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光泽,显得可怜巴巴。物采看的简直心都要碎了,真想将她搂进怀里揉揉。她摸了把赵从愿的小脸,心疼的嘟囔,“这个疤子,对着这么小的小姑娘都这么狠,活该三十还讨不到老婆!”
赵从愿又问了一遍,“姐姐,我们这是去哪里啊?我有点害怕。”
她声音中带着颤,似是要被风给吹得破碎。幸好物采常年习武,否则都听不见她说的什么。物采思考了一瞬,许是觉得告诉赵从愿也没什么,“咱们啊,去京城。”
赵从愿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她冲着物采笑了笑,没有再问什么,只说,“谢谢姐姐。”
物采嘴受不得别人矫情的跟她道谢了,但此时听见赵从愿小猫一样的声音,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她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上了一丝羞赫,“嗨!多大点事啊,值当谢来谢去的!”
“喏,就这吧,快去,我在这等你。”物采指着前面高高的草丛,将手中的手纸递给她,便转身看向别处。
她倒是不担心赵从愿能跑掉,先不说临衫此时还在车上,只她现在一个人,身上还中了mí_hún香,mí_hún香量极重,估摸着她此时正腿软着呢。
赵从愿接过,默默走进了草丛她蹲在那里,她摸了摸全身上下,便发现身上的东西都被搜走,就连头上的簪子都不在了。赵从愿伸手摸了摸胸口,舒了一口气。幸好,崔显安送她的珠串还在。
在扬州的时候,崔显安陪她逛街,一眼就相中了这串珍珠链子,这珠子没什么特别,只在夜里便会发出亮亮的光芒,聚在一起,亮晶晶的,十分好看。她当时嫌俗气,回到小院却是让临衫将这些小珍珠绑在红绳上,贴身挂在脖子上。
赵从愿深吸一口气,将绳子解开,取下两粒珠子放在地上,她看了眼那边背对着这边的物采,匆忙起身,将手中的纸揉皱,扔在地上,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
物采嘴里叼着草,转过头端详她,见她脸上神色好了些许,整个人显得轻松了许多。她勾起唇角,语带揶揄:“小仙女原来也要吃喝拉撒!”
赵从愿脸一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没了方才的拘谨,“你别笑话我,我特别好吃。”
物采晃了晃头,“我没笑话你,我在夸你呢!”
疤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看了眼日头,有些急躁。再转头,便看见物采带着那姑娘边走边笑,正慢慢往这边来。
“干什么吃的,这么慢!”他皱着眉,不赞同的目光投到物采身上。
“老哥,能不能别这么较真?”物采吊儿郎当的拍了拍赵从愿的肩膀,一脸无奈的看向疤子。
疤子摆了摆手,一旁的小弟便拿着绳子过来,将赵从愿的手给绑住了。
赵从愿冲着面前的小哥笑了笑,他年纪不大,此时面前这么好看的小姑娘冲着他笑,当即有些不好意思,连手中的动作都轻了不少。
“动作麻利点儿!”
疤子一把将赵从愿推进马车,死死的关上门。
“哎我说疤子,人家一个小姑娘,也怪可怜的,你能不能态度好点?”窗外传来物采愤愤的声音。
疤子冷哼一声,“你知道那是谁吗?那是之前那位逃婚的郡主,手段高着呢!”他骑在马上,一巴掌拍在物采头上,“能不能让我省点心儿,你这蠢脑子,哪天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物采有些吃惊,她看向狭小的马车,有些缓不过来神,支支吾吾的问:“那她怎么又被抓回来了?那郡主不是死了吗?”
疤子声音放轻了,“我哪知道,这不是主子为了让我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哪会告诉我这些!”
物采嫌弃的看向他,“咦,主子还没说给你升职呢,你瞅瞅,你都原地踏步多少年了?!”
……
临衫眼睛睁得大大的,流露出一丝绝望,赵从愿死死捂住她的嘴,话音从指缝里漏出来,“姑娘,是京城的人……”
赵从愿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嘘……”
临衫看着赵从愿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
“姑娘,咱们被发现了!”缓过劲儿,临衫也镇定下来,她看向赵从愿,比着嘴型。
赵从愿此时精神奕奕,跟方才那个虚弱的样子判若两人。她眨了眨眼,学着临衫的样子,“对,还是被大魔王发现了。”
她眼里并无对未知的恐惧,有的只是与往日一样的爽朗与镇定,临衫忽然也觉得不害怕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仙女也是要拉肚子那啥的哈哈哈
☆、身份揭穿
五日后, 怀凉京都郊外。
物采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抱怨道:“咱们这连着赶了五天的路, 我都快要累死了,等会儿进城了,我要在杏花楼好好吃顿好的!”
疤子手中拿着干草, 正在给马喂食,闻言头都不回,嗤笑道:“自作自受,活该!”
自从听说了赵从愿的身份, 物采便提高了警惕心。但她对这种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