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起身,拉住赵从愿的手,心疼的看着她,“他倒好,这么大的事情不告诉我,要是我知道,怎么也不会……”
赵从愿拉下她的手,“你别掺和,免得影响你们夫妻感情。我先去了。”
刑夫人看着她悠然的背影,眼底含着愧疚,却也做不了什么。她不会因为曾经的好友去伤害丈夫,没有感情,却也不能让家败了。
她咬了咬牙,看向候在一旁的麽麽,恨声说,“走,待我去看看那个新来的姨娘长得有多天姿国色,竟将大人迷的五迷三道的!”
猓那丫鬟忽的停住脚步,站住身形,小声道:“姑娘,奴婢不能进去,您请吧。”
赵从愿挑了挑眉,伸出手轻轻推开木门。
刑善超听见声音,站起身来看向一旁的人,朗笑道,“三皇子,我这回可没骗你吧,这人就在这里呢!”
赵从愿抬眼,看向一旁正坐在上首一身紫衣华服的男子,挑了挑眉,原来是是萧林。
“赵妹妹,别来无恙。”三皇子眼中闪过惊疑,却也只是一瞬,很快便被他掩了下去。他虽听刑善超说了,可见到真人,仍是颇为震惊,毕竟一个早就死了的人,此时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
赵从愿弯身行礼,“见过三皇子。”
萧林嘴角噙着笑意,他常年示于人前便是活泼开朗的笑,此时看着便让人如沐春风,“不用这么客气,咱们好歹还是一家人。”
赵从愿笑而不语,只淡淡的看着他。
她的目光太过清澈透底,仿佛能看穿他此时心里打的什么算盘。萧林脸上的笑僵了僵,半晌扯着嘴皮子道:“既然你回来了,本王总得带你去看看父皇,也算是安安父皇的心。”
赵从愿看着他不要脸的样子,有些想笑,她暗自腹议,搬出这些啼笑皆非的理由,真是无聊。
萧林也不是真的询问她的意见,他转过头看了眼刑善超,见刑善超轻轻点头,才道:“赵姑娘,咱们走吧。”
赵从愿站在那里,看着他径直走向门外。
萧林意识到身后的人未曾跟上,他停下脚步,看向门外,再开口便带着威胁,“赵妹妹,我喊你一声妹妹,才允许你体面的进宫,你若是不配合,就休怪我狠心了。”
赵从愿看向他,“你想要什么,权利,地位,还是……皇位?”
萧林募得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狠痞,他道:“你既然知道,便应该知道,今日你一定要进宫!”
当今圣上育有四位皇子,但大皇子出生就夭折,只剩下三位皇子。而四皇子尚未成年,如今只有二皇子与三皇子活跃在朝堂上。
刑善超支持三皇子,而赵又清支持二皇子,两人如今不分伯仲,面上一片祥和,背地里却争得你死我活。
赵从愿微微笑道:“你放了我,我用赵家军与你作交换如何?”
萧林募得睁大眼睛,他看向赵从愿,眼中带着狂喜与不可置信,“赵家军在你手里?”
赵家与新皇一起打天下,天下大定后,先皇便允诺,赵家军跟随赵老将军多年,永远不用解散纳入皇家军队,由赵家自由支配。后来赵将军战死沙场,赵家军便不知所踪。
萧林狐疑的看向赵从愿,开口逼,“赵家军叱咤战场,怎会握在你一个弱女子手中?”
赵从愿看着他,没有一丝慌乱,慢条斯理的道:“奶娘去世时,将信物交给了我。再说了,若是无人暗中相助,我又怎能逃婚,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死了。”
萧林暗自琢磨,赵又清那时官位并不高,他不可能在大锦官员面前瞒天过海,不漏一丝破绽。可若是赵从愿手中握着信物,那便不一样了。
他道:“那本王便信你这一回,但你若是敢骗本王——”
赵从愿接着说下去:“我不会干这么蠢的事情,我只要活,这些东西,跟我也没有多大的干系。”
萧林这才转身,看向刑善超,低声吩咐:“刑大人,郡主就暂且住在你府上,待她交出兵符,本王会安排人送她离开。这段时间,切记打草惊蛇。”
刑善超低着头,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只听见他低沉的嗓音,“臣明白。”
萧林满意点头,转身朝外走去。刑善超跟在他身后,“殿下慢走。”
他挥了挥手温和的道:“不用送了这几天把她看紧了,别让她耍了花样。”
将人送到门外,刑善超才回到书房,就看见赵从愿正优哉游哉的坐在椅子上吃糕点。
他看向赵从愿,忽的冷笑一声,“郡主真是一点都不着急,若不是你手里还捏着张王牌,这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赵从愿放下手中的糕点,这几日日日都吃厨房送来的青菜萝卜,她都要怀疑人生了。她看向刑善超,赞赏道:“刑大人人虽不怎么样,但这厨子,还真不错!”
刑善超一口气憋在胸口,有些说不出话来。最后,他只淡淡看了赵从愿一眼,道:“你跟赵又清,都逃不掉,且等着罢!”
赵从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先他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