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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苑镇政府虽然外表看上去有些破旧,但办公室却内有乾坤,比之县政府的办公室豪华了许多。会议室足有三十多平米,天花板上是嵌入式吊灯,墙壁刷得粉白,地板则由实木铺成,两边是陈列柜,上面陈列着花苑镇曾经受到的一些荣誉奖项和锦旗。
花苑镇政府在陵川所有乡镇中排名靠前,因为锰矿这一产业,每年无需多费神,便能轻松完成经济指标。也因为镇政府政绩不错,所以县里对花苑镇一般采取保护措施,锰矿的安全问题发生之后,陵川及三沙都没有对花苑镇的相关负责人采取雷霆动作,这也是怕如果镇班子变化太大,会影响花苑镇如今在经济上良性发展的局面。
胡凯颖、唐天宇、陈秀春等人均坐在会议室内,同时出席会议的还有花苑镇党委班子主要领导。镇长陈建宁介绍党委班子参会情况道:“李书记最近在市里参加学习班,所以今天没有出现这个会议,其他班子的成员基本都已经到了。”
陈建宁事先是知道胡凯颖、唐天宇、陈秀春三人今天来花苑镇钓鱼,心中原本做好了准备,只等时间差不多,便开车过去将三人接到镇上的酒楼,然后好好招待一番,以尽东道主之谊。但没有想到,派出所所长胡光突然打来电话,说胡凯颖三人在湖中钓鱼的时候发现了沉尸,顿时被吓了一跳。
派出所所长胡光带着一批人来到事发地点之后,发现场面已经被县刑侦大队的四名警员控制住,而且在湖中发现的不止是一具沉尸,三个蛇皮口袋用线绳捆绑在一起,水下还隐藏着另外两具尸体。胡光知道此刻想要采取措施已经来不及,便立即给陈建宁打了电话。陈建宁第一反应便是给朱文和打电话,希望朱文和出面,能将这案件的影响尽量控制在最低限度之内。让陈建宁更加心神不安的是,朱文和至始至终对此事没有发出任何评价。远在市委开会的党委书记李继朝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也给赵普打了电话。如同朱文和一样,县委一把手也是基本保持缄默,最后让花苑镇积极配合县刑侦大队的工作,将此案尽快破获。
赵普与朱文和的态度在胡凯颖的意料之中,原本胡凯颖想在锰矿安全问题上做文章,但苦于赵普在陵川极有权势,还没等相关材料准备好,赵普已经将材料中涉及到的一些罪证全部消除。尤其是几个重要的证人,在花苑镇瞬间消失,同时赵普还动用自己在市委的关系,从上面施加压力,让胡凯颖没有办法继续查下去。
当胡凯颖看到这几具尸体之后,逐渐理顺思路,猜测这三具尸体应该跟上次锰矿安全问题的证人有关。胡凯颖看上去很平静,其实内心狂喜,若是能有这条线索顺藤而上,数月前自己曾经受到的各种压力与屈辱,都可以原封不动地返还给赵普了。
唐天宇有些无奈,说到底他其实更想做一个中间派,但因为这个突发事件,自己与胡凯颖被动的捆绑在了同一条船上。唐天宇需要考虑,该如何处理这一事件才能将负面影响降低到最低点。
胡凯颖抱着茶杯,喝了一口茶,缓缓道:“今天紧急召集同志们开这个会,想必同志们均是心中有数,在花苑镇发生了一起很严重恶劣的命案。三个老百姓被人杀害之后,沉尸丢进了湖中。据初步调查的情况来看,这个案件影响范围极广。案件将会由县刑侦大队进行调查,不过希望在座的各位同志,要积极提供线索,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陈建宁点头道:“正如胡书记所说,花苑镇将会积极配合调查组的工作,提供一切能够提供的信息。在花苑镇发生这种事情,我深感痛心,也希望调查组能够尽快得找到凶手,还受害者家属一个真相。”
胡凯颖重重地放下茶杯,皱着眉头道:“在此,我提供两条办案思路,首先这个案件发生的时间没有多久,犯案人员肯定会在本地留下诸多线索;其次,需要跟前段时间锰矿安全问题联系起来调查,根据初步盘查,遇难者是锰矿安全问题的主要证人。”
陈建宁摸了摸并不是很多的头发,重重点头道:“胡书记分析得有道理,不过还希望胡书记能够考虑负面影响,花苑镇这段时间百姓的情绪很不稳定,若是这件事情一经公布出去,怕是会引起群体件。”
胡凯颖冷哼一声,手掌狠狠拍了一下桌面,道:“担心负面影响便是处理问题的方法吗?在我看来,如今花苑镇最大的问题便是一旦遇到困难,便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吗?这是不作为,这是和稀泥。”
会议室瞬间安静了下来,胡凯颖的火气很大,花苑镇的官员都埋下了头。
唐天宇则一直用笔在白纸上写写画画,他在思考,这个案件背后可能牵扯到的复杂关系。花苑镇的官员跟锰矿老板是被拴在一根线上的蚂蚱。想要抽死剥茧很难,因为所有人都被捆绑在一根利益链条之上。沉尸案是一个突破口,如何将这个口子开得足够大,则需要动用一些方法与技巧。
唐天宇让县公安局刑侦大队在第一时间入手调查此事,便是为了在第一时间保护证据不被动手脚,随后唐天宇从市委调来了一个排的武警,防止现有人手根本控制不住情况。当现场被控制住之后,又需要极为细心,才能达到预期目的。
唐天宇用笔点了点纸张,故意咳嗽了一声,道:“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