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次的那个,若是只有一个,有弟弟的,没她的。
两个人闹矛盾,挨打挨骂的只能是她。
是啊,她明白,父母说过很多次了,弟弟是传递香火的那个,她终究要出嫁成为外人。
前天,她分明看到父母在和媒婆商量着什么,她要被父母送走嫁人了,索要的财礼想来也是用到弟弟身上吧,他读书买笔墨纸砚的钱和以后娶媳妇的钱都得割她的肉来补贴。
眼泪成串的掉,自己这辈子看到头了,嫁人后,争取生个儿子在婆家有些地位,然后成为像母亲那样偏袒男丁的人。
江姝越想越悲:“身为女儿家,一生由他人,来世我一定要男子。”
忽然这时就听身边有个声音笑道:“何必寄托来世,现世的愿意,当下实现才有意义。”
江姝唬了一跳,从枕头上爬起来:“谁在说话。”但紧接着就见自己衣衫尽开,躯干的血肉迅速变化着,像杀猪宰牛一般的割掉了上面,下面则如雨后竹笋一般迅速的冒了出来。
她想喊,发现自己出不了声。
伤口的创面顷刻之间愈合,浑然完整的身体,仿佛从娘胎里带出来一般的自然。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身体。
她变成男的了!男人该有的她都有,不该有的也早没了。
她怕了拍平坦的胸膛,她以后就是他了!
“爹——娘——”江姝跳下床,跑出了房间,激动的大声喊道:“你们的长子在这里。”
——
王瑞最近被先生盯上了,但凡听课的时候眼睛稍微往何云一那里瞥,先生就会一边念着课本一边慢慢踱步过来,照准他脑袋拍一下。
王瑞只好目不斜视,而何云一知道王瑞不时在看自己,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这一日,王瑞该背诵的文章没背下来,被先生给留堂了。
不过幸好有霍柯陪伴。
一个人还能干点正事,两个人就只剩聊天了。
“何云一欠你钱啊,你怎么总盯着他?。”霍柯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就是随口问问而已,你不用太在意。”
王瑞无话可说,总不能说对方是他的神仙前男友,最近正在和他修复感情中。
“你跟他以前认识?”
“亲戚的邻居,小时候见过几次。”
“难怪,感觉你们认识,却又不熟悉。”
此时,门被推开,何云一走了进来,坐到王瑞身边:“我跟先生说,邻居在修房子,家里吵得很,他允许我留下暂时借用书堂温书。”
还不是为了陪你,哼!
王瑞心里猜测,九成九是为了陪自己,他有些尴尬,怕霍柯发现他俩的关系。
霍柯跟何云一打过招呼后,起身道:“你们先坐着,我去解个手,顺便吹吹风,太困了。”说着,出了门。
屋内就剩他们两个了,何云一笑道:“以前不知道你在书堂是什么情况,虽然知道你不上进,没想到竟然这么差劲。”
“这也不能怪我,我离家几个月,功课都落下了,再说,最近的事情这么多,太容易分心了。”王瑞叹道:“果然不读书还能中解元,只能在梦中了。”
何云一想起他们就是在黄粱梦中定情的,不由得有些伤感,不愿意回想,没有说话。
王瑞则一旁看书,面无表情,何云一也看不穿他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霍柯突然跑了进来,大声笑道:“哈哈哈哈——我解手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在那里,学着男人站着方便,淋了一鞋子。咱们书院要来祝英台了!”
王瑞不是很懂他的笑点。
这时,就听咣的一声,有人跟着跑了进来,将门摔的山响。
“王八蛋,你说什么呢,我就是男的!淋了鞋子是还不懂得怎么用那玩意,告诉你赶紧闭嘴,否则对你不客气!”
来人的嗓音不男不女,但确实如霍柯所说,从个头和长相来看,像个少女在穿男子的衣裳,不管怎么说,男子的面部轮廓,线条较女子都要硬朗一些,眼前这个,一瞧就是个娇俏的小姑娘。
霍柯轻笑一声,上前戳了下这人的肩膀:“想玩祝英台这套,你当我们真的瞎吗?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打架吗?”
王瑞心想,可能是哪个人家的女儿,想要读书上进,所以扮了男装:“霍柯,算了,她虽然骂了你,到底是个女儿家,骂她一句还回去就是了,别动手。”
这时那人气道:“我不是祝英台,但你们是真的眼瞎!”说完,竟然裤子一脱,撩起上衣展露:“睁开眼睛好好看看!”
霍柯和王瑞都瞪圆了眼睛。
何云一上手捂住王瑞的眼睛:“不许乱看!”
霍柯没人捂眼睛,错愕的盯着:“……这、这……”
忽然,门外有脚步声来,霍柯就见眼前的人瞪了他一眼,将裤子提了起来。
“江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先生走了进来:“你父亲和山长都在隔壁,快些过去罢。”
先生指了路给江殊,等人走了,对屋内的三个学生道:“王瑞和霍柯,你们两个别分心了,快继续背书罢。何云一,你看着他们两个点。”
霍柯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那个江殊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脸看着像女人却……却……”比自己还大。
先生捋了下胡须:“反正你们早晚也要知道,就跟你们先说了罢,这可是件奇事。他之前是个女儿,三天前的夜晚,突然被神明感化,成了男身。他现在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