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内,梁萍执意要看女儿的胳膊。提供
萧晓芳拧不过她,脱下武俊征的外套,缓缓免起袖子,胳膊上的纱布显露了出来。
武俊征包扎的手法不咋地,纱布缠的很乱,甚至连胳膊表面的淤血都没清理干净就缠上了纱布。
“芳儿你的胳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弄成这样子。”虽然是问的萧晓芳,井政的眼睛却是盯着武俊征。
武俊征心虚的低下了头,面色泛红,不知道等下该怎么解释。
“真的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磕伤的。”萧晓芳解释着。
“那也不能这么包扎啊,等下我给你重新包一下。”梁萍对女儿的说辞没有任何的怀疑,要求重新把伤口包扎一遍,说着便去准备东西了。
“这么晚了,井叔你还不回家吗?”萧晓芳知道一会胳膊上的秘密就保不住了,想尽快支走井政。免得等一会真相大白了,两个男人之间肯定会产生不少麻烦,到时自己夹在中间就难了。
“好吧,既然你也回来了,别忘了给你母亲说一声我先走了。”井政对萧晓芳的话唯命是从,纵然很不舍,可她是自己追求梁萍的重要砝码不得不听。
“哦知道了,井叔你晚上开车慢点。”送走了井政,武俊征的心里轻松了不少,莫名其妙的对萧晓芳说了句谢谢。
梁萍端着一个盘子从楼上走了下来,里面放着剪刀等器皿。“你井叔回家了。”看到房间内少了一人,她漫不经心地问道。
她喜欢井政,是因为他这么多年来无私的帮助和对芳儿的眷顾,遇到困难的时候会第一个想到他。然而这朋友之间的友情,无论怎么解释,都被井政错误的定义为了爱情。
“这是怎么回事?”梁萍拆开纱布后,看到两排整齐的牙印,傻子也知道这不可能是磕伤。萧晓芳一时无语,不知该从哪儿开始解释。武俊征缓缓地承认道:“是我咬的。”他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
“事情是这样的。”隐瞒不过,萧晓芳把事情的经过和盘托出。只是做了小小的修改,变成了另一个样。回家的时候遇上了流氓,武俊征出手英雄救美打走了流氓,被流氓开枪打中了胳膊。两个人私自处理的枪伤,在这过程中武俊征怕吵醒熟睡的弟弟,一时没忍住痛苦咬了自己一口。
完美的一个故事,毫无破绽,萧晓芳很得意自己的应变能力,冲武俊征嫣然一笑。
整个故事梁萍听得一惊一乍,只会在电视上才有的镜头,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的重复。
“流氓没把你怎么着吧?”梁萍心痛的打量自己的女儿,如果她伤着了,自己该如何向萧善交代。
萧晓芳安慰母亲道:“我没事,只是井叔给买的羽绒服被划了个口子,咱家应该好好谢谢俊征才是,是他救了我一命。”
梁萍原本打算责备武俊征为何咬伤自己女儿的,听完整个故事,心里自责差些冒失了。“原来你中枪伤了,怪不得脸色这么差,还没去医院吧?”
武俊征摇头,梁萍歉意挂在脸上,继续说道:“这孩子,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走阿姨陪你去医院,顺便报警,不能让那些流氓逍遥法外。”
“阿姨不用了,伤口我们已经处理了,您还是照顾好晓芳吧,我皮糙肉厚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时候不早了,如果没事,我也先回去了。”武俊征没想到梁萍会这么热情,一下子习惯不了人间温暖,急忙打退堂鼓。
“放心吧妈,他只是擦伤没击中身体,不碍事的。”萧晓芳理解武俊征的心情,在一旁附和着。梁萍见人家不愿,也就不再强求。“那好吧孩子,你一个人路上小心点。”
“妈我去送送他。”萧晓芳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武俊征同时走出面馆。
衣服脱下来很容易,再想穿上就很难了,尤其是只有一只手的情况下。在面馆里不敢穿衣服,是怕梁萍看出破绽,看出伤势的严重。武俊征接过外套要自己穿上,萧晓芳执意不肯。她忍着自己胳膊上的疼痛,一丝不苟的为他穿衣,
那样子就像古时新婚的娘子服侍自己的相公一般无微不至。在系最后几个扣子时,武俊征呼出的二氧化碳变成白白的哈气打在萧晓芳的脸上,同时他闻到萧晓芳身上散发出的一丝清香,让他心动的香味。
萧晓芳的脸低着不敢抬头,她听到了武俊征加速的心跳声,她也一样。
“好了,路上小心点,如果有什么事,就让无痕来这儿找我。”终于系完了最后一个扣子,萧晓芳心情是极度的复杂,既希望快点又希望时间定格。
……
天刚刚亮,沉寂的大街逐渐热闹起来,上班族们步履匆匆的奔赴各自的工作岗位。
不过在上班前,总要先填饱肚子。晓芳面馆独特地理位置的优势此刻显露出来,四面八方上班的人靠拢过来排起长长地队伍,不少人不时看下腕上的手表,精心的计算着一天的每分每秒。
里面被早来的人占满了位子,梁萍只好在门口搭起张桌子,让大家都吃得上早餐。当然了,生意好不只是地理位置好这么简单,没有一点绝活的话,谁愿意大冷天的站在外面排队。晓芳面馆的包子虽不能驰名世界内外,但也是远近闻名在附近排的上号的。
面馆里面热火朝天的忙碌,快春节了,有几个服务员请假回家了,人手有些不够。萧晓云一个人承担着几个人的工作,很累也很快乐,这里成了她的另一个家。
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