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是正午,令狐胤的院子与演武场很近,周琅从令狐胤的院子一出来,就听见众多兵器相击的声音。周琅走到院墙尽头,就看到演武场上数千士兵在训练枪法。
周琅从来到这里以来,接触到的不是女子就是文人,哪里看过这样景象,一下都看呆了。他不是没有年少热血,也不是没做过封侯拜相的美梦,但是他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都是个手弄墨的才华,却没有沙场点兵的气魄,况且他又是那种安于现状的人,既然知道另一条路上可能荆棘遍野,生死只在顷刻之间,那他为什么还要去闯呢?
但他今日看到这数千士兵挥枪舞戈,豪气冲云,心里猛地一悸。
肖时卿今日练兵总觉得神思不属,他本来是来督导新兵谙习军中枪法,却总是喊出一式,等到新兵们操练完,回首看他的时候,他才记得喊出下一式。
和他一起督军的燕城也觉得他今日有问题,提醒了几次之后,就扯了他的袖子问他,“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肖时卿被扯了袖子,飘远的神思才被扯回来。
燕城,“今日你一来我就觉得你不对劲,莫不是昨晚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