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的声音尚在空气中打转,一声惨叫便从城下传了过来,太史慈一枪刺中了纪灵的肩窝,殷红的鲜血从肩窝里流了出来,顺着战甲向下滴淌。
纪灵自知敌不过太史慈,掉转马头,策马便向城里面跑。
“哪里逃!”太史慈纵马狂奔,大叫一声,便追了过去。
“快挡住他!”纪灵冲部下大吼道。
一声令下,纪灵部下的百余骑兵便冲了出来,将太史慈团团围住。
太史慈非但没有一丝惧意,反而越加的骁勇起来,但见他不停的挥舞着铁枪,接连刺死十几个骑兵,浑身沾满了鲜血,面目狰狞,犹如一只鬼魅。
片刻之间,太史慈便杀出了一片立锥之地,袁兵畏惧太史慈的骁勇,不敢靠近。
张彦见状,心中大悦,当即挥兵掩杀,朝着袁兵冲了过去。
张彦一马当先,身先士卒,挺起铁枪接连刺死多名袁军将士,像是一把尖刀,势如破竹,直接杀出了一条血路,来到了太史慈的身侧,与太史慈并肩作战。
张彦、太史慈双枪并举,前后呼应,杀的袁兵哭爹喊娘,心惊胆战。
“轰!”
一声巨响传来,张彦部下的骑兵也加入了战斗,各个骁勇善战,勇猛无匹,袁军骑兵抵挡不住,纷纷朝城里退却。
城楼上的袁术看见如此一幕,大吃了一惊,万万没有想到,徐州兵竟然如此的凶猛和强悍。他见张彦、太史慈等人率军追击骑兵快到了城下,急忙大吼道:“快关城门,放箭射死他们!”
哐当一声巨响,向县城门紧闭,百余袁军的骑兵还没有进入城门,也一并被关在了城外。
紧接着,城楼上万箭齐发,射向了城外的一切生灵。
“嗖嗖嗖……”
矢如雨下,张彦、太史慈急忙挥舞着长枪拨档着射来的箭矢,并掉转马头,下令后撤,除了十几个骑兵中箭负伤外,整个队伍无一人阵亡。
而那一百多名袁军的骑兵可就惨了,连人带马都被射成了刺猬,纷纷倒地不起,估计他们都是一肚子的怨气,没有死在徐州兵的手里,却被自己人给射死了。
张彦重新整顿了一下队形,站在城外,趾高气扬的。
纪灵带伤登上了向县县城,垂头丧气的来到了袁术的面前,一脸歉意的说道:“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袁术见纪灵受伤,血流不止,也没有责备的意思。毕竟纪灵是他手下第一大将,跟随他多年,以往更是立下了赫赫战功,不能因为一次失败,就予以惩罚。他对纪灵说道:“这事不怪你,只怪敌将武力太高,你且先去治伤吧。”
“主公,可是张彦仍在城外未走……”纪灵担心的道。
袁术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会有办法对付他!你去治伤吧。”
“喏!”
袁术目送着纪灵离开,又看了一眼城外的张彦、太史慈等人,心中大为不悦。他没想到,徐州兵竟然如此的强悍。
想了片刻,袁术便对身后的亲兵说道:“去城里把怀义校尉找来!”
“喏!”
亲兵应了一声,转身便下了城楼,径直朝向县县城的校场附近而去。
向县县城的校场上,一个身穿劲装的汉子正在演练着枪法,额头上挂满了黄豆般的汗珠,身上的劲装也都已经被浸湿,隐隐可以看见这个汉子浑身的肌肉。
此人方面大耳,相貌粗犷,他虽不具备小白脸的英俊玉面,但他却有一种粗豪的线条,可以说那是一张纯粹男人的脸容,尤其那双寒星一样的眸子深邃无比,让人看不透他心头所想,配合他高挺壮硕的雄峙虎躯,给人一种扑面而来、无法抗拒的阳刚气势。
但见他长枪舞动起来,寒星点点,银光皪皪,一招一式都刚猛异常。
“孙校尉!”
突然,一个声音传来,他收起长枪,扭头看了过去,见来人是袁术的亲兵,便问道:“有什么事情吗?”
“主公请孙校尉到城楼去一趟!”
“所为何事?”
“孙校尉到了城楼便知。”
“你且在此稍等,待我换身衣服,便与你同去。”
不多时,这名孙校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跳上一匹战马,便跟随袁术的亲兵去了城楼。
城楼上,袁术正在焦急的等待着,而城外的徐州兵却叫嚣个不停。
片刻之后,亲兵带着怀义校尉走上了城楼,袁术一眼看到怀义校尉后,登时喜笑颜开,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了怀义校尉的手,关切的道:“伯符,你可总算来了。”
这怀义校尉姓孙,名策,字伯符,乃是破虏将军孙坚长子。
孙坚战死后,孙策把孙坚安葬在曲阿,然后率领旧部暂时归附到了袁术的帐下。
孙策抱拳道:“我一听到大人的传召,便立刻过来了,不知道大人找我何事?”
“伯符,你看城外!”袁术指着城外叫嚣的徐州兵说道。
孙策扭头看了一眼城外,但见徐州兵在张彦、太史慈的率领下,个个威武雄壮,队形整齐,而且还趾高气扬的。
袁术道:“看见大旗下面的那个身披铁甲的骑士了吗?他就是徐州牧张彦,你若是能够将他斩杀,我就表你为破虏将军,并且把你父亲当年的旧部全部交给你掌管,你觉得怎么样?”
孙策抱拳道:“大人在此稍候,我这就去城外取他首级。”
袁术欢喜的道:“如此最好!”
孙策转身下了城楼,命人去取来了自己的长枪,袁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