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军棍一下接着一下的落在了黄忠的背脊上,每落下一次,便在背脊上印出一个血红的痕迹,而黄忠本人趴在一个长形的长凳上,紧咬着后槽牙,额头上更是挂满了汗珠,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吧嗒吧嗒的滴在地面上,竟然濡湿了一大片。
围观的水军将士都替黄忠捏了一把汗,军棍落下的时候,也仿佛重重的击打在了他们的背上一般,心疼的厉害。
不一会儿功夫,黄忠的背脊上已经被军棍击打的皮开肉绽,伤痕累累,但黄忠从始至终,都没有喊出一句话。
司马懿用冷漠的眼神望着受到杖责的黄忠,面无表情的,而在他的身边,其余人则都满是担忧之色。
尤其是水军副都督文聘,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看到黄忠已经挨了十军棍,背上血肉模糊的,便立刻对司马懿说道:“大将军,黄老将军年事已高,若是再这样打下去的话,恐怕会闹出人命的。末将年轻力壮,剩下的十军棍,末将甘愿代黄老将军受罚!”
“文聘!”黄忠突然开口喊了出来,冲文聘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与你无关,老夫的事情,不用你管。区区二十军棍而已,还打不死老夫,就算再加二十军棍,老夫一点也不会胆怯!”
文聘听黄忠这么一说,更加着急了,当即说道:“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大将军,所有的责罚。由老夫一人来承受就好了。请大将军继续杖责吧!”黄忠打断了文聘想要说的话。冲司马懿喊道。
司马懿一脸的冷漠,听黄忠这么一说,便冷冷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随黄老将军的意愿吧,你们都别停下,继续杖责吧,直到打完为止。”
“喏!”杖责的人员也都累的够呛,杖责也是个体力活。这些人都是军中的大老粗,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力气,加上司马懿又在一边监督着,打的轻了自己会受到责罚,打的重了又怕黄忠受不了,所以打的时候都比较适中,既能让司马懿看到他们是真的在卖力杖责,又不能让黄忠太受罪,所以每次挥棒的时候总是很卖力。可到快要落在黄忠身上的时候,却已经把力度收的差不多了。
不过。杖责还要立竿见影,所以前面的几次军棍,他们确实是真真实实的打下去的,后面的几军棍,却很费劲,力气挥打出去了,可是却要收回来,却要难上许多,所以要费的力气会更多。
这些执行杖责的人员先是喘了喘气,然后几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大家心理面都彼此有了个照应,也都知道下面的十军棍该怎么做了。
于是,当军棍再次落在黄忠的背上的时候,黄忠并未感受到太大的疼痛,疑惑之下,便扭头看了一下杖责的人员,但见其中一人冲他使了一个眼色,什么话都没有说,所有的含义,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黄忠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之情,继续趴在那里,一动不动,默默的承受着这些杖责人员送给他的福利。
司马懿的目光独到,如同火炬一般,即便是一些微妙的变化,他也能够看出来,杖责人员偷奸耍滑的一幕,自然被他看在了眼里。但是,司马懿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剩下的十军棍执行完毕。
可是,司马懿的心理面却在暗暗的嘀咕道:“黄老将军,真是委屈你了……”
剩下的十军棍,很快便执行完毕了,黄忠背脊上早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了,趴在长凳上面喘着粗气。
司马懿看到杖责完毕后,便冷冷的说道:“水军都督黄忠管教属下无方,治军不严,以至于水军中漏洞百出,从今天起,本将军正式免去黄忠水军都督一职,由本将军直接接管水军,以后水军的一切事物,都由本将军说的算,有谁胆敢不服从者,一切军法从事。若是谁对本将军有所不满,尽管去燕王殿下那里进行控诉。”
说完这番话,司马懿转身便走进了水军大营的主帐之中,同时朗声说道:“送黄老将军回营休息,所有水军中军司马以上官员,半个时辰内全部到这里来集合,本将有话要说。”
水军里的将士,大多都是荆州人,其中有三万人是真正的荆州水军,剩余的则是荆州军队改编而成,战斗力强弱不一,军队里面也都良莠不齐,除了人多之外,没有其他的优势了。除此之外,军队里面派系林立,勾心斗角的事情也时常会出现,而且打架斗殴也是常见的事情,整个军心都比较涣散,没有一点齐心合力的意思。
司马懿在荆州多时,对荆州军队的情况可以说是了如指掌,他看到了荆州军存在的不利因素,自然要先对其进行整改。
起初,司马懿忙着将荆州献给张彦,可以让张彦兵不血刃的进入荆州,控制荆州,对军队方面的掌控力较弱,其中还有一些残余在军队内部的蔡氏一党尚未清除,以至于给现在的荆州军带来了极大的隐患。
黄忠担任水军都督期间,也十分清楚军队里面的这些诟病,但是却苦于良方根治,也曾向司马懿透露过整顿荆州军的想法,但由于当时正处在回归大汉的紧要关头,司马懿担心整顿荆州军会激发兵变,所以迟迟没有下手。
可是现在,已经到了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张彦想要进攻江东,平定江南,就必须要用到荆州水军,而且南方水域分布极广,用水军展开进攻,远比陆军要轻便和迅速,所以,整顿荆州水军,也成为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