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谎,你摔了一跤,记忆出现了错乱,你早就搬来这里了。”
禾嘉泽油盐不进,连连否认:“不可能,严霁他很好,那是他的房子,我不可能会喜欢上其他人,我为什么要和他分手,搬出来,然后和你在一起?”
一句‘因为他死了’将要脱口而出,却又被乌斐咽了回去,他牵强的挑起嘴角:“我不知道什么严霁,我遇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住在这儿了,我没有听你提起过严霁这个人。”
禾嘉泽眯起双眼,嗤笑道:“你觉得我会信你的鬼话?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严霁在一起,我告诉我认识的每一个人,每一天我都会提起他,你到底是谁?”
乌斐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足够平静,重复一句:“我叫乌斐,是你现在的恋人。”
禾嘉泽盯着乌斐的脸看了一会儿,挑起眉梢道:“谎话连篇。”
无论乌斐怎么说,想尽办法去证明自己没有说谎,禾嘉泽都不肯接受这个事实,反反复复的提起要回渔溪公寓,乌斐一再推脱,僵局成形。
禾嘉泽是真的想要乌斐看一看在第一次面对恋人死亡后他受到了多大的冲击,直到现在他也能完美重现那时的颓然与伤心欲绝,在得知背后离奇的真相时再去回想还会觉得有几分好笑。
他将每一个字从牙缝中挤出,问出的是一直以来埋在心中的疑问:“他为什么要和我分开?”
乌斐:“你没有和他在一起了,大概是因为他骗了你,瞒着你许多事情不肯告诉你,所以你和他分开,也不愿和其他人提起他。”
禾嘉泽看着乌斐的眼睛,徐缓道:“严霁对我来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是我最喜欢的人,即便他欺骗我,我也可以原谅他,我收藏着他写过字的废纸,他送给过我的每一束花也风干了放在抽屉里,你也不准诋毁他,我永远不会后悔能和他在一起。”
听着他清澈的嗓音陈述着的语句,被那双眼睛注视着,让乌斐的血液都化为暖流,千回百转化为一抹情不自禁的浅笑,乌斐低下头,呵出一口气,道:“我不该那么说,抱歉,我带你去渔溪公寓。”
禾嘉泽闻言起身,话锋一转,道:“改天吧,我要睡觉了,明早我要吃小餐包、蒜香奶油。”
他轻车熟路的走进卧室,气氛突转让乌斐久久没能回神,他坐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随之也进入卧室,没过多久又被禾嘉泽给赶了出来。
早餐是禾嘉泽钦点的小餐包,外层烤的酥脆的面包拿着还有些烫手,蘸着热腾腾的奶油酱能让禾嘉泽吃完整整一篮子。
禾嘉泽:“再去烤一盘。”
乌斐看了眼时间:“你快迟到了。”
禾嘉泽不慌不忙的说:“我撞到头了,得好好休息才行。”今天也是一如既往的不想去学校。
乌斐和他商量:“你去学校的话,中午我去接你,然后带你去渔溪公寓。”
禾嘉泽果断摇头:“我去渔溪公寓干什么?”
乌斐:“昨天你不还一直吵着要回去吗?”
禾嘉泽道:“人总是要向前看的,出去约会吗?新男友。”
“……”乌斐拿不准禾嘉泽演的是哪一出,他的情绪转换未免太快,跨越幅度巨大,与昨晚简直判若两人,可别是这一跤摔出了精神分裂。
看着沉默中的乌斐,禾嘉泽开口道:“这好像不是作为我的恋人该有的反应,你真的是我男朋友吗?我昨天刚去了医院,现在你不愿意和我约会,还要赶我去上课。”
乌斐:“这是两码事,走吧,我送你。”
和禾嘉泽交往一年之久,乌斐深知禾嘉泽为了逃课处心积虑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不禁开始怀疑禾嘉泽的失忆是不是为了不去上学装的。
禾嘉泽接过乌斐递来的外套跨在手上,走在他身后嘟哝道:“严霁就不逼我去上课。”
乌斐:“……”胡说,简直一派胡言。
与失忆了还能摸清自己住在哪间卧室的禾嘉泽相比,乌斐也不遑多让,禾嘉泽走到学校时还想翻出手机问问白羽在哪间教室上课,乌斐就已经提溜着他上了二楼把他塞进了教室里。
刚一坐下,白羽就蹭了过来,问道:“那又是谁?”
禾嘉泽:“心怀梦想流落在外的黑道太子,现在正借住在我家里写小说,并在我失忆的情况下自命我的男友一职。”
这句话槽点过多,白羽先是道:“扫黄打非这么多年还有人会拿这个装13?”停顿片刻后,又面色复杂的说:“你失忆了?我怎么了看不出来?”
禾嘉泽偏了偏脑袋,笑道:“因为我在骗他,不然他根本活不到今天。”
通常来说,如果一个故事中的黑道太子爷对你说:你知道的太多了,那你可能会死。但如果是乌斐这位黑道太子爷对你说:你知道的太多了,那死的人百分百是乌斐。
禾嘉泽又想起什么,转过头对白羽道:“他身上有纹身,可好看了,下次见面的时候我让他脱衣服给你们看,他说纹的是一条龙,不过我没看出来,可能给他纹身的那个人是抽象派画师吧。”
白羽翻开书:“……”他也不知道该说禾嘉泽和他的新男友谁是疯子,两个脑回路扭曲的人撞到一起去了。
到了中午,禾嘉泽和前来接他的乌斐一起走了,他们没回家,也没去渔溪公寓,禾嘉泽打算再带乌斐去添置几身衣裳,眼看着马上就要入冬了。
从商场中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距离商业街不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