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臭婆娘,迟早有一天我这警服会被你脱下来的。”
“我不是天天帮你脱警服吗?!”
“嘴贫。”
“说说嘛,媳妇就是你的肋骨。”
“我看是肚子里的蛔虫了,什么都想知道。”
“说不说?”
“好,说,说……”陆海明清了清嗓子说:“你说吧,薛大尉那崽子,怎么会死在三陪女的手下?瞧他平时趾高气扬,谁都不放在眼的。”
“你是说那个把ktv当家的老警察吗?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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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管ktv的三陪女吧,这次竟然载在三陪女手里了,那个三陪女被他睡了之后,告他qiáng_jiān。”
“还有这么窝囊的事,那警督警衔白混了啊!”
“就是!而且,关键是,关键是头儿不帮他网开一面,还下令查办他!本来自己的手下,总有点情面可留嘛!是不是?”
“那么警服要脱了是吧?”
“不光脱警服,我看要蹲大狱。起码三年以上。头儿刚才的电话就是交代我明天马上立案侦查,要求在最短时间内搜集证据,交检方提起公诉。”
“哦……哦!”陆海明媳妇抑扬顿挫地表示吃惊。
“总觉得事情挺蹊跷的,上次薛大尉想扶正,没扶成,对头儿一直有怨气,难道是暗地里较上劲了,头儿才大义灭亲?”
“伴君如伴虎,说的可真没错。老陆啊,咱可不能吃眼前亏,你们头儿对你有想法,你就让他揩点油,她好这口,你就迎合一下,免得她给你穿小鞋,最毒妇人心啊!反正,回来,你照旧是我的就行。”
“操!真的把我拱手送人了?我看这良心大大的坏!”
“胳膊肘拧不过大腿啊,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精神上不出轨,拿ròu_tǐ做点牺牲,算是为咱家做点投资吧,我愿意,这是时代的号召嘛!”
“一股子歪理论。还真的与时具进了,资本主义的苍蝇都进咱家来了!我看是你对我腻歪了。明天开始咱不回家了,睡办公室去,穿着个裤衩,门儿半遮半掩,蛋蛋露一半在外面,等着fēng_liú头儿召见!”
“去,去,不稀罕!”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来,不应期过了,最后的晚餐,再喂你一次吧!”
“嘻嘻,那是必须的,北京欢迎你!”
“yín_dàng到家了哦,迟早搭上我这把老骨头。咱共产党员,舍生忘死啊!”陆海明一个翻身,将媳妇压在身下,又上前线冲锋去了。
方野出现在省委大院里。青砖黑瓦的省委大院,一号楼位于最后面正中那一幢,屋前的香樟树,虬枝上爬满了其他植物,深深地绞在一起。方野径直朝那楼走去。
方野瞧开了那扇刚上过荸荠红油漆的大门,门虚掩着,里面传出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方野推开门,卓大育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方野恰到火候地朝卓大育抛过去一个媚笑。
“哟!无事不登门,今天什么风把我们方局长给吹来了?”卓大育合上文件夹,推到一边。
“我们卓书记掌门,全省上下劲刮和煦春风,我能不来吗?”
“这干部培养得不错,口才巧舌如簧,尽捡我爱听的。”卓大育靠在大靠椅里,转向方野:“坐吧,想喝什么?蓝山咖啡,还是普洱?”
“有没有鲜奶呢?37摄氏度的最佳。”
方野大胆挑逗着卓大育。在这种场合,是他卓巡抚的地盘,能把他架子拿下来,才能平等对话。这点方野比谁都清楚。否则,和一位省委书记对话,舌头都会结巴。她要把他切换成男人,一个蓝颜知己的角色,那样就刀枪能入,势如破竹了。
卓大育只得投降,脸上的笑容有了心照不宣的暧昧。省委书记角色被方野的挑逗赶得不见了影儿。
“怎么,来进贡鲍鱼啊?”
“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全民健身日啊!卓书记需要多锻炼身体,不是吗?”
“体贴,真够体贴!”
“说吧,我想找方局长陪练,是需要付出的,有什么要求?”卓大育想把话题引到方野此行的目的上来。
“山雨欲来,大难临头了,只能前来借卓书记的大伞避避风雨了。”方野开门见山。
“工作出错?还是……”
“fēng_liú女局长,出事必在fēng_liú之事上。”方野自嘲。
“作风问题,沙漠里的沙丘似的,脚印再深,风一过,就不留痕了。值得我们方局长去担心吗?”
“你真的没听说?”
“没。”
“那我亏大了,我这不是自首来了吗?!”
“我没听说,并不等于别人没听说,尤其是纪委那头不可能没风声,是吧?说说,看我能不能做点什么。”
“你一定得为我遮过去。你那大手,此时不用,更待何时呢?!”
“嗯!”
“在任用干部上,没照顾全面,得罪了一个桀骜出名的老警官,他在我的住处安插了一位保镖,也怪我大意,没亲自操办此事,留下了后遗症。”
“近水楼台先得月,保镖变成贴身保镖了是吧?”
“你还拿我开心,人家心里急呢!”
“那有没有培养点感情出来呢?”
方野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卓大育心里有那么点点酸味,他继而说:“有感情基础,那就没事啊,别人拿你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