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彦立刻回到了大帐,让人把陈珪、张纮给请了过来,将刚才接到的消息全部告知陈珪和张纮,该何去何从,必须先谋划一番。
大帐里,陈珪、张纮听到这一连串的消息,都惊讶万分,文丑的埋伏,袁绍的出现,夏侯惇、夏侯渊的偷袭,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一样。
张纮皱着眉头,缓缓的说道:“袁绍先令文丑埋伏在苍亭,又引军五万抵达了白马,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袁绍和曹操已经联手抗敌了……”
陈珪道:“主公,袁绍来势汹汹,又有精兵猛将,属下以为,我军应该立即撤退,暂避锋芒,然后再徐徐图之。”
张纮也点了点头,说道:“主公,陈别驾言之有理,我军应该在袁绍大军到来之前,迅速后撤。可别忘了,夏侯惇、夏侯渊已经在定陶和陈留了,一旦他们消灭了吕布的残军,势必会东进山阳,到时候,昌邑就岌岌可危了。”
张彦尚未做出决定,便见徐盛又一脸慌张的从帐外走了进来,抱拳道:“启禀主公,曹操率军突然偷袭了吕布的营寨,目前两军正在濮阳城下血战,吕布派人过来请求主公率兵支援……”
“徐盛,你与牛金立刻率领所有步兵拔营起寨,并且护卫两位先生先行撤回昌邑,我与太史慈、许褚二人率领骑兵去支援吕布!”张彦当机立断,立刻下令道。
“喏!”徐盛抱拳应了一声,立刻转身而出。
陈珪道:“主公,以吕布的实力,即使不去救援,他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我又何尝不知。但吕布若彻底被击败,我军就会孤掌难鸣,不能不救!”张彦道。
话音一落,张彦立刻戴上头盔,披上战甲,绰上长枪,大踏步的朝帐外走去。
命令下达之后,太史慈、许褚立刻集结所有骑兵于辕门外,张彦骑着乌云踏雪马,带着他们便向濮阳城下赶去。
而牛金、徐盛则带领士兵拔营起寨,星夜撤退。
张彦的营寨距离吕布的营寨只有八里之遥,一行人急速奔驰,尚未抵达目的地,便见前方火光冲天,厮杀声更是不绝于耳。
太史慈、许褚各率领一千轻骑兵分散在首位,张彦则引着重骑兵居中,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吕布军营寨赶去。
张彦等人距离吕布军营寨越来越近,听到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眼看就要赶到了,忽然听见一通梆子声响,无数支箭矢从官道两旁的黑暗中射了出来。
张彦等人猝不及防,毫无防备,立刻有数百名轻骑兵被射下马来。
“有埋伏!有埋伏!”冲在最前面的太史慈立刻大声叫了起来,并立刻拉开了弓箭,朝着路旁的黑暗中射箭。
其余骑兵也都纷纷效仿,但敌军在暗,他们在明,射出的箭矢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偶尔会听见十几声惨叫。
“嗖嗖嗖嗖……”
又一簇箭矢从道路两旁的黑暗中射了出来,又有数百名骑兵被射倒,就连太史慈也中了一箭,一千骑兵,顷刻间只剩下两百多名,而且大都是带着伤的。
张彦见状,立刻下令重骑兵向道路两旁冲撞了过去,在后面的许褚也赶了过来,引着骑兵与张彦一道,冲向了道路两旁。
太史慈折断箭矢,愤恨无比,绰枪向黑暗中冲了过去,一脸的狰狞,煞气冲天。
“啊——”
面对张彦等骑兵的横冲直撞,埋伏在道路两旁的弓箭手不是被撞飞,就是被铁蹄践踏,一时间乱作一团,纷纷撤退。
张彦、太史慈、许褚等人一阵冲撞之后,斩杀了数百名穿着曹军衣服的弓箭手,其余的弓箭手都作鸟兽散,夜色深沉,这些弓箭手在夜色的掩护下,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道路上有些骑兵连人带马都被射死,有的则是骑兵坠马,但战马去安然无恙,还有的是战马被射倒,人却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张彦重新整顿一番后,竟然阵亡了七百三十六名将士,而马匹也被射死了四百多匹,道路上能找到的马匹只有一百多匹,其余的马匹都趁乱逃的无影无踪了。
“子义,你受伤了?”张彦无意间看见太史慈的大腿上流出了鲜血,便关心的问道。
“一点皮外伤,死不了的,主公不必担心!”太史慈虽然已经这段了箭矢,但箭头还插在大腿里面,他只是简单的用布缠了一下腿而已。
张彦皱着眉头,立刻检查了一下太史慈的伤势,当即说道:“子义,你速速带本部骑兵回去,先把伤治好再说!”
“主公,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的,就让我和主公一起去吧!”太史慈固执的道。
张彦阴沉着脸,怒道:“这是命令!你若胆敢违抗,立斩不赦!”
太史慈无奈,只好带着所部两百多么骑兵调转了马头,并且牵走了那一百多匹战马,往回赶去。
张彦看了一眼地上的死尸,此时也顾不得去处理他们了,他带着重骑兵在前开道,却让许褚带着轻骑兵跟在他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去。
吕布军的营寨里,早已经是火光冲天,吕布军更是乱作一团,吕布因有赤兔马,所以早早的就从营寨里跑了出来,带领张辽、成廉、宋宪、侯成等骑兵在外面与曹军厮杀。
与此同时,高顺、郝萌、陈宫却聚集在一起,在营寨的另外一边,正在抵御曹军大将曹洪的进攻。
曹操偷袭了吕布的营寨,知道张彦必然会来救援,所以事先安排好了两千名弓箭手,埋伏在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