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候吩咐。
“走吧”赵越之看了眼小书童,干净稚嫩,心里别提多舒服了∶“午饭你想吃什么?”
苏泽言∶“我吗?我吃什么都行。”
作为书童,苏泽言坚决跟在赵越之身后一步处,弄得赵越之每次说话都要转身看他,让他走到前面,苏泽言又不肯,一来二去,实在拗不过他,赵越之也只有随他去了,只是说话的时候脚步放慢,两人错身时也算是并肩而行。
午饭很丰盛,看的苏泽言直流口水,赵越之一拉旁边的椅子,道∶“坐”
苏泽言∶“我?”
赵越之∶“除了你还有谁。”
苏泽言急忙摆手∶“不不,我怎么能和少主坐在一起呢……”
赵越之一按他,装作生气,绷着脸道∶“让你坐你就坐。”
“是”苏泽言局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见赵越之望过来,慌忙的低下头,脑袋抵着桌子,看也不敢看。
“坐直,把头抬起来。”赵越之命令道∶“吃饭。”夹了块肉放到苏泽言碗里,道∶“夹菜都不会吗。”
“会的,少主。”苏泽言端起碗,挺着小身板,伸出僵直的胳膊,夹了一筷子菜,稀稀拉拉的掉了一桌子。
苏泽言∶“…………”
赵越之皱眉看着连成一条线的菜和汤∶“吃饭也需要我手把手的教吗?嗯?”
苏泽言羞愧的想要钻到地缝去,低着头不敢看赵越之∶“不……不……不需要。”
一顿午饭赵越之吃的啼笑皆非,苏泽言吃的狼狈不堪,看的惊蛰目瞪口呆。
苏泽言名义上是赵越之的书童,但如今已俨然是府里另一个主人,虽还是待在书房,但赵越之已不在让他伺候。
空暇时,赵越之会指点苏泽言武功,或者是教他读书。从前苏泽言觉得读书只是认字,认了字,书里写的那些东西他自然也就懂了。如今才明白,书中的道理至深至渊,远非以往理解的样子。
把一个人,由一张白纸,渐渐的变成一本写满墨迹的书,是一种多么有成就感的事。
看着小书童在自己的教导下,一点一点的进步,赵越之忽有种老父般的欣慰感。
转眼已过深秋,冬雪漫洒大地,一片银装素裹中,一个少年矗立雪中,在一片雪花落下时,手中长剑出鞘,剑影纷飞,雪花被笼罩在一片银光中,飘舞起浮。
在赵越之半年的悉心教导下,苏泽言的武功一日千里,若江湖榜在排名,他定会榜上有名,努努力,许会压五长老一头。
苏泽言∶“少主”
赵越之∶“嗯?叫我什么。”
“赵……赵大哥。”几日前,赵越之突然不许苏泽言在称他为少主,非要以兄弟相称,苏泽言自是不同意,但赵越之是什么人,几句话就让苏泽言不得不改了称呼。
“赵大哥,我有点私事要处理”苏泽言觑了眼赵越之,心里愧疚,赵越之待他极好,他却有诸多事瞒着他,如今回武林盟,他还要撒谎,心里歉疚,脸上也不安,道∶“我……要走一段时间。”
赵越之∶“需要我帮忙吗?”
苏泽言更加内疚∶“不用了,不是什么大事。”
赵越之∶“那好吧,用得到我的时候通知我一声,只要我能做到的,定不推辞。”
苏泽言感动的一塌糊涂∶“赵大哥,你真是个好人。”
赵越之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刚交了任务回来的小满,一进院子就看到苏泽言要哭不哭的样子,纳闷道∶“府里除了我,也没人欺负他啊。”
落后一步的惊蛰,面瘫着站在小满身后,沉默不语,心底疯狂吐槽∶“少主又做了什么!少主真是越来越恶趣味了,这些日子总是把苏泽言逗的要哭不哭的,一脸感激涕零的样子。等人家走了,他自己在笑的一脸神经病。”
收拾好行李,苏泽言一步三回头的告别了赵越之,赵越之望着苏泽言踽踽独行的背影,忽生歉疚,他把苏泽言这样一个单纯的少年推进是非圈中真的对吗?据他所知,苏泽言当上武林盟主,皆是因为五长老,他虽然猜不透五长老为什么坚持苏泽言做盟主,但他知道,日后苏泽言没了利用价值,被五长老所弃,也不过是回到从前,过着平凡的日子。
但经过他调教后的苏泽言,一旦被武林盟背叛,他还能心甘情愿的做回从前的自己吗?他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不可想象。
雪地上,苏泽言走出一条蜿蜒的脚印,一辆马车车轮辘辘撵过脚印,车与人背道而驰。
小六捧着暖手炉,靠着车壁打盹。
丰宇掀开车帘看了眼,这还是赵越之当上教主后,他第一次来见他。
“你的消息还真灵通,他确实在我这里,不过……现在他已经走了。”赵越之老神在在的坐在榻上,斜睨了眼小六,道∶“怎么,你找他有急事吗?我到可以试着联系一下他,至于能不能联系上,那就只能看天意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找。”小六不忿道∶“你离他远点。”苏泽言傻乎乎的,根本分不出正邪,失踪这么久,居然一直呆在魔教,还是总坛,更要命的是这些日子他一直被魔教教主养着。这要是让武林盟里那些心怀不轨的人知道,定会揪着不放。
赵越之冷笑一声,道∶“这可不是你能做主的,泽言喜欢我这里,他来了,我自是欢迎,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大有动手一分高低的架势,丰宇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赵越之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