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正魔两道,他有自己的想法,从未想过吞并正道,正道也好,魔道也好,走的都是人间道,过着人间烟火日子,都有自己的弱点,和渴望,他只要抓住弱点,满足渴望,不愁将这些人收归已用。
他不需用强硬手段,也可天下归心。
第十三章
自从北堂闹鬼——东长老鬼魂再现,那些被压制,不甘于现状,野心勃勃的人又开始兴风作浪,四处煽风点火。
一些人开始传播流言,说东长老叛变是赵越之逼迫,迫不得已为之,一切都是赵越之排除异己的阴谋,私下里小动作频频。
赵越之冷眼看着他们上蹿下跳,按捺不动,这些人不过是小喽啰,蹦跶不出什么,他在等待时机,抓住幕后主使,把这些碍眼的人一网打尽。
这个时机并没有让他等太久,在苏泽言离开的第五日,失眠的赵越之,与满天浓的化不开的阴霾相互呼应,沉甸甸又急于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暴躁的情绪。
时间日复一日过去,小喽啰依旧蹦跶的欢,他们想从中占取便宜,以为闹的越久越欢,给赵越之压力越大,最后分得的利益越多。
这些人在前面冲锋陷阵,今早有酒今朝醉的扑腾,幕后主使却等不了了,表面看赵越之迟迟不动,实际每当他扩大事态时,就会被赵越之不动声色的按压下去,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让他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这让他感到焦躁不安,等冲锋陷阵的虾兵蟹将被收拾掉,他还怎么浑水摸鱼。
几日后,幕后主使再出计谋,罗列了赵越之许多罪状,这些罪状指明赵越之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而这些罪状一拿出,就遭到了魔教内部嗤笑,魔教中人,又不是正道,谁都不是正人君子,这点小罪名算什么,就是杀个把人,都不是个事。
正当大家冷嘲热讽时,冲锋陷阵的小喽啰在幕后主使的授意下,翻出了一本旧账本,大呼赵越之贪墨去年本应分给魔教内部成员的银子。
若是那个魔教成员杀人放火,其他成员知道后连眼皮都不会抬,但若说有人拿走了本应属于他们的银子,那他们一定会和你拼命。
幕后主使这招一下抓在了众人要穴上,在魔教内部炸了颗响雷,就连那些作壁上观的人也按捺不住,准备有所动作。
可是还不等这些人动作,赵越之就连消带打的,把账本的事平息了,他将去年的所有账本拿出,每条账目仔细讲给众人听,条分缕析,每一两银子的出处和去处,都清晰明了。
又暗示众人,这件事是有心人在幕后操纵,目的是想分化,瓦解魔教,寻找可乘之机,占有魔教的财富,巧妙的把脏水泼回给幕后之人。
别的事都好说,抢钱不可原谅,一怒之下,没用赵越之动手,前方蹦跶的小喽啰就被愤怒的众人收拾掉了,逼得幕后那人不得不藏头缩脑,四处躲藏。
东长老奢华的旧宅,在漆黑的深夜中显得阴森可怖,几个贼头鼠脑的人鬼鬼祟祟的打开东长老的卧房,东张西望一阵后,溜了进去。
东长老死去后,他的宅子被翻了个底朝天,凡是有价值的东西都充公,运回魔教总坛。
卧房自不例外,破烂不堪,连床柱上的金漆都被刮走了,只剩下一根光秃秃的木头杵在哪里。
“张堂主,你说的东西真的在这里?”一个络腮胡男子扯下脸上的黑巾,对身旁一人道∶“张堂主,不是我信不过你,你也看到了,这里被搜刮多次,连颗老鼠屎都没剩下,若你说的是真的,那些东西在这里,不早就被人发现了,还能等到我等来取。”
张堂主的看了那人一眼,挤出一个笑容,道∶“李堂主,这话你就说错了,东长老把东西藏在这里,岂是轻易能被人发现的,你跟我来。”
几人随着张堂主往里走,来到一扇雕花木门前,张堂主轻轻一推,木门朝里打开,露出一间不大的小屋子,里面只有一张空荡荡的供桌和神龛,神龛上贴着纸,写着名讳,看样子原本应是供奉东长老祖先的屋子,只是后人已死,无人祭祀,显得更加凄凉。
一阵风从打开的门边擦过,在空中打着旋擦过李堂主的脖子,惊的他浑身一激灵。
张堂主见他胆小瑟缩的样子轻蔑的笑了笑,他走到神龛前,颇虔诚的鞠了三个躬,不知从哪拿出一盒线香,抽出三根点燃别到神龛的裂口里。
李长老不屑的看张堂主在哪祭拜,心中不嗤∶“装模作样,且先让你蹦跶一会。”
两人一前一后,各怀鬼胎的挤在窄小的房间内,张堂主拜过后就不在动作,盯着燃烧的线香观看,李堂主不知他在耍什么名堂,几次想要开口都被他堵了回去。
别在神龛上的线香不知是用什么做的,香味甜腻,闻多了让人头晕目眩,李堂主大惊,手中刀架在张堂主脖子上,怒道∶“好你个姓张的,敢暗算我。”
“李堂主,你看。”刀架在脖子上的张堂主一丝慌乱也无,反而无比兴奋,他指着墙道∶“东西就在那,想要打开机关,必须两个功法相斥,功力相当的人,互相配合,方能打开机关。”
李长老转头诧异的看着香烟缭绕处显现的精致图画,图画上是一副仙女飞天图,人物勾勒栩栩如生。
他讪讪的放下刀,拽了拽张堂主皱吧的衣领,道∶“是我误会张老弟了。”
张堂主∶“李堂主,现在不是多话的时候,当务之急先打开机关。”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