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暮色四合,落日的余辉照耀着葭萌关的城墙上,但见两拨士兵互换了一下位置,继续坚守在城墙上面,警惕性的望着关前的道路。
远处,隐约驶来一名骑士,虽然速度并不怎么快,但还是引起了城墙上守兵的注意和警惕。
百余双眼睛紧紧的盯着那一名骑士,手中的弓箭也握的比寻常时候紧了一些。但当那名骑士从远处缓缓走来,逐渐接近葭萌关时,守兵这才发现,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出去的参军黄权。
黄权骑着一匹战马,悠然自得的回到了葭萌关,守兵都认识他,见他来了,自然而然的打开了城门,放他进来。但黄权进入葭萌关之后,城门就再次关上了,守兵也更加警惕的眺望着远方。
此时夜幕即将拉下,大地都沉浸在一片灰暗当中,城墙上的士兵已经开始点燃了火把,不一会儿,城墙附近就变得灯火通明起来。
“参军,你可回来了,主公都担心死你了,特意让我守在这里,等候着参军呢。”彭脱见黄权回来了,直接从远处跑了过来,十分客气的说道。
黄权道:“我没事,就是回来晚了一会儿而已。走,带我去见主公,我有好消息禀告主公。”
彭脱在前,黄权在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来到了官衙,此时此刻张飞正在大厅里面踱着步子,紧张和担心的情绪布满了整个脸庞,可谓是寝食难安啊。
黄权是经过他的同意才出去的。目的是劝说马超和张飞一起共聚大事。但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而且他派出去的斥候,也打探不到消息,只是马超的营寨突然加强了许多防范,斥候也不敢靠的太近,始终没有看到黄权出没。
黄权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整个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在葭萌关里的张飞有点坐不住了。开始担心起黄权的安危来,开始想象黄权是不是惹怒了马超,被马超给杀了?
正在张飞担心之际,彭脱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喜悦的道:“主公,黄参军回来了……”
话音刚落,黄权的身影便映入了张飞的眼帘,张飞顿时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直接迎上了黄权,一把拉住了黄权的手。十分开心的道:“黄参军,你可总算回来了。我担心死你了。”
“让主公担心,是黄权不该,黄权向主公请罪!”
张飞道:“你何罪之有啊?你去替我办事,万一被奸人所害,那就是我间接害了你……”
“主公,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张飞点了点头,心中的担心都烟消云散了,对黄权道:“怎么样,此行可有什么收获吗?”
黄权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苦口婆心的劝说马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后终于成功的劝说了马超,他表示愿意和主公合作,联手起兵对付张彦。”
“太好了,黄参军,这次你可是为我立下大功了。那马超拥兵十多万,在凉州也有很大的威名,羌人更是视他如天神一般,只要他振臂一呼,说不定整个西北都会随之响应,夺取长安,控制关中,根本不在话下……”
黄权见张飞正憧憬在他所谋划的计划当中,上前一步,打断了张飞的话,“主公,马超虽然同意了和主公联手对付张彦,分庭抗礼,但是当下马超却不敢如此鲁莽,而且他还有一事相求,希望主公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张飞的神情恢复了正常,问道:“他有什么事情有求于我?”
黄权道:“主公可能还不知道吧,马超这次前来讨伐蜀地,只是作为先锋而已,后面还有数十万大军正在秘密集结。不过,这些都是后话,虽有军事准备,但只要马超这边旗开得胜,张彦未必会动用那些军队。但是,在马超的身后,还跟着一支大约三万人的军队,由徐晃率领,而且还有一个叫庞统的监军。庞统和徐晃一直在紧紧的盯着马超,实际上就是监视马超的一举一动,如果他有任何异常举动的话,后面那两个人就一定会杀了他。尤其那个叫徐晃的人,此人战功赫赫,武艺高强,是张彦帐下的虎将之一,深得张彦的信任。但是马超却因为一件小事而得罪了他,以至于徐晃处处给马超穿小鞋。马超的意思是,想请主公帮忙演一出戏,把徐晃、庞统两个人骗过来,然后杀了他们。只有如此,马超才敢率领大军退出蜀地,回到凉州召集军队。”
张飞犹豫了一下,问道:“那马超想让我怎么帮他?”
黄权道:“马超想让葭萌关的城楼上插遍他的军旗,并且在这里设计杀死庞统和徐晃……”
张飞听后,顿时反驳道:“不行!葭萌关是入蜀地的门户,是一个重要关隘,如果这里都插上了马超的军旗,那别的地方看见了,还会以为葭萌关已经失陷,会引起蜀中恐慌的。”
黄权道:“主公的担心我是清楚的,只是想一想这样做的好处,权衡一下这样的利弊,就不难发现,其实这样做是利大于弊的。而且我们又不用离开葭萌关,只是让马超临时借用一下而已……”
张飞皱着眉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了片刻,张飞觉得黄权说的很对,这件事利大于弊,要知道,如果可以得到马超为盟友的话,两个人共同对付张彦的话,他的压力就小了许多,更何况巴蜀地处偏远,道路难行,以后真和张彦斗起来,肯定要依靠马超这个强有力的外援才行。
一想到这里,张飞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