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不是。”萧善的眉间是深深的忧虑。“我相信萧晨吉人自有天佑,我们不用太担心了。”不知道他是在安慰梁萍还是自己。
就这样,东一句西一句不觉间聊了很多……
回家的路上,萧晓芳偷看不时扬起嘴角微笑的梁萍。长这么大,这是她见过母亲最开心的一天了。“母亲你好像很开心哦,那个老先生和你是什么关系,看样子刚才你们聊得很开心啊。”
“芳儿你还记得你父亲的样子吗?”如果有天你会碰见他,你想怎么做?”梁萍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心里有种想把事实真相告诉她的冲动。
“不记得了,你突然提他干什么,别忘了他当初是如何抛弃我们的。”萧晓芳咬牙,眼里充满仇恨。对于那个陌生的男人,她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的。
“也许他当初有自己不得不离开的理由呢?”梁萍喃喃自语,替萧善辩解。
“妈妈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呢,井叔哪里比不上那个狠心的男人,你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萧晓芳有点生气,她恨自己的母亲不争气,太痴心的人,最后受伤的往往是自己。而她,不希望母亲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看来她萧晓芳对萧善有太多的成见,梁萍本打算说出实情,重新咽下肚子。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等日子久了,她和萧善有一定感情了,说出来,这样她才会更容易接受。
……
市中心医院顶楼的重症病房内;
萧晨安静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坐在床边的陈紫萱眼睛通红,她已经三天没有正式睡过觉了,困的时候就在床边打个盹。
医生告诉她,萧晨的伤很重,很可能会这样昏迷一辈子,永远不会再醒来。她盼望着他早点醒来,不然,她的身上会背负一生的自责。经过这场变过,一夜之间,陈紫萱变的成熟了许多。
“小姐,张律师要见你。”张全走到陈紫萱身边,俯身轻声说道。
陈紫萱做了个嘘的手势,示意他声音还是太大了。“有什么事,我们出去说。”悄悄带上房门,怕惊醒里面熟睡的人。“有什么事说吧。”
“陈小姐,这份文件因该在陈老爷办完葬礼后就交给你签的,可出了这场意外,让你耽搁了些时间。你在这份文件上签字后,陈老爷的遗嘱就会正式生效,对外公布。”走廊里,张继征律师用手扶了下鼻梁上的眼睛,一套滚瓜烂熟的说辞。似乎他见惯了这种生离死别,不止一次接手这种案子,所以面无表情。
“哦”陈紫萱接过文件,缓缓写下自己的芳名。
她不知道,为了这一刻,有多少人在提心吊胆的生活,甚至萧晨还差点丢了性命。站在她身边的张全松了口气,在遗嘱生效股份对媒体公布后,一切就都成了铁铸的事实,有人再想改变就难了。
走廊的尽头,刘霞和陈辉正带着几名属下走过来,他们是来看望萧晨的。“小妈,哥你们来了。”
陈紫萱走向前打招呼,如果知道这一切都是刘霞造成的,不知她会有何感想。
“他怎么样了?”刘霞发自肺腑的担心。如果消息没错,她知道,里面的人更可能就是她的亲生骨肉,也就是当年她丢弃在寺庙门前的那个孩子。
“他还没醒来,下手的人太狠了,一刀致命。”张全搭腔。同时很疑惑,以刘霞的性格,怎么会在意一个陌生人的生死。
说话时他的眼睛从刘霞的脸上扫过,披着羊皮的狼,外表是那么的善良亲和,谁会料到心却毒如蛇蝎。
“叮铃铃……”
一阵彩铃过后,刘霞的电话响了。
“你们先进去,我去接个电话。”
厕所内,刘霞对着电话的另一头低声怒吼;“事情没办成,还有脸和我要钱,没有!”
电话的另一头,负责暗杀陈紫萱的那名杀手声音冷冷地道:“陈太太你有点不讲道上的规矩了,本来我完全是可以杀掉那丫头的,是你让我停手的,难道你现在反悔了不成?”
“是你违规在前,我只让你杀那丫头,没让你伤及无辜,不是吗?”刘霞推卸责任,她觉得事情做得有些冲动,一时被金钱和利益冲昏了头脑,没有考虑周全。
“你是在责怪我吗?既然你这么不愿意付钱,那好,我不强求,我会让你用别的东西作为替代!”那边的杀手挂了电话,他不喜欢和别人讨价还价。
刘霞想解释,可惜晚了,那边传来电话挂机的“嘟嘟”声。她手持电话蹲下,用手使劲挠着头皮,有种无助发麻的感觉。
她不是不想给钱,她只是不想给伤害自己儿子的人钱。可追根溯源,到底是谁伤害了萧晨呢,是她自己!
……
漫不经心的雪花,下起来没玩没了。大地万物白茫茫的一片,仿佛银装素裹一般。
昔日的陈家别墅虽不算热闹,却也未如此冷清过。
刘霞端起一杯咖啡,拉开窗帘站在阳台,欣赏着雪景,回忆过去,心事重重。
她来自一个贫困的单亲家庭,父亲没有正式的工作,爱赌脾气又暴,经常对她拳打脚踢。
每次挨打后,小刘霞就会跑到村外的草地上,仰望天空,倔强的不让泪珠轻易落下。
村庄附近有个飞机场,经常能看到一架架飞机从头顶飞过,她也渴望飞翔。就这样,初中没上完她便辍了学,来到这个陌生的城市独自闯荡。一个女孩在外流浪,若想要在繁华的大都市站住脚,就得比男孩子付出更多。而刘霞,又是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