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辽的突然出现,孟获深感惊诧,他根本想象不到,在整个汉军大营都被他的二十万大军团团围住的情况之下,张辽率领的这八百名骑兵,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如果是张辽率众杀出重围的话,他站在高处眺望着整个战场,不可能看不见这么明显的举动。可事实是,张辽确实率领八百骑兵从他的背后杀了出来,这股突然出现的力量,让他感到疑惑重重,因为他清楚的记得,汉军营寨里并没有任何人突围,汉军将士都是坚守不战,固守营寨。
可张辽偏偏就出现在他的面前,这些人难道是从天而降的吗?
不管张辽是如何出现在这里的,此时此刻,孟获首要做的事情就是离开这里,他注意到,张辽如同虎狼一般冲了过来,前去阻挡的亲兵护卫都惨死在张辽的铁枪之下,无一人生还,基本上出手就是杀招。更何况,孟获也曾打听过张辽这个人,从而知道了张辽的厉害之处,自付不是张辽的对手,硬拼的话,自己肯定吃亏,而且张辽所带领的部下个个骁勇善战,加上又出其不意,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重创,使得他不敢应战。
孟获环视了一圈,他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高坡距离地面足有两层高那么高,除了张辽冲上来的那个缓坡之外,再无别的路可以走了,但偏偏张辽率领百余名骑兵杀了上来。自己身边的护卫又少之又少,根本不是对手,情急之下。眼看张辽就要冲上来了,孟获调转马头,紧拉着马匹的缰绳,向后连退了几步,然后“驾”的一声大喝,便策马朝着陡坡狂奔而去。
“孟获休走!”张辽的一双虎目始终在紧紧的盯着孟获,当他看见孟获掉转马头时。便知道孟获想要逃走,他一边杀贼。一边冲前面高坡上大声喊了起来。
但是,张辽距离孟获还有一些距离,根本无法阻止孟获离开,加上孟获的亲兵都誓死护卫。在这段不长的距离上,中间还夹杂着十几名亲兵,要想斩杀孟获的想法,也只能成为泡影了。
“希律律——”
孟获座下的卷毛赤兔马忽然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嘶,四蹄腾空而起,向前跃出好远,但由于下面只是悬空着的,所以孟获连人带马在空中做了一个优美的弧形之后,便开始急速下沉。
高坡距离地面足有几米高。而且地面上乱石嶙峋,怪石丛生,如果跌倒在这些石头上。非死即伤。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座下战马以极速下沉,快要接近地面的时候,孟获突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向前一跃。硕大的身躯在空中来了一个鹞子翻身,重重的摔在了那堆乱石边上的一块泥土地上了。
等到张辽一个接着一个的杀到了高坡的顶端。站在那里向下眺望时,除了看见一匹卷毛赤兔马被乱石刺穿奄奄一息的躺在血泊当中之外,却再也找不到孟获的身影。
“该死!让他给跑掉了!”张辽勒紧座下马匹,看不到孟获的身影,让他倍感懊恼,本来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可是却被他错过了,下一次也不知道会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
愤恨,懊恼,各种滋味都一起涌上了张辽的心头,却唯独没有占领孟获所在这块高坡后的喜悦,反而居高临下,看到叛军正开始大规模的进攻汉军营地时,却有了一丝的担心。
张辽见到如此状况,突然急中生智,让人砍断了孟获的大旗,并且斩下一颗脑袋,提在自己的手里,高高的举在空中,深吸一口气,鼓足所有的力气,冲高坡底下的人大声喊道:“叛匪孟获已经授首,尔等还不退下,更待何时?”
声如洪钟,响亮异常,整个战场上都听得到这个声音,几乎所有叛军里的人,都朝着孟获原先站在的高坡上望去。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一面橙红色的汉军大旗,而在汉军大旗的下面,张辽等人英姿飒爽的矗立在那里,而张辽的手中更是拎着一颗血淋淋的头,浓稠的血液正在一点一点的滴到地上。
这一幕,所有的叛军都看在了眼里,高坡上原本清一色的南中人瞬间变成了汉军,而且张辽手中拎着的人头,不管是不是孟获的,都可以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孟获已经消失了。
正所谓,擒贼擒王,张辽的这一条妙计用的十分恰当。
孟获是整个南中联军的首领,只要他一死,联军顿时出现了松垮的样子,各部落各自为政,犹如一盘散沙,突然就从主战场上撤军了,而且走的是那样的狼狈!
“传令全军,出营杀敌!”张辽居高临下,可以十分清楚的看到整个战场上的一举一动,当他看见叛军开始率军后撤时,再也按捺不住了,立刻冲身边的一个旗手喊道。
旗手依照张辽的意思,从身后拿出了两面小旗,向所有汉军营寨里的军队打出了旗语,传达张辽的命令!
“杀啊!”
汉军营寨里,几乎所有的汉军将士都在第一时间接到了张辽传来的旗语的命令,都做好了蓄势待发的准备,在各营将军的统一指挥下,忽然打开了寨门,数以万计的汉军如同猛虎出闸一般,凶猛的扑向了后撤的叛军。
一时间,叛军被汉军紧紧的咬住了尾巴,退也退不了多少,加上汉军的骑兵速度非常的快,无数骑兵以一百人为一个梯队,分散成密密麻麻的队形,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尖刀,直接插进了叛军的后背,让叛军如芒在背。
除此之外,汉军的步兵也都是轻装前行,紧紧的跟随在骑兵的后面,以波浪式横扫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