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兵各个疲惫不堪,都是一脸的麻木不仁,面对陶谦的重赏,再也无动于衷。
“陶使君,不是我等不愿意拼命,而是曹军实在太强了。再说,命都没有了,还要钱干什么?”那个军司马冷笑了一声,对陶谦说道。
陶谦听后,顿时大怒,挥起手中长剑,便刺向了那个军司马的心窝,那个军司马惨叫了一声,便一命呜呼了,鲜血更是从体内不断冒出,将已经染红的战衣染的更加腥红。
陶谦斩下那军司马的人头,冒着曹军的箭雨,高高的举了起来,一脸铁青的道:“再有守而不战者,下场与他一样!凡是战死的,都有抚恤;凡是杀贼的,都有重赏;只要我们万众一心,没有过不去的难关!本府誓与此城共存亡!”
徐州兵见陶谦亲自督战,更是斩杀了守而不战的人,顿时受到了激励,纷纷冒着危险,开始对城下的曹军进行反击。
但曹军毕竟人数众多,徐州兵身心疲惫,却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一直没能给曹军造成太大的威胁,曹军将士各个骁勇,奋不顾身的冲到了城下,架起云梯便开始攀爬。
“曹豹!”陶谦见状,立刻冲身后大叫了一声。
曹豹抱拳道:“末将在!”
“如今已经迫在眉睫,你还不带兵参战,更在何时?”陶谦怒道。
曹豹道:“可我要是走了,那大人怎么办?万一……”
“别管我,快带人参战,开阳城若是丢了,曹军第一个杀的就是我,反正是死,何不死的悲壮一些!”
话音一落,陶谦便拨开了众人的护卫,提着长剑便冲到了城垛附近,举起长剑便刺死了一名从云梯上攀爬上来的曹兵。
陶谦虽然老了,可是却还有几分力气,此时顿时恢复了年轻时的血气方刚,虽然有恙在身,却依旧身先士卒,想唤起徐州兵的共鸣。
可惜,徐州兵已经接近崩溃状态,即便是陶谦亲自参战了,徐州兵也是有心无力。曹豹带领仅剩下的五百丹阳兵迅速投入了战斗,在城头上与曹军血战。
这时,陈登来到了城楼上,见到陶谦也参加了战斗,心中感动不已,他急忙捡起一柄长剑,冲到了陶谦身边,暗中保护。
“嗖!”
一支羽箭从黑暗中飞来,直接朝陶谦飞去,陶谦正在提剑砍杀曹兵,一点都没有注意到这支羽箭。
陈登眼疾手快,急忙向前扑去,将陶谦扑倒在地,让陶谦躲过一劫。
“陶使君,你没事吧?”
“别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你在彭城与张彦同流合污,既然不派遣一兵一卒前来支援,实在是可恶、可气、可恨、可杀!”陶谦一把推开了陈登,愤怒的道。
陈登忙解释道:“陶使君,你别激动,张彦之所以不派兵马前来支援,是因为……”
“援军来了……援军来了……援军来了……”
突然,城楼上传出了阵阵呐喊声,一声盖过一声,又将陈登要说的话给打断了。
陶谦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向城外眺望,但见有一支兵马从东北方杀来,映着明亮的火光,他清楚的看见,那支兵马打着“平原刘玄德”的旗号。
为首一人骑着一匹白马,方面大耳,双臂修长,双手中各持一柄长剑,冲在最前面,任意挥砍着曹军士兵。
而为首之人的身边,还环绕着四名骑士。
左边两人中一个豹头环眼,燕颔虎须,面如黑炭,手持一杆丈八蛇矛;另一个则剑眉星目,白面无须,英俊异常,手中持着一杆龙胆枪。
右边两人中一个面如重枣,髯长二尺,丹凤眼,卧蚕眉,手持一柄青龙偃月刀;另一个则浓眉大眼,阔面重颐,威风凛凛,手持一杆铁枪,腰中悬着一张大弓,背后插着六支短戟。
五名骑士刀枪并举,在曹军中左冲右突,犹如无人之境,而他们的身后则紧紧跟随着数千兵马,旗帜纷杂,有“北海相孔”字样,又有“青州刺史田”字样。
这一支军马在冲在最前面的五名骑士的带领下,犹如一把尖刀,直接插进了曹军的阵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