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殿的人在看到他一刻,便仿佛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大喊着疯狂攻击,后面血猎阵营强者完全不明白大预言师为何会被攻击,但此时帮忙定然会被一起攻击,便选择不参与战斗。
时间久了,耳中总是听到界主一词,再联合无人知道此地,也恍悟一般犹豫心中猜测。
千人屠boss的场景不是第一次见,南溪望着这场面,还是忍不住唏嘘。
“不去帮忙吗?”他向身旁人问道,目光却是透过人群,看着完好无损默立后方的凌杀,心中难免将他与遇隐联系上。
两人都是苦难出身,一样的冷血无情诡计多端,唯一不同的是,凌杀性情并不喜怒无常。
帝卿稍稍惊讶南溪竟然看得到自己,然后道:“我不知道…”
“因为他来了?”南溪目光看向随着撒旦前来的路西法。
“…”
在因为自己受尽伤害选择堕落的路西法面前,他做不到帮助造成一切后果的罪魁祸首。
那边路西法安静的跟在撒旦身后立在某一处,不参战只旁观。
撒旦注意到帝卿投来的复杂目光,偏头问道:“需要离开?”
“不需要”路西法面无表情道,不去看那人一眼。
因为路西法出现的缘故,稍显萎靡的遇隐精神一振,又是大片强敌震出,心中确是悲苦,最强的几人都还未出手,光一个轮回殿和吸血鬼就逼的他堪堪败退。
可这里是界域,此战被天道审判,他不能逃走,除了死斗,别无办法。
时间在战斗中流逝,驻守的血猎终于确定了心中所想,兴奋加入战斗,局面立刻产生倾斜。
遇隐遭遇出世以来最大的打击,渐渐力不从心,被少了大半的强敌逼至一角。
“他已是强驽之末”南溪轻声对帝卿道。
“嗯…我知道”帝卿眉目微垂,神色黯然。
帝卿既然选择不动,南溪也不干涉,看着遇隐在一次又一次群攻中终于力气用尽不甘倒地。
胜利在望,仅剩的人精神一振,就要进行最后的攻击,光明与黑暗掺揉,血色与圣洁混合,眼前是巨大光暗气流,强烈罡风掀起龙卷切割每一个人。
“噗通…”待被自己的力量反弹伤上加伤的轮回殿成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时,刀一般的罡风已经威力尽散,徒留破碎衣衫还猎猎作响。
界主躺下的位置多了一人,血液星点散下,落成一地凄艳血花。
“帝卿!”路西法失声惊叫,又反应过来似的,收回举起的手,颓然默立。
撒旦见他这幅样子,不客气道:“这么多年了,看来你还没有放下”
路西法不语,望着为遇隐挡下致命一击而重伤的帝卿,叹了口气,那两人再如何别扭,心总归是在对方那里。
“甘心吗?”撒旦斜眼望。
“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已经不重要了”
“也是,毕竟你是堕天使。”
“呵…”所有情绪都随这一声苦笑散去,路西法转身振翅离去,那人终究在意的只有他一人,此去当真再见你死我亡。
路西法离去,魔物尸体堆中走出一人,凝视帝卿一会,选择跟随而去。
帝卿双手颤抖撑着地面半坐,嘴角血液流淌,目光望着路西法完全消失,眼眸有光熄灭了。
遇隐面无表情举起右手,悬在帝卿身上,乳白光芒柔和,那人痛苦神色渐渐消退。
“我从来不知你会治愈”帝卿漠然道,站起身,背对道。
“这是我第一次治愈,也当是最后一次”昔日恋人冷漠而对,旁侧一群刽子手随时收割性命,遇隐反倒平静下来。
“是么,那可真荣幸”
“帝卿,这幅冷漠样子可不适合你”
“与你无关”
遇隐苦笑一声,用了最后的力气竖起一道结界,挡住蠢蠢欲动的敌人,扬起苦涩笑容“你可知界主一出生就可预见死亡?”
“我本能够以界主身份潇洒活着,然而上天总是见不得人圆满,看到那块石碑了么?”遇隐侧头看向界域唯一的建筑物,一块两米多高深入大地之中的规整平滑石头。
混黄的天空忽然微风起,有灰云汇聚,压抑非常。
“那是界石,也是界门,界主从那里出生,从那里可以看到哪年哪月死于何人之手”
“咔嚓!”细如竹筷雷电毫不留情劈下,空气顿时弥漫烧焦味道。
“遇见你之后,我看了界石,几十年后会死于此处”
“咔嚓!”
“我不愿意死,如果我死了,你也许会难过一段时间,也许半年,也许一年就会将对我的温柔给予别人,你是我的,怎能忘却我?你只能对我温柔,永远对我温柔!所以,我要逆天而行!”
“咔嚓!”天上乌云越来越多,雷电穿行有如果灵蛇而落。
“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对除了你之外的…遇隐!你怎么了?为什么雷会劈你?你那么神通广大,快撤了这雷云!”帝卿生气回头,却被遇隐此刻血肉模糊模样吓到,想救他,却被无形的力量推开,只能拼命攻击看不见的结界,然而毫无用处。
“没用的,天罚之下,你无法接近我,安静些,听我说”
“咔嚓!咔嚓!…”又有落雷劈下,一道比一道粗,一道比一道声势骇人。
帝卿惊恐到极点,什么怨恨在此时都变的不重要,一心只想遇隐好好活着,见手中攻击丝毫不起作用,仰头长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