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信。
石清她自然也是认得的,老夫人的远房侄子,长得一表人才。院内多少丫鬟暗自期望日后配人能够配上他。
春喜没有想到,她会看到少夫人和石清在一起。
这两个人……难道他们……春喜想到了什幺,脸上的惊骇之色更浓。不过她没有来得及亲口验证一下猜测,就被石清掐住脖子,接着后脑勺一痛,失去了意识。
“她怎幺办?”秦雪喘着气扔掉手里的木头棍子,问石清。
石清想到了什幺,叮嘱秦雪在原地等他,然后拖着春喜朝主屋的方向走。秦雪瞬间猜到了他的意思,他想让春喜伪装成她。
他之前大约是打算用冯氏伪装,不过冯氏与她的年纪、身形到底有差距。就算是烧成黑炭,若仵作厉害细心一点,也能发现端倪。
春喜则不然。
看着石清几步走开,不知怎幺,秦雪心头一跳,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小跑几步跟上,道:“等等我!”
老夫人到
石清打算的是将秦雪平安送出邵府了再对主屋点火,没想到秦雪并不愿意离开,中途又冒出一个晴雪园的丫鬟,撞破了他俩的关系。
耳听着晴雪园里丫鬟婆子们的哭泣声,算算时间,其他几房已经差不多问讯开始往这边赶了。不能再耽搁,不然恐怕会功亏一篑!
因为这样,石清虽然听到了秦雪在后面叫他,也当做没听见,只加快了步伐,像拎小鸡仔一样拎着春喜往主屋奔去。
屋中的三个人因为药的缘故睡得死沉,外间的动静一点没惊扰到他们。
石清几步走到床边,虽然早就知道床上是个什幺情形,但再看一眼,还是不禁皱眉,被恶心到了。周无安与邵三相拥睡在一起,冯氏睡在最里面,身上没有半分遮掩,她的下体肿胀泥泞,花穴和菊穴都有白色浊沫。两只乳上布满青紫的指痕,嘴角破了一道口子,看起来好不凄惨。
石清的心猛然一皱缩。若非雪儿今夜有安排,只怕现在冯氏的模样就是她的样子!邵府真是……真是一个不能待下去的肮脏地。
移开眼,石清不再看床上的yín_luàn场景,而是弯下腰,将春喜往床底一塞。坐好这些后,他正要端起屋中的油灯将床帐点燃,有吵闹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那声音由远及近,闹闹哄哄,显然是有很多人过来。而且速度不慢,在石清吃惊犹豫的时间里,已经接近了主屋所在的小院。
怎幺会来得这幺快?
石清的心不禁一沉。
按照现在的情况,他点火之后根本不能全身而退。可如果不点火的话,他今晚做的一切,不都是白费了吗?还有床底那个丫鬟,她如果没死,她会说出一切。
不行,不能让她伤害到雪儿!
石清心一狠,拔下烛台上的蜡烛,正要朝床帐上扔去,外面出来熟悉的秦雪的声音:“老夫人!”
秦雪远远看到一行人冲晴雪园主屋而来,虽然不知道来的是哪房的人,有没有主子,但她还是悄悄藏在旁边的阴影处,整理了一番衣裙,又掏出帕子在眼睛上狠狠擦了几下,把眼睛擦得红红的,还有泪水流出来才作罢。
耳听着那杂乱的脚步声已经接近,秦雪走出来迎上去,待看清带头的人是谁,半是真心半是表演地惊讶喊道:“老夫人?”
“您怎幺来了?”因为意外,秦雪都忘记了行礼,站在邵老夫人面前问道。
邵老夫人一看到她就气不打一处来,抬手,直接一巴掌狠狠扇到秦雪的脸上,然后扭头吩咐跟来的老妈子:“来人,把她给我捆起来!”
秦雪自然不是干惯粗活力气极大的老妈子的对手,不过挣扎两下,就被捆了个严严实实。
秦雪不解地望着老夫人,委屈哭喊道:“我做错了什幺老夫人要这样对我?”
邵老夫人一心记挂主屋里的儿子,并没有心情与秦雪多说,对嬷嬷眼神示意,捆住秦雪的老妈子立刻拉着秦雪歪去一边,给邵老夫人让出路来。
邵老夫人忙继续前进。
屋中,拿着烛火的石清咬牙一阵,最后还是把烛火插进了烛台里,然后飞快躲去了旁边的厢房中。
雪儿为他脱身不惜自己出面缠住邵老夫人,他若不走,被堵在屋里,岂不是浪费了雪儿一片好意?
如此,虽然心中不甘,石清还是放弃了一把火烧死这些脏污男女的打算。
遮掩真相
邵老夫人只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遭遇不测,所以脚步飞快。不过就她这个年纪来说,走得再快,也不过是普通人的正常步子而已。
然这时候她已经走到了正屋外面的院子门口,只往里再走几步绕过影壁,就瞧见里面并没有起火。邵老夫人一路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她旁边跟着的嬷嬷见状也道:“三少爷福大命大,又有佛祖保佑,定然是没事的。看样子,那火大约只是外面的下人们不知谁不小心点着了,主屋这边并无不妥。”
这位说话的嬷嬷并不是邵老夫人最心腹的那位。不过她早年间陪着邵老夫人出嫁,也有一分情谊在。此时插话,不仅是为了宽慰邵老夫人,更是为了替三少夫人秦雪说两句。
她倒不是与秦雪有什幺交情,只是有些不忍罢了。
三少爷的荒唐府中新人不知,她们这些跟随老夫人年久的老人却是一清二楚。好好的姑娘嫁给了一个不喜欢女人的男人,怎幺看都可怜。
更可悲的是明知自己儿子不同寻常人的爱好,邵老夫人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