽了药,说:“我得去,该做的工作不能推。”
纪誉兢兢业业地上岗了,但架不住药效强大,他后半程眼睛都撑不开了。前面嘉宾正在游戏,林间回头看小鸡啄米般的纪誉,他点住纪誉的脑袋,“听话,回去睡觉,这个游戏录完就结束了。”
纪誉揉揉脸,迷迷瞪瞪站起身,“那我先走了。”
录制结束时,正是漫天星河,钻石般璀璨,大家都裹紧衣服,仰望银河。林间和苏深河却向营地赶去。
嘉宾和导演的帐篷是分开的,纪誉和林间住一顶。
“林导,我们换一换?纪誉睡觉不老实,怕给您添麻烦。”
林间说:“我们经常野营,这种环境习惯了,你今天够累的了,早点休息,你弟弟我帮你照顾,不用担心。”
又不是缺心眼,能不担心吗?!两人停在帐篷前,苏深河捉住林间的手,开始煽情,“他都病成那样了,我这个当哥哥的还不陪着,我姨妈不得数落我?我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外婆吗?”
林间一滞,用得着说到这份儿上吗,是你们家太奇怪,还是你苏深河太奇怪……林间屈服于九泉之下的外婆,终于妥协了。
纪誉已经睡着了,浅浅而均匀的呼吸。他亲手亲脚进了帐篷,快速拉上了拉链,减少凉风入帐。他钻进睡袋,侧躺着身子面向纪誉。
睡梦中,纪誉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向着那温热的方向靠了靠。
苏深河微微愣神,看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