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扭转头就是一声吼。回头两口喝干了霍山扣递来的大海碗白酒。夸了一句他的红烧肉。“夹心肉。夹了有,三层吧?”
“五层。”
“好!”
“昨儿个就让老板给留的。结果他把档口里每只猪中间那俩肋条肉,就那肥瘦相间他个四层五层的那个,全部,全部给我了。我说吃不了这么多他非说给我才对得起这好猪肉。我还能说啥?一称,整了个一斤八两。”
“好!烧半斤算什么红烧肉。起码两斤!”
“中午给院长送了半斤搁冰箱还剩下半锅。这东西吃多了腻味儿。我跟瑞瑞就俩人,怎么吃得完?趁着你吃饭之前赶紧给送来了。”
“好好好!你尽管来。尽管带。嘴里还有味儿。娘!还有剩不?”
里边敲碗当当响,“吃完了。吃光了。婆婆都睡觉觉了。”
没得吃,三当家砸吧了嘴。拿起桌上备好的水烟枪。
霍山扣从自己怀里摸出火柴,划着了,给他点烟。
烟味儿熏到了里屋。皮皮火了。抹布啪一声打水池子里:“你抽什么烟呢!忘了你义父怎么死的了?”
三当家舒服地吐一口烟圈,小声嘟囔:“上回儿不是说发大水冲走了吗?怎么又变成抽烟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