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冯远鹏的婚外情后,高丽华的抗打击能力与日俱增,生气之余还有庆幸。幸好发现及时,要是等女儿结婚生了孩子后才发现,更甚至等司阳朔和冯远鹏似的,在外面养了私生子,过上十几二十年才知道,那才是不堪设想。
“我们娘儿两,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再如何开解,高丽华还是悲愤,她遇人不淑,女儿也遇人不淑。
阿渔安慰:“妈,造孽的是他们,离了这两个人我们能过得更好。妈,你看赵阿姨离婚后过的过潇,以后你也可以跟赵阿姨似的,谈个小男朋友,比我小我都不介意,让他哄着你。”
一腔悲愤的高丽华被她说的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你这说的什么话。”
“真心话。”阿渔郑重其事:“妈,这些年,你一天到晚围着冯远鹏围着我转,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了。现在开始,你该替自己活了,不违法不乱纪,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世界这么大,好玩的多着呢。”
高丽华怔了怔,不禁悲从中来,她掏心掏肺二十年,却换来了背叛。
且说狼狈离开的司阳朔,在车上拿纸巾略作收拾,驱车回到最近的一处住宅,为了方便也为了自由,他在这座城市里有两处私宅,一处是市中心的大平层,另一处是一幢别墅。
司阳朔直接驱车到地下车库,坐电梯上楼。在一楼一窝蜂进来好几个人,见了生人勿进的司阳朔不禁侧目。还有个三四岁的孩子一直盯着司阳朔的领口看,他里面穿的是浅灰色衬衫,咖啡印特别明显。
“衣服脏脏,洗洗。”小家伙奶声奶气地拍了拍自己的领子:“宝宝干净,宝宝最干净。”
司阳朔黑了脸,觉得这小孩真烦。
抱着孩子的保姆模样的人尴尬地笑了笑,抱着孩子转了个身,逗着她看电梯按钮。
司阳朔一瞬不瞬地盯着楼层显示,只恨电梯不能嗖的一下就到达,偏偏中间好几个人下。每离开一个,司阳朔都觉得她们盯着自己的看了好几眼,脸色越发阴沉。
度日如年似的到达十六层,司阳朔快步跨出电梯,进了屋,径直走向浴室。
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电话又响了起来,司阳朔一看是司母的,刚刚下去的火又蹿了上来,他妈肯定是来问冯愉的事。
司阳朔没接,任由电话一直响到自动挂断,两道剑眉紧紧皱成一团。被爸妈知道,少不得一顿骂,传出去也要被人笑话。
司阳朔烦躁地走到冰箱前,取了一罐冰啤酒。冰凉的液体入喉,冷得他打了个寒噤,燥意略减。
恰在此时,电话又响了起来,司阳朔捏着啤酒罐的手略一用力,捏出一个坑。
伸头是一刀缩头还是一刀,司阳朔踩着重重的步伐走过去拿起手机:“妈。”
司母:“问过冯愉了吗,她不回来了吧,今天都没到,要不你跟她说一声,你过去替她给高老爷子烧些纸钱。”
早年丧葬是顶顶要紧的事,逢七都有仪式,然随着社会发展,这些老习俗逐渐消逝,越来越简单,不过七的不在少数,尤其是年轻一辈。
像是冯家一切从简,头七都只有自家人祭拜,一个客人都没请,尾七大概也是如此。
司阳朔:“她已经回国了。”
司母惊了下:“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这孩子怎么不早说?那你要不要明天和她一块去高家?”以儿子的身份去也行不去也行,去去最好,礼多人不怪。
司阳朔不想绕弯子,直接道:“妈,我和冯愉分手了。”话一出口,司阳朔如释重负,就像是压在心口巨石被移走。
司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声音尖利:“什么叫你们分手了!”
司阳朔沉默片刻。
司母:“是不是冯愉知道你在外面那些事了?”
心浮气躁的司阳朔嗯了一声。
司母气急:“我之前跟你怎么说的,让你安分点安分点,别乱来,你倒好,现在好了,捅出篓子了。回头让你爸知道了,看他怎么教训你。”
“行了,”司阳朔听不得这些话:“不就是分手了,你至于这样吗?”
“你倒是说的轻松,当年为了这门亲事,我和你爸费了多少心血,你倒好,嘴皮子上下一碰就毁了,我们两家以后的合作怎么办?”
司阳朔:“没了冯氏,难道我们司家还能破产了不成,我们司家什么时候要求着他们冯家了。”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