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张杨、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向后眺望,但见狭窄的关城内骑兵队伍一眼望不到头,为首一人戴盔披甲,身上还披着一件华贵的锦袍,英姿飒爽的朝这里驰来。
张杨、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注意到,这支骑兵队伍衣着光鲜,装备精良,身上的玄色战甲都锃光发亮,一看便是做工精良的上等货色,就连手中的兵器,也是寒光闪闪的,而且他们所骑的也都是骏马,如此雄壮的队伍,即使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都自叹不如。
杨奉看了以后,顿时发出了一声疑问:“这是何处的兵马?”
杨定道:“看他们的衣着打扮,似乎并不是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而且装备如此精良,又是从东而来,关东群雄之中,能有如此雄壮军队的屈指可数,莫不是冀州牧袁绍的军队?”
张杨指着军中所打的旗帜说道:“军中打的是张字大旗,怎么可能是袁绍的军队?况且,如今的袁绍正在与公孙瓒交战,根本无暇顾及这里……”
“那是谁的军队?”杨奉、杨定等人的心头都有了一丝疑惑。
张杨想了片刻,眼前忽然一亮,急忙说道:“我知道了,是张彦的军队……”
“张彦?何许人也?”杨奉、杨定都是一头雾水。
杨奉、杨定等人不清楚张彦的事迹,这也没有什么,毕竟他们久在关中,与关东隔绝,对于关东的消息,自然了解的不多。而对于张杨来说,却对张彦了解颇多。
于是,张杨便将张彦接替陶谦执掌徐州牧的事情,以及率军抵御袁绍,击退袁术,赶走曹艹的事迹简明扼要的说了出来。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听后,都是一番面面相觑,非但没有因为张彦率军到来而感到喜悦,反而增加了一丝忧愁。
尤其是杨奉、杨定二人,见张彦率领如此雄壮的骑兵到来,而且听张杨说了张彦的事迹后,对张彦有了一丝忌惮,认为张彦这个时候到来,很有可能会抢了他们的功劳。
张彦一马当先,率领着太史慈、许褚等骑兵逐渐逼近,很快便来到了关城之下。
关城的西门附近聚集了许许多多的人,堵住了整条通道,张彦不得过,只好勒住马匹,停了下来。
张彦环视一圈,见前面道路被堵,距离关城还有段距离,而堵在通道里的士兵,个个面容疲惫,没有一个不是带伤的。这些人当中,有些穿着官军的衣服,有些穿着胡人的衣服,有些穿着乱七八糟,乍一看之下,宛如一群乌合之众。
再看关城上,七八个身披铠甲的汉子正在向他这里眺望,他们背对着夕阳,只能看清楚身影,却看不清面容。
根据斥候的情报,大致能够猜测的出来这七八个人是谁,但到底谁说话算话,他却不得而知。
于是,张彦便深吸了一口气,冲关城上大声喊道:“我是镇东将军张彦,奉天子之命,率军前来御敌,你们这里谁是主将,出来答话!”
天子东归,因为是逃出来的,所以没有携带粮食,当时屯兵在野王的上党太守张杨闻之,便率领军队,带着食物在途中接应天子,前来救驾。
天子感恩于张杨,当即封张杨为安国将军,封晋阳侯,让张杨统辖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与李傕、郭汜、张济作战。
所以,按照职权的划分,张杨的权力最大,他应该是主将。
张彦的话音一落,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便一致望向了张杨,张杨于是向前走了两步,挺身而出,朗声喊道:“我乃安国将军张杨,是他们的主将,不知道张将军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如今陛下和文武百官已经被我派人一路护送到谷城暂歇,我在那里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诸位将军在此坚守的辛苦,请撤下兵马,前往谷城休息,防御敌人的事情,就交给我军吧!”张彦道。
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一听这话,纷纷对张杨耳语一番,劝张杨答应张彦,这样他们就有时间休息了。
众人的军队受损的都非常厉害,无论是杨奉、杨定、张杨的正规军,还是李乐、胡才、韩暹的白波贼,又或是去卑带领的匈奴骑兵,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张彦提出来与他们换防,接替他们抵御敌人,他们自然而然的想都不想,就直接同意了。
于是乎,张杨带领着杨奉、杨定、李乐、胡才、韩暹、去卑等人纷纷下了城墙,然后让部下先让开一条路,让张彦带兵登上城墙之后,这才带着这些残兵败将一路向东撤退。
临走时,张杨毕恭毕敬的向张彦抱拳道:“张将军,一切就拜托给你了!”
张彦重重的点了点头,朝张杨拱了拱手,以最短的时间,完成了换防。
此时此刻,函谷关西门外的李傕、郭汜、张济的军队也都疲惫不堪,就在刚才的间歇,他们让军队稍作了一下休息,许多士兵站在那里,竟然都能睡着,可见其困屯的程度。
然而,李傕、郭汜、张济等人却对函谷关城里的换防毫不知情,正在他们昏昏沉沉之时,忽然看见函谷关的城门缓缓打开了。
李傕、郭汜、张济等人都是一阵惊讶,互相对视一眼,都是一个心里念头:“难不成,关内的人抵挡不住,要开城投降了?””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