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真正继承人。晋朋,不过是一位弑君的篡位者。”
姒昊听得任君的话语,他心里意识到这位隐忍多年的舅父,不打算再隐忍。任君不只不会把他交给晋夷,而且他还要辅佐他称王。
“昊,是时候将玄圭交予你,望你日后,能以它号令诸侯!”任君说出这一句话时,自豪而深沉。身为任君,他是玄圭的看护者,终于等到将它交付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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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洹在任水畔,和角山隔水相望。晋矢乌占下任方角山后,征收渔民的船,让军队渡江。晋夷军如道闪电般,袭击南洹,用一夜时间,拿下了南洹。晋夷军所到之处好杀,晋夷视杀戮为征服的一种手段,而且效果很好。晋矢乌驱使角山的渔民为他所用,他派出部下晋鹰占据南洹,晋鹰奴役南洹的居民,为他在当地修城,建箭塔。
南洹失守后,虞君派出一支救援队伍,还没抵达,半道就被晋夷军击败。虞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将南洹围上木墙。用鞭子驱使南洹的居民,无论男女老幼,皆去伐木,拖木材。稍有不从,便要被打得遍体鳞伤,稍有反抗便遭杀戮。
晋鹰完成一个壮举,他用短短时间,把南洹建城。
营建好的木围墙宽厚,上头能供弓兵行走,全面监视城外虞兵动向。虞人想攻打这样的地方,只能挨受上方射下的冷箭,更可怕的是,这些射箭人中,有几位是神弓手,能以一敌百。
虞君是个很狡猾的君主,他听闻晋夷军给南洹围上木墙,他就知道晋夷军是不打算走了。虞人的第一波救援失败后,虞君将守在明城的儿子虞戍北匆匆召回,父子两人商议,都觉南洹被占,后患无穷。
此时的虞君清楚,任方的钺关肯定已经沦陷,并且波及角山——进入南洹的晋夷军,正是从角山渡水过来。任方现在自身难保,也不指望他们来南洹救援。
接下来,晋鹰不只在南洹驻军,他还不时出兵掠夺虞地。虞君不堪其扰,召集虞地的青壮,欲攻打南洹。就在虞君动员人员之季,晋矢乌派出一位使者,前往虞城。
使者告知虞君休兵的条件:要求虞君效服晋朋。
虞君送走使者,将臣下召集到一起,心里下定决心。虞君说虞方为古老族群,不屑于屈服晋夷,而今战火烧到家门口,必须铲除敌人。
这日,虞城的青壮们纷纷执武器,跟随虞戍北出城,前去攻打南洹。虞父身为营卫长,手里领着一支百来人的队伍,也跟随其中。虞父队伍里边有虞苏的兄长虞昔,还有风川父子三人,妘周,及风羽和虞正等。
一群老相识聚集在一起,丝毫没有因为大战将即而恐惧,他们热热闹闹谈虞苏,更谈姒昊。而今人人都知道姒昊是帝子,并且他还攻下夷城,占据晋原。光是攻打夷城的战役,帝子就能结盟规方,任方,虞方和翟夷。他仅凭一人之力,促成这样的结盟,堪称传奇。
“晋矢乌要是没到角山来捣乱,我那小儿子也该和帝子回来了。”虞父真是有些想念虞苏,父子分别多时。
风川:“没想到他是帝子啊。”
虞昔:“真没想到,我跟他说过几次话,他都没提过任方。”
虞正:“他逃命来虞城,不能告诉别人他的身份。”
妘周:“小苏不够朋友,他肯定知道阿蒿就是帝子。”
众人七嘴八舌,大家都有点小激动,他们都认识虞苏和帝子。往后他们也是有故事的人,虽然自身平庸,但足以跟孩子们讲述他们友人的传奇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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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苏留在夷城处置那些被俘的晋东兵,数量实在不少。规君动过几次杀他们的念头,怕他们在城中造反,到时难收拾。虞苏请求将他们化整为零,愿意投降的,分进队伍里,其余的人押往规方。规方需要大量的人力挖铜,冶炼,正是进行军备之时。
规君为虞苏说动,饶了这些晋东兵的性命,他心里还挺高兴。杀了这些人,没什么用途,还留恶名;饶他们性命有用处,何乐不为。以前人们打仗,俘获敌兵,都是要么杀,要么祭,很少会去安置。太费事,好在有个苏卿,他能安置好。
将最后一批晋东军交由雒溪来的队伍押走,虞苏在夷城的任务就差不多完成了。
夜里,虞苏在屋中点油灯,伏案书写。他记录这几日的信息,晋东兵的安置,还有派去晋水营的寻人也已安然抵达。
木牍笨重,近来虞苏多用竹简或布帛书写,他书写的文书,统一放在一口小木箱里。整齐码放,以便日后查阅。
深夜,虞苏将一份木简存进箱,他伸展胳膊,准备去睡下。他起身,突然听到屋外传来急切的马蹄声,他知道必是有要事通报。
虞苏穿好衣服出房,走到灯火通明的大厅,他见规君,鬲青然及翟夷首领都在。骑兵似乎传递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众人脸上带着笑容,热烈讨论着什么。
“苏卿,正打算派人去喊你呢。”鬲青然向虞苏招手。
“有什么好消息?是任方派来的信使吗?”虞苏笑道。
“任君将为帝子授予玄圭。”规君回道。
“苏卿,你也收拾收拾,明早就要启程,任君邀请我们过去任邑。”翟夷首领对自己能参与立君王之事,心情荡漾。
“好!好!”虞苏激动地将手捂住胸口,他心跳得好快。他清楚玄圭是帝邦王权的象征,它的意义非凡。任君手中的玄圭,便是为姒昊守护。这件玄圭,跟随襁褓中的姒昊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