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治点了点头,缓缓的说道:“袁术觊觎传国玉玺久矣,少将军若能将传国玉玺献给袁术,换回旧部,再向袁术索要一些兵马,袁术肯定会一百个愿意。这样一来,少将军便有了自己的兵马,再向袁术讨要个太守,便可自己发展,从而不再受制于人。”
孙策听了朱治的话后,紧皱着眉头,一番若有所思的样子,良久才说道:“传国玉玺乃父亲拼死保护的至宝,若就此落入到了袁术的手里,我想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肯定会不能瞑目……叔父,你的建议我会予以考虑的,只是现阶段我还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再拼搏一番,我就不信,我闯不出个名堂来!”
朱治道:“不管少将军将作何决定,我们这些老主公的旧部,都会一如既往的会跟随着少将军的。”
孙策见朱治对自己忠心耿耿,突然觉得内心里温暖了许多,最起码,父亲的旧部没有因为被袁术任命官职而背弃自己。
“你与程普、黄盖、韩当他们应该都有联系吧?”孙策问道。
朱治点了点头,道:“表面上不怎么联系,但私底下,却联系紧密,而且他们也都和我一样,都心系少将军,都盼望着有朝一日,能够再次回到少将军的身边,为少将军效犬马之劳。”
孙策欣慰了许多,分别写下了三封书信,然后全部交给了朱治,小声说道:“袁术平时对我控制的较为严格,你将这三封信分别转交给程普、黄盖、韩当三位叔父,并代我向他们问好。这么久一直没有联系,完全是迫不得已,还请他们三位叔父予以原谅。”
朱治急忙收起了书信,塞入了怀中,对孙策道:“少将军尽管放心,我一定将书信全部转交到他们三位手中。少将军,我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为了不引起袁术的怀疑,我还是先告辞了。”
“嗯,我就不送了,请叔父多多保重!”
“少将军也尽管放宽心,我相信少将军一定会时来运转的,到那时,便是少将军建功立业之际。”
“多谢叔父的安慰!”
朱治退出了孙策的营帐,孙策也不敢出帐相送,怕被人看见。
夜逐渐深沉了,孙策吹灭了蜡烛,躺在卧榻上和衣而睡,可是他在卧榻上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脑海中净是想着怎么脱离袁术的事情……
此时此刻,同样睡不着觉的还有张彦,白天的一场血战,总算是守住了竹邑城,可他非但高兴不起来,却愈加的担心起来。
白天的那场战斗,至今还印在他的脑海里,有好几次都差点被袁兵占住了城楼,若不是将士们同心协力,誓死抵抗,竹邑城恐怕早就被袁术给攻下来了。
袁术兵多将广,这是不争的事实,白天的这场战斗,他们斩杀袁兵七千多人,俘虏一千多人,尚有两千多人淹死在了睢水里,加一起差不多消灭了一万袁兵。
虽然张彦率领军队成功的击退了袁术的多次进攻,并消灭了袁术的一万兵力,但实际上,这场胜利的也让己方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自己这方面,阵亡的将士高达三千六百多人,受伤的也有五千多人,城内共有将士两万人,可现在伤亡的已经快要达到一半了。
如果明天袁术继续这般强攻,能否再守住这小小的竹邑城,便是个未知之数了。
第二天天刚亮,张彦便起了个大早,生怕袁术会来再次攻城,而且他也让部下做足了守城的准备。
经过昨天的一战,全城将士的士气提高了不少,那些投降过来的曹兵也都不再畏惧死亡,太史慈、牛金、徐盛、王波等人都各忙各的,积极的布置防守。
辰时,斥候从城外回来,张彦立刻将斥候叫到了城楼上,询问袁术军的动向。
当张彦得知袁术军在五里外扎营,大军未见动静时,不禁有了一丝的好奇。他又派出多名斥候,继续注意袁术军的动向。
可是,整整一天,袁术军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
夜晚的时候,当斥候再次回来禀告,说袁术军毫无动向时,张彦更加好奇了。
张彦猜不透袁术到底是怎么想的,只要派出斥候,严密监视。
可到了第三天,袁术军还是龟缩在军营里一动不动,斥候远远观望,密切监视,也没有发现袁术军有任何动向。
张彦接到这样的消息,很是纳闷,按理说袁术军不来攻击,他就可以安心了。可是他的内心里却乱作一团,并且隐隐有了一丝不安。
为此,张彦特意点齐了五百骑兵,带着太史慈、牛金、徐盛,一起出城,到袁军阵营前面去看个究竟。
袁术军的营寨距离竹邑城只有五里,张彦等人很快便能看到袁术军的营寨,远远望去,但见袁术军的营寨里,旌旗飘展,人影晃动,可寨门却紧紧关闭,大营里更是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气可言。
张彦见袁术军守卫森严,却始终没有动静,他更是带着骑兵围着营寨转了一圈,远远的眺望,可始终没有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
于是,张彦只好率兵回城,他前脚刚到城中,后脚便接到了一名斥候的禀告,说袁术率领大军顺流而下,已经攻克了取虑,现在正向下邳而去。
这则消息就像是一个定时炸弹,在此刻“轰”的一声便爆炸了,让张彦的脑子里一阵嗡鸣。
“你说什么,袁术率领大军已经攻克了取虑?”张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刚刚还亲眼查看了一番袁术的营寨,怎么袁术的大军就会在下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