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跟着,好像又是不悦中的喜悦之事,雷声大作后天又能亮堂。
只有老鸨和那两位姑娘对应岑和陆绰突如其来的主仆关系感到讶异,却又没那吭声的胆识。其他人看来便是应岑教育了自家仆人,仆人垂头丧气。秦耀见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教育还算令人满意,也是对应岑还怀揣着点心思不想与之闹得僵,粗声“哼”了句便甩袖上楼。
进了房秦耀搂着两佳人坐下,客气问着:“应公子是本地人吗?”
应岑摇头:“我是外地人,这段时间四处游玩,到了此地觉得甚是繁华美丽,便想暂住一段时间。”
秦耀造出一个油腻的笑连连点头:“我就说应公子风度翩翩,若为本地人我定该早有耳闻。”
应岑顺着往下说违心的话:“应某人之前听两位姑娘提及秦大人,心里还想是何方神圣如此被敬重,刚见大人气度非凡,又闻知是此地的父母官,方觉果真是什么样的人能治理出什么样的城。”
一番恭维说得秦耀乐呵得合不拢嘴,真觉得自己功劳无限,惹得应岑钦慕,高声道“喝酒喝酒”。酒过几巡,秦耀心里的龌龊思想便不愿再藏,他的手游走在姑娘们身上,眼睛直勾勾望着应岑:“应公子真是俊美非常。”
应岑看透秦耀的心思,又见他已有醉意,便诱着他说:“听闻两位姑娘与秦大人有要事相商,秦大人要不……”
秦耀粗鲁打断:“什么要事,改日再说。今晚只与应公子喝酒作乐!”
姑娘们本来还能插科打诨,这下脸色突地就别扭起来。应岑见缝插针地递上酒,再拿话激秦耀:“此处商谈的事情想必也不会难办,大人英明,定能速速解决,免得给那些没眼力见的落话柄。”
姑娘们一听有戏,也连忙斟酒顺带露出大片春光。秦耀更醉了些,咕哝着“这是我的地盘,谁敢多言就割了他的舌头”,但还是在姑娘身上狠狠揉搓一把,让她们赶紧交待事情。
应岑起身要出门避嫌,说着却把衣袖往外甩了一甩。秦耀见势握住,把人扯到身边来:“应公子与我客气什么?”说着手就开始作乱,应岑适时推拒,全被那醉鬼当半推半就。
大抵是以前确是一手遮天,秦耀全然不忌外人在。陆绰皱的眉能夹死苍蝇,看着秦耀那双手只想剁了,碰上应岑威胁的眼神才忍气吞声。
素净姑娘到里屋抽屉里翻找了会儿拿出了几张大面额银票递给秦耀,说林家少爷昨日砸了顾家的钱庄如何如何,顾家也不是好惹的,硬要把这件事往上捅,林老爷希望大人能帮着劝一下。
话说得含蓄,可谁都知道那轻描淡写的“劝”后会有怎样的血腥非法场景。秦耀收下银票又抽出一张给了两姑娘,剩下的给了自家仆人好生收着,同时不可一世地嘲讽:“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林老爷也太窝囊了,这点小事都要我出马,包在我身上。”
陆绰这才明白过来,外人看秦耀淫靡,可淫靡只是个幌子,青楼对秦耀来说更重要的,是进行一些钱权交易。秦耀不在乎百姓私下里怎么骂他,因为百姓骂的全都不在点上,无伤他自己的诡计。
可陆绰不明白的是,这面具被揭露了,应岑又能怎样?再装神弄鬼一次?
秦耀已准备放开了玩儿了,应岑却说自己要小解,马上回来。模样虽是含情脉脉的,可秦耀倏地不放心起来,让仆人跟着。陆绰也想跟着,却被秦耀拦了下来,应岑只好顺着秦耀吼陆绰“给我自在待着”,陆绰也无法只能继续对着丑恶嘴脸。
仆人先出门,可一出门便被几个魁梧大汉制住发不出声,带进了隔壁房间。应岑赶紧关上门,快步去一楼找当时神色怪异的客人,那客人果然还在,一会儿目光呆滞一会儿望向窥不见些许风景的二楼,惴惴不安。
应岑走到其面前,假模假样问他是不是林家的人,说秦大人让自己来带话。对方认出应岑是刚才秦大人邀请的人,不疑有他,紧张地连连点头后,应岑却三两下把他手腕向后绑了起来。
与此同时,秦耀房里站满士兵,待应岑带着林家仆人重新回到房内后,聂烽也走了进来。
聂烽把士兵搜出来的银票大剌剌砸在桌上,厉声问林家仆人:“秦耀已经全部招了,你,招不招你家主子为私事向秦耀行贿的恶行!”
这是应岑处理完聂府事后,和聂烽商谋好的要名正言顺推翻并定罪秦耀。
应岑早先观察到众人口中yín_luàn的秦耀每回来青楼无论与多少女子放荡,有两名女子决不会落下,紧接着他就发现,“yín_luàn”远非百姓想得那么简单。所以这次他趁聂烽还在城内,连着几天与那两名女子相会套出了她们与秦耀下次“交易”的时间,再告诉聂烽并与之一同安排了这出戏。
应岑开始时故意让林家仆人看到自己与秦耀交好以取其信任,聂烽在隔壁房间钻几个小洞窃听以确认秦耀罪行。应岑对付林家仆人,聂烽对付秦耀,最后两保一网打尽。
那仆人此时跪在地上觳觫惶恐,把知道的一字不落交代完后哭着喊着他只是按吩咐办事,饶他一命。
聂烽被他哭喊得更加烦躁,严辞斥道:“那你能否接着告诉我此地为何会有这种腌臜事情!”
秦聂两府的势力,虽然看起来是秦耀居于本地故秦府气焰更大,但平心而论,显然是对朝廷有功的聂烽聂府更有声望。虽说聂烽是带兵打仗的将军,但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