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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咏诗提心吊胆的担心了一夜,可是,连郝大根的影子都没有见到。一时之间,心里患得患失的。郝大根来了,又怕面对。男人不出现,又莫名失落,对自己的魅力产生了怀疑。
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入睡,又被电话吵醒了。是陈金蓉打的。关咏诗嘀咕了一句,打着哈欠下了床,进了客厅,发现人影都没有一个。
“人呢?难道都出去了?”关咏诗喊了几句,没有人理她,楼上楼下,全看了一遍,真的没人了。连猫在家里的刘美玲也出去了。
刘美玲没有上班,平时经常在家,今天却出去了。刘老三被冷冰雪抓回了桃花村,一直做苦力,没有时间和机会祸害她了。刘美玲高兴,揣着郝大根给她的一千元大洋,进城买衣服去了。
“这是什么?”关咏诗到了一楼客厅,发现茶几上放着两分资料。一分是合约,一分是促销资料。对于合同,她没有兴趣,抓起促销资料翻了翻。
不看没事。这一看。关咏诗彻底傻了。放下资料,赶紧看合约。看完合同内容,她更傻了。心里深处,涌起浓浓的、甚至是不安的震惊。
这一刻,她对郝大根有了全面的认识。流氓与暴力的外表之下,却有着一颗金子般的善良之心。她明白,以前的看法太肤浅了,对郝大根的判断也太武断了。
或者说,是陈金蓉两人的说法误导了她。先入为主,以为郝大根真是刘建成他们说的那样,下流无耻,偷鸡摸狗,不务正业,偷尖耍滑,卑鄙无赖。
可事实上,郝大根和他们说的不一样。昨天在天台,她亲身经历了三件事。郝大根是有点阴险,可那是智慧,也是对敌人。对朋友和亲人,他可以不顾一切。
“我怎么啦?怎会对他产生好感,怀疑表姐她们说的话呢?”关咏诗放下合约,轻轻拍打自己的双颊,怀疑自己撞邪了。
“婆娘,别打自己了。你看到的一切,全是真的,绝不是梦。我弄这个计划,不全是为了村民,主要是想稳住凤姐和福叔。迫于无奈,只能出此下策。”郝大根汗流浃背的进了客厅。
“你……什么意思啊?”此话出口,关咏诗又想抽自己的嘴巴子。这事儿,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为什么这样好奇,一定想知道原因。
“说起来,挺喜剧的。福叔年龄大了,我不希望他天天在外面风吹雨淋的。所以,想办法让他们进医院。”郝大根脱了u领背心,从肩上扯下毛贴,一边抹汗,一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计划是不错,可是,肖永康能答应吗?”这瞬间,关咏诗感受到了一种浓浓的、也是令她极度震撼的亲情。
她知道郝大根的身世,不是乔泓福亲生的。但这份关怀和孝心,比许多亲生儿子更浓烈、更执着、更温馨、更令人感动。她自己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人,对郝大根产生了相惜之感。
“行了,这事儿,和你没有一毛的关系。你快去医院,看看你的恩人表姐吧。有时间,劝劝她,不要和刘建成一起沉下去。她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女人。我不希望她走上绝路。”
“只是为了这层关系,没有别的原因了?”这话出口,关咏诗自己都蒙了,也不明白,为什么要问这样敏感而奇怪的问题。
“我能感觉到,她和刘建成的感情,没有外人知道的那样深厚。说白了吧。那是做给别人看的。刘建成贪图的是她的美貌,她喜欢的,是刘建成的钱,想过富人生活。
彼此结合,以利益为主,而不是感情。可我不明白,到了这一步,她为什么偏要做出一幅情深义重,恩爱无比的吊样,装给谁看啊?真陷进去了,值得吗?”郝大根冷笑,跑步上楼。
“等一下。”
“你不会是真的想男人,这会儿就让我日你吧?抱歉。我真没时间,你真痒了,用黄瓜捅吧。我晚上日你。”郝大根转身,冷冷看着她。
“如果你真有办法保住表姐,我可以想办法说服她。但是,她不能上庭指证表姐夫,只能暗中帮忙。这是底线。”关咏诗起身,跑步冲了过去,紧紧抱住男人,“我陪你一周。”
“为什么?你不一个轻易妥协的女人。”郝大根反而蒙了,听她的语气,不像装的,这句话是她的肺腑之言。
“严格说,我真正的恩人是表姐。只不过,她的钱是从表姐夫那样弄的。可是,表姐夫帮我,是有条件的。”关咏诗松手,眼中浮起一丝恨意。
“他干了你?而且是第一次?”郝大根双颊突然变色,想想刘建成的嗜好,以及关咏诗的姿色,足可以令刘建成发疯了,出那样多的钱帮她,肯定有别的意图。
“这件事,我没敢告诉表姐。”关咏诗把郝大根拉了回去,弯腰坐在他腿上,长长叹了一口气,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她父母死的早,她比同龄人成熟的早。高中毕业,拿到录取通知书之后,刘建成以庆祝为名,同时把她和陈金蓉灌醉了,趁机夺走了她的chū_yè。
为了陈金蓉,她忍了。念大学之后,不知是内疚,或是想继续占有她。刘建成主动帮助她,给的钱比以前更多了。四年时间,刘建成私下就给了她五万多。加上陈金蓉给的,超过十五万了。
她心里明白,陈金蓉是真的想帮她,念的是表姐妹情份。可刘建成不是。不管是直接给钱,或是通过陈金蓉帮她,都是有目的。封嘴之外,估计还想继续霸占