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来接他,来的人好像是...耿冠南。
然后他被人抱着出了包厢,他迷迷糊糊地躺在那人怀里,近距离接触下总有淡淡的烟味缭绕在他的鼻息之间,就和刚才床单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之后他便坐进了车里,车里有一个很硬的枕头,他躺在上面磕得下巴疼。
然后...然后呢?荣加纯用力摇了摇脑袋,却没有了接下来的记忆。
此时门外的客厅却突然响起了开门声,而后便是钥匙扣在柜子上的声音。
有人进了屋,客厅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讲话声,荣加纯关了衣柜,赤着脚一步一步踩在软毯子上,压下门把儿开了门。
卧室传来的动静让门口进屋的两个男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门口站着的一个是西装革履的耿冠南,还有一个是曾和荣加纯有过一两次照面的乔骍。乔骍手里提着几个袋子,袋子里是些大大小小的盒子,看起来像外卖,荣加纯还隐隐嗅到了食物的香味。
乔骍很快就认出了荣加纯,毕竟曾经对荣加纯做过专门的调查,他浅笑着同荣加纯打招呼,“夫人,早上好。”
“唔,早上好。”突如其来的一句夫人让荣加纯有些懵,毕竟即使在别墅里耿天忠也最多让佣人们称呼他为‘太太’。
“夫人”这个称呼实在太一板一眼了些,不过倒是与乔骍给人留下的严肃印象很符合。
乔骍只礼貌性地往荣加纯那边儿看了一眼,然后很快移开视线,对于荣加纯为什么会从耿冠南的卧室出来,还衣衫不整一脸倦容的这些细节,人精乔骍选择视而不见。
就是乔骍谨慎成这样,但他身边的耿冠南还得有些不悦,拍了拍乔骍的肩,示意他把手里的外卖盒子给他,然后道,
“你先回公司吧。”
乔骍跟在耿冠南身边很多年,对方的情绪变化他都摸得一清二楚,耿冠南说话的语气虽与平时并无不同,但周遭的气压却变了,乔骍知道,这是耿冠南不高兴的表现。至于耿冠南为什么不高兴,乔骍猜,他该是不满自己看到了衣衫不整的荣加纯,哪怕只有短短几秒。
“好,那我先告辞了,夫人再见。”
乔骍向荣加纯道别,然后关上了门离开。
荣加纯对于耿冠南的出现并不惊讶,毕竟昨夜残存的记忆和衣柜里摆满的西装都让他能猜测到这里应该就是耿冠南的高级公寓。
他见耿冠南还没换鞋,而手里又提着大包小包,不免急步走过去去接耿冠南手里的袋子,凑得进了荣加纯又闻到了似曾相识的烟味,淡淡的,不令人恶心,反到有一种特殊的感觉,总之很好闻。
所以,昨晚来接他的人果然就是耿冠南,而他睡了一夜的床虽不敢肯定是耿冠南的卧室,但耿冠南肯定曾经睡过了,因为床单上的烟味与耿冠南身上的如出一辙。
一时,提着东西的荣加纯竟有些赧意,一方面因为自己昨天肆意饮酒的不修边幅,另一方面也因睡在耿冠南床上的不成体统。
换着鞋的耿冠南扫了一眼荣加纯的穿着,虽然这是昨晚他亲自给人换的,但大敞的衣襟让里面白皙的肌肤大片裸露,还被乔骍无意看去,耿冠南心里有些不怿,看似随意地开口,
“小妈在继子面前都穿得这么随意吗?”
若仔细听,荣加纯必定能听得出耿冠南这话里带了些微责备的情绪,奈何他这会儿心里总记挂着昨夜睡在耿冠南床上一事儿,又间歇记起了一些香艳的片段,这些都让他变得格外敏感,所以会觉得耿冠南话里暗含了挑逗与暧昧,他先是一愣,继而狐疑地转过身,见耿冠南正弯腰换鞋,眼睛确如荣加纯所想一般正一瞬不错地盯着他,好似视线从未从他身上移开过一般,可再一探寻,荣加纯又发现耿冠南幽深黑沉的瞳孔里没有任何轻佻亵玩的情绪。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吗?那些画面...难不成是他做的梦?
荣加纯抿唇,他捏着手里盒子,一时间有些犹豫疑惑。
“抱歉,耿先生,刚才在房里找了一圈,没见到我的衣服,所以才会只穿着浴袍,对了我的衣服您看见了吗?”
“换新的吧,我让乔骍给你带了新的衣服,”耿冠南指了指荣加纯手里的盒子,“在里面的袋子里,昨晚的衣服满身酒味,我已经丢到洗衣机里了。”
“是吗?谢谢,”荣加纯把盒子都放到了餐桌上,拿出耿冠南指的那个盒子,打开一看果然是一套衣服,深红色t恤和蓝色的牛仔裤,荣加纯将衣服拿出来挽在手臂上,又问道,“那昨晚是耿先生帮我换的衣服吗?”
“是,昨夜你执意要洗澡,把身上全弄湿了,我就帮你换了浴袍。”耿冠南回答得很平静坦荡,仿佛他说的全是实话,而荣加纯仔细观察了男人的神色,并没有发现任何不妥,他这才打消心里的疑虑。
一夜醉酒,荣加纯不仅来到了耿冠南的公寓,身上的衣服也换了,还睡在耿冠南的床上,这不得不让荣加纯多想,偶然闪过脑海的香艳的记忆瞬间,更让他惊疑不已,看耿冠南无畏坦然的样子,荣加纯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可那些模糊的画面怎么解释,真的是梦境吗?可...为什么他会梦到和耿冠南肌肤相贴交颈缠绵的画面。
“这样啊,昨晚真的很麻烦耿先生了。”
对于荣加纯迟来的道谢,耿冠南可有可无的嗯了一声,然后走到厨房里给两人分别到了一杯牛奶苹果汁,他把其中的一杯推到荣加纯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