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李承璘照常来。
见江玉楼已经不再作画,只是一人在窗边看书,身旁小童子端了杯茶上来后,便轻轻退去。
李承璘笑着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垂眼翻书,翻了几页后,江玉楼抬头:“陈公子为何日日来此?我昨日已经说了,不再予你扇画。”
李承璘笑道:“在下本就是为沾染六公子的墨宝之光而来,先前一直以求画为由常来,每每狠心否决公子的佳作时,也狠是无奈心痛,既然昨日江公子已知我心思,那我正好也不再掩盖,可以光明正大的来,如此甚好。在下以后来,就是冲六公子你来的!”
江玉楼合上书,眼光清寒的看向窗外:“既已无画可寻,便无来往的理由,陈公子请回。”
“无画还有别的,玉楼若是有兴致,陈璘愿与你做无话不说的知己。你整日孤居这无人的别苑,可孤寂?”李承璘道:“如此才情的江玉楼难道就要这么孤独的老于梨苑?”
“陈公子多心了。老死孤苑还是才空无人赏,都是江玉楼自己的事。无需公子管。”江玉楼起身,要往院中走,李承璘赶紧起身拉住他:“我不是想管你,是我管不住自己。江玉楼……”
“公子与否,与在下无关。”江玉楼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