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里,张辽十分生气的坐在那里,一想起文聘的所作所为,都会令他恼羞不已。如果不是黄忠亲耳听见,张辽做梦都不会想到,文聘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自从张辽到荆州上任之后,张辽从司马懿的手中接过了所有荆州的军队,在和黄忠、魏延、文聘、李通等四个荆州主要的将领的接触当中,张辽渐渐的感觉文聘是一个可造之才,再加上文聘的年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就像是他的弟弟一样,两人之间有比较多的共同语言,久而久之,张辽便对文聘信任有加,更是让文聘来担任中军的军官,无论去什么地方,他也总是喜欢把文聘带在身边,对文聘的期望值很大。
相较之下,黄忠年纪比较大,魏延是个愣头青,李通是个闷葫芦,也只有文聘比较对张辽的胃口,所以两个人之间除了上下级关系外,更多的则是多了一层兄弟之情。加上张辽一直比较缅怀自己死去的弟弟,而文聘或多或少的跟自己的弟弟有些神似,这让张辽对文聘倾注了更多的情感。
但是,这一切随着黄忠的到来而变得复杂了起来。
或许是因为张辽太过信任文聘了,才至于让文聘做出这样的勾当来,当真是让他痛心疾首。
“大都督,文将军在外求见!”一名亲兵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张辽的身边,小声的说道。
张辽一听到这里。便对亲兵说道:“让他进来!”语气竟然是十分的生硬。
亲兵当然知道张辽是因为何事而生气了,他快步走到了帐外,看到文聘正一脸洋洋得意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将要大难临头了,他想提醒一下文聘,可是张开了嘴巴,却没有说,而是不痛不痒的说道:“大都督在里面等你多时了!”
亲兵掀开了卷帘,文聘大踏步的朝里面走了进来,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就连走起路来也神采飞扬的,看见张辽正在桌案前大马金刀的坐着。低着头看着面前的一张南中的地图,便走到张辽的面前,抱拳道:“末将参见大都督!”
张辽一直低着头,没有抬起头。只是忍住了内心的愤怒,压低声音,问道:“事情都办完了?”
“启禀大都督,事情都已经办完了,不久便会有消息传回来的。”文聘丝毫没有觉察到一丁点的异样,自顾自的说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一会儿你的人回来了,记得通报我一声。”张辽至始自终都没有抬头。只是缓缓的说道。
文聘觉察出来了一点异样,感觉张辽好像哪里不对劲,但又好像一切正常。他见张辽始终关注着面前的地图,便不再打扰他了,拱手道:“末将告辞。”
话音一落,文聘转身便朝帐外走了出去,直到这时,张辽才抬起了头。望着文聘离开的背影,眼睛里面充满了愤怒。但更多的则是自责,文聘走到今天,跟他也脱不了关系。
大帐内静悄悄的,这个时候再去追究谁的责任已经为时已晚,重要的是,该如何惩罚,才能够服众。
文聘治军严谨,带兵有方,这是他比较有能力的一面,但同时,他的性格有些乖张,至少在受到张辽器重之后,这种致命的弱点越来越多的表现出来了,甚至连一向与世无争的黄忠也被他给得罪过。
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被黄忠无意中发现,只怕后果很难想象。
一旦文聘的人回来告诉张辽马超是在装病,那么张辽一定会采取行动,不给马超任何喘息的机会,并且用非常手段将马超控制起来,以防万一。
可事实上是,马超真的病了吗?
这一点,也是张辽较为疑惑的地方,所以,当黄忠告知张辽文聘将要采取的无耻行径后,张辽当机立断,让黄忠带着一名全军当中医术最高明的军医去探望马超,替他打探真实的情况。
如果马超是在装病,那么张辽绝对不会坐视不理,如果马超是真的病了,那么他也要立刻采取行动,绝对不能让国家损失一员大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了,张辽也记不清到底过了多久,直到亲兵再次进来,说文聘前来求见之后,张辽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文聘带着一名士兵打扮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向张辽行了一礼,接着文聘便兴高采烈的来到了张辽的身边,迫不及待的对张辽说道:“启禀大都督,果然不出我之所料,马超真的是在装病!”
张辽面无表情的望着兴高采烈的文聘,良久一言不发。
文聘被张辽看的心里发毛,脸上的笑容也逐渐消失不见,换来了一脸的严肃,问道:“大都督,马超是在装病,你不准备采取点行动吗?”
张辽还是没有回答,而是将目光移动到了文聘身后的那个士兵的身上,问道:“你可以确定马超是在装病吗?”
“启禀……启禀大都督,属下可以确定!”亲兵回答道。
“好!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如果跟我了解的情况不相符合的话,就别怪本都督对你不客气了。”张辽厉声的说道。
文聘这时才意识到,张辽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不然也不会这样对待他的亲兵。但是他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大都督,出什么事情了吗?”
“仲业!我一向待你如何?”张辽突然转脸望着文聘,一本正经的问道。
“大都督一向待我不薄,仲业能够跟随在大都督左右。是仲业这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