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嘭地关上了门。
周重行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紧闭的门里,心里就像被什么东西堵着一样,瞬间也没有了胃口。他走回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和周嶷那边的人联系,周重行胸口发闷,心里计划着要加快进度了——他要尽快把处理周嶷这边处理完,之后和陆晦说清楚,即使是一刀两断分道扬镳,也比现在这样相互折磨好,他快要受不了了。
周嶷那批有问题的货在售后反馈上已经初现端倪,有好几个最先受到家具的人在社交平台上向双宜家具,当然,无一例外被强大的公关手段压了下去。这些零散的买家基本起不了什么威胁,等到双宜家具这次的最大买家——某个育婴中心检查出产品质量有问题的时候,才是真正的开始。
至于现在,周重行还是不断地建议周嶷多发行债券,通过财务杠杆在短时间内创造更大的利益,不断打击想要从破产危机中站起来的小周氏。他们之前就共同搞垮了小周氏,现在周嶷对他并不怀疑,而早前他推荐的项目又令周嶷短暂地赚了一笔,两家公司现在的关系简直好得不行。
周重行都想冷笑。他的这个二哥,从小万千宠爱宠大的,做生意的能力恐怕比陆永丰还差——毕竟,陆永丰虽然不学无术,但有自知之明。而周嶷,像个急于发财以证明自己的赌徒,走在悬崖边缘也丝毫不懂得畏惧。
周重行处理完手头的事情,已经快八点了。他把中午家政阿姨做好的饭菜放在微波炉里热了热,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傍晚陆晦刚进门看见他拿着一盘子肉时候,那两只眼睛几乎发光的欣喜模样。
周重行抿了抿嘴,最后攥了攥拳,走到主卧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反应。
周重行踌躇了一下,还是推开了门,悄声走了进去。自从几个月之前的分手,周重行就没再进过这个主卧室了,这里格局一点也没变,那个几乎和墙壁同宽的大衣柜,里面的活页柜门翻转成了一门大镜子,他们曾经对着这块大镜子做爱。
那些激情的、温存的日子,仿佛是很远很远的岁月一般。周重行情不自禁地绕过那张大床,走到衣柜前,伸手触碰了一下那面大镜子。
“你在干什么?”
周重行全身一个激灵,几乎反射性地收回手,转身看了一眼床上冷冷地注视着自己的陆晦,说道:“起床,吃饭了。”
陆晦显然还没睡够,起床气厉害得不行,两道眉毛凌厉地高高挑起,黑着脸转了个身:“不吃,出去。”
周重行看惯了他起床气的样子,一点没被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到,淡淡说道:“起床,不吃东西对胃不好。”
说着就走过去掀他的被子。
陆晦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在周重行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他扯到了床上,干净利落地翻身拿被子将两个人都卷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陆晦这些天一直都很规矩,这突然的爆发让周重行都有些吃惊。
陆晦恶狠狠地说道:“我不想吃东西,我想吃你。我怕自己控制不住,这么些天一直都避着你,你倒好,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周重行仰着头看着他,两人太久没有这样亲密的接触了,这种俯仰之间的对视,他感到全身都燥热起来。
周重行这时才发现,即使经过那么多失望、难过,他对陆晦的渴望根本一点也没有消褪。只是身体相贴,他就已经紧张到连指尖都在颤抖,心跳得几乎要令胸膛爆炸。
陆晦还在咬牙切齿地瞪他,“你管我会不会胃痛!你管我工作忙不忙!”
不等周重行回答,他就已经近乎疯狂地吻上了周重行的嘴唇,舌头不用抗拒地顶开牙齿,暴戾地席卷每一个角落,吮吸,啃咬,攻城略地般索取着。周重行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被动地和他的舌头纠缠着,无暇顾及的津液从口中流出,狼狈地流下脖颈。
周重行被亲得嘴巴都肿了起来,但他缺氧的脑袋里却只是模模糊糊地想着陆晦的那两个问题。
一吻结束,陆晦喘了一会儿气,犹发泄不够似的又霸道地吻了上来,周重行不知道被按着强吻了多少回,到最后整个人都酥酥麻麻地瘫软在床上。等到陆晦终于出够了他那一口恶气,两人互相紧贴的下体早就湿得不成样子了。
陆晦似乎恢复了一些理智,他喘着粗气用袖子替周重行擦了擦嘴,说道:“对不起,没忍住。吓着你了吗?”
周重行垂着眼,整张脸都布满了红晕,看起来可口极了。陆晦没忍住,又在他嘴角轻轻地啄了一口。
见周重行没说话,他又轻轻地补了一句:“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趁你落难的时候乘人之危强迫你,今天是憋太久了,脑子发昏才这样。”
周重行依旧低着头,他快要承受不住身体里不断叫嚣的情欲,哑声说道:“做到这一步,不管是不是强迫,你知道我会让你做下去。”
周重行的话就像打开了陆晦天性中的牢笼,于是猛兽怒吼而出,情欲的火焰将两人烧灼得无处可逃。
陆晦双手紧紧掐住周重行肩膀,就着湿哒哒的裆部不住地抬胯顶弄周重行和他贴在一起的下体,两人早已高高勃起了的性器隔着湿得不像样子的布料不断摩擦,周重行几乎被这久违的快感逼到绝路,捂着嘴大口大口的喘气。
“哈呃……”陆晦将他的毛衣推到肋下,埋头从周重行的胸膛一直吻到肚脐,散乱的头发随着动作在那娇嫩细腻的肌肤上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