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牌社里。
“咣当。”
角落里的麻将桌泛起一声巨响。
“操,你他妈会打麻将么,都告诉你了,他胡夹万子,你这还咣咣往上顶万子,,咋地,你在这儿打对张牌呢。”于大壮破马张飞的站起來,指着一个五十來岁的老头喊道。
“。”
老头被喊的懵了半天,拿着牌挺无辜的说道:“我他妈单闲万子,出手就听牌,不打它打啥,,拆听干啊,。”
“你俩肯定有鬼儿,,回回都你点炮,我他妈站立炮,跟着掏钱,,这都多少把了,你当我看不出來啊。”于大壮就差沒问出一句,你真当我是傻b呢。
“你能玩起不,打麻将不点炮,还叫打麻将啊,我他妈有钱,愿意怎么打怎么打,专门往夹上点,咋地吧。”老头也挺气人的摇头晃脑说道。
“你这个老b养的就,。”于大壮手挺刺挠的说道。
“咋地了。”
胡圆圆快步跑过來问道。
“你说他是啥jb人,输点钱就开始尿叽,來,孩子,你看看我这牌,是不是单闲万子,,打麻将谁不奔着胡牌去,哪有拆听干的。”老头啪啦一推麻将,指着自己的牌,很讲道理的说道。
胡圆圆扫了一眼麻将,心里就明白咋回事儿了,这肯定是于大壮有点输不起了,开始沒事儿找事儿了。
“行了,别吵吵了,沒多大的事儿,都坐下玩吧,这把炮算我们的,。”胡圆圆老练的说了一句。
“他俩肯定有鬼,。”
于大壮还挺不满意,一幅要讹人的死样。
“呵呵,壮哥,捉奸捉双,捉贼拿脏,你看见他俩做鬼啦,,都是街坊邻居,别因为百五八十的把话说死。”胡圆圆心里有点烦了,他都把炮钱掏了,但凡懂点事儿的,这时候还能bb么。
“操,來,老弟你过來,我跟你说点事儿。”
于大壮眼珠子滴溜乱转了一下,拽着胡圆圆的胳膊,走到了吧台口。
“咋了,壮哥。”
胡圆圆问道。
“再整给我两千,这他妈点子太背了,你让我往回捞捞,,一会赢了,我给你扔个三百二百的小费。”于大壮龇牙说道,表情要多不要脸,就有多不要脸。
“漫漫人生路,日子多着呢,点背就别玩了呗,,歇两天再干呗。”胡圆圆一笑,委婉的回绝了。
“操,,这玩应,要玩还不给它玩透了,哪有來日再战一说,你给我整两千,赶紧滴,我写欠条。”于大壮一边说着,一边就拿起了笔和纸。
“啪。”
胡圆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停顿了一下,阴着脸说道:“哥,你给我的欠条,都能烧一天锅炉了,哥们够意思了,你办事儿也得差不多点吧,。”
“啥意思啊,弟儿,怕哥不还钱呐,哥家一百七十多平的房子,差你这三万两万的么。”于大壮挺不乐意的说道。
“就白宫是你的,跟我有啥关系,水哥,给我的就是一人一万的限额,你这已经翻倍了,你还想让我咋地?”胡圆圆压着火说道。
“拿两千块钱,就不行呗。”
“哥,你也不是明天就死,,缓缓再玩呗。”胡圆圆生硬的顶了一句,松开了手掌。
“操。”
于大壮黑脸骂了一句,挺尴尬的站在原地,沉默了几秒,随后掉头就要走。
“壮哥,年前把账清一部分昂。”胡圆圆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喊道。
“差不了你的。”
于大壮情绪极为不满的回了一句,掀开帘子,就走了出去。
“圆哥,这b养的就得揍他。”收水钱的小孩,自告奋勇的说道。
“别扯淡,开门做生意,遇见啥鸟,你都得忍着,,在这打两回仗,还他妈能有人來么。”胡圆圆拍着他脑瓜子说了一句,冲着老头喊道:“大爷,你们攒个局,继续玩吧,,免你五把水钱。”
“妥了。”
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就继续张罗人补局去了
当天晚上,我心里压着事儿,一宿沒睡着,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我就爬起來去了胖胖的建筑公司,他已经把招呼打好,所以财务约我简单谈了一下,整了一帮测量的,就跟我去了三泉镇。
鲁道远的劣质食品加工厂,此刻已经大雪封门,院里一片萧瑟,一脚迈进去,雪壳子直沒膝盖,两个测量员进去溜达了一圈,弄的跟雪人似的。
“行了,差不多意思意思就行了,都自己家人,多了少了的,就那么回事儿吧。”我厚着脸皮喊道。
“还是严谨点好,戴总对公司资金审查的很严格,。”财务随口回了一句。
“假正经。”我偷着嘀咕了一句。
忙活了一上午,测量员合计了米数,财务让我拿着手续,跟他去一趟公司法务部,商量合同的事儿,同时我给刘长生打了电话,通知他下午交易牌照。
在我印象里,戴胖子手里的资金來源,大多数都來自海洋,而海洋就是一个娱乐产业,公司结构肯定也相对简单,但我跟着财务跑了一天以后才发现,戴胖子对公司的运作把关相当严格,就连跟我交易,流程也非常繁琐,财务审核,法务部审核,公司资源管理处审核,甚至副总都过來扫了一遍手续和材料,下面的人平时嘻嘻哈哈,怎么开玩笑都沒事儿,但一涉及到工作上,那立马态度就严肃了起來,几乎已经达到毫厘必争的地步,。
跟他们聊天的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他妈下面要有这样一个团队,怎么可能会赚不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